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林惠茜從病房裡出來,想到花千嬌剛才的模樣,覺得她應該是不知道在背後偷襲她的人是誰,但是心中也沒有辦法完全確定,萬一這個小賤人想出點什麼蛛絲馬跡,還有……當時她到底看沒看見自己跟吳啟明的事情?
“喂?”
吳啟明的電話打過來“怎麼樣了?那個花千嬌說沒說什麼?”
林惠茜一麵拿著手機一麵往外走“你還說呢,連選一個好地方都等不及,這件事情要是被青祁知道了,咱們都不要有好日子過,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把我們的事情說開?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想要我跟著他過苦日子?”
吳啟明就是跟她玩玩,當一個不要錢的小姐玩玩,怎麼可能娶這種女人,他們這種公子哥,送上門的女人沒有不要的道理,但是娶回家的一定是門當戶對踏踏實實過日子,要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給自己帶上了綠帽子。
“再等等,不著急,上次不是剛給了你一張銀行卡。”自然不著急,等他玩夠了,就沒有必要再聯係了。
雖然林惠茜長相不是特彆出眾的那一類,但是騷起來卻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加上還是自己兄弟的女人,玩的時候自然就更加的有意思。
林惠茜想起那張銀行卡,就去附近的商城大肆購物,這段時間青祁在家裡不受重視,被他那個弟弟壓得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林惠茜跟著他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奢侈的生活,反而在他麵前還要裝作一副勢要跟他同甘共苦的模樣,已經快裝不下去了。
隻是吳啟明給她的這張卡隻有區區二十萬,買了幾件衣服化妝品就用完了,要知道以前青祁給她的卡都是隨便刷的那種。
林惠茜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家,進來以後看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青祁嚇了一跳,於是下意識的把自己手中提著的東西往後藏了藏“你幾天怎麼,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累了吧,晚上想要吃點什麼?我給你煮飯。”
這段時間青祁為了重新贏得父親的信任,也為了爭一口氣證明自己並不比那個弟弟差,所以卯足了勁兒的在公司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十點以後,今天忽然這麼早回來,打了林惠茜一個措手不及。
青祁扭過頭來,盯看著林惠茜手中的東西,眼睛赤紅著“去買東西了?”
林惠茜把東西隨手放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朝著他走過來,笑道“是一個朋友來看我,拿來的禮物,我說不要,她非要給我。你今天回來這麼早,是不是公司的事情有進展了?”
這是林惠茜時常會問起來的話題,以往青祁都以為她是關心自己,但是現在卻明白了,她會這麼問,隻不過是關心到底能從自己這裡拿到多少好處。
林惠茜說著的同時,將身體整個的都貼在了青祁的身上。
青祁低眸看著這個自己跟家裡作對都要在一起的女人,為了她自己甚至從來沒有給過花千嬌好臉色,放棄了大好的聯姻,現在在公司處於極其尷尬的位置,可她,卻背著他跟他的兄弟搞在了一起!
他不會放過他們!
“公司的事情還是那樣,惠茜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有用?如果我以後都不再是能給你優渥生活的大少爺,你會不會離開我?”
林惠茜趴在他的胸口,說著情意綿綿的話“我你還不了解嗎?我從來的要求都不多,我不在乎你的錢,也不在乎你的身份,我隻要你真心愛我就好了。”
“你真的這樣想?”青祁摟著她的肩膀,眼睛猙獰的眯起來。
林惠茜點頭“當然,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今天一定很累了吧,趕緊上去洗了澡休息一下,我先把東西放回去。”
說完,林惠茜就上樓了。
而青祁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手掌。
林惠茜上樓以後,直接把東西丟在一邊,想著青祁剛才頹廢的樣子,心裡就開始為自己的將來做起了打算。
原本她還在等待青祁東山再起,然後感激自己在他失意落魄的時候不離不棄,她能夠名正言順的嫁入豪門,但是現在看來……青祁大概率是真的被青家從繼承人上除名了。
她耗費了自己最年輕美貌的時光把賭注都要在青祁身上,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惠茜想到這裡,就越加的覺得青祁沒本事,連一個私生子都鬥不過!
“不行……我還是要另想辦法。”不然等再過兩年青春不再,她該怎麼活下去?
林惠茜趴在鏡子麵前打量著自己的臉,當看到眼角竟然有一道細紋的時候,頓時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怎麼會?我才25歲,怎麼會有皺紋?”
她不斷的端詳著自己的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為了表現自己的溫婉居家,與青祁同甘共苦的決心,又是做飯又是操持家務,頓時臉色大變。
女人的臉是最寶貴的,尤其對於她這種想要靠美色上位的女人,林惠茜扒翻著自己新買來的護膚品,安慰自己的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是最近沒有好好保養長出來的細紋,塗幾次就好了,沒事的……”
樓下的青祁看著自己手機上的郵件,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機,良久之後他撥通了吳啟明的手機。
吳啟明這邊剛剛約上了一個美女網紅,正準備去開房,“喂?”
“我明天要出去出差一周,你嫂子一個人在家我不太放心,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多幫幫忙。”青祁說道。
吳啟明聽到他這話,笑道;“好說好說,一點小事情,你放心。”
次日,四方城上空飄起了毛毛雨,街道氤氳,像是籠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
聽雨軒茶室。
顧平生從車上走下來,在侍者的引導下包廂內見到了徐其琛。
茶室內的溫度沒有很高,所以徐其琛身上的外衣並未褪去,反觀顧平生在進來之後,便已經隨手將風衣遞給了一側的侍者。
“看來,是我來遲了。”顧平生說道。
徐其琛正在泡茶,聞言手下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泡茶的動作行雲流水,茶藝是他自幼便學會的,“是我來早了。”
將衝泡好的茶杯,移至顧平生的坐下的對麵“顧總,請。”
顧平生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瓷杯,在杯壁處緩緩的磨搓著,深邃的眼眸瞥向一派淡然的徐其琛“徐先生今日肯來赴約,想必也清楚我前來所為何事。”
木質的窗戶是半敞開的,雨絲被風一吹,便纏纏綿綿的脫離了原本的軌跡,落在內裡。
徐其琛輕抿了一口茶水,“徐家無意跟顧夏集團成為對手。”
顧平生輕笑,掀起唇角“是麼?”他問,“徐先生這是在跟我說笑?”
無疑成為對手,卻已經捅出了刀子。
所以顧平生就說,他跟徐其琛做龍虎鬥,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生意場上是真真假假無人口中有真話,但倘若是連生活裡都虛偽的帶上麵具,便是真的不可與之深交。
許是高門大戶中骨子裡帶來的習性,待人接物對人對事所顯露出來的都隻有一麵,顧平生是沒什麼興趣評價他人的生活方式,但倘若徐其琛一直將這種慣性用在溫知夏身上,讓她因為恩情愧疚,他便無法視若無睹。
“咱們不放打開天窗說亮話。”顧平生將杯中的茶水猛地一飲而儘,被子沉聲放下“三年前你肯拿自己的骨髓救治夏夏,這個情我顧平生記你一輩子,隻要你有任何要求,我都竭力相幫。k和徐虞姿的事情我也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的要求隻有一點,你跟夏夏在柏(林)注冊離婚。”
徐其琛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話,輕笑出聲,垂下的眼眸緩緩抬起“早就聽聞顧總自負,如今這才是真的領會到,離婚?我跟小夏在平等自願下締結的婚姻,為什麼要離?”
“是自願還是你當年用恩情相迫,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夏夏她念舊情,加之你當時為了救她不能操勞名下事務,你在這種情況下提出跟她結婚,根本就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顧平生聲音微沉。
“……是她跟你說的?”徐其琛捏緊了手中的茶杯。
顧平生削薄的唇瓣輕抿“她什麼都沒說。”
說起這件事情,顧平生心裡就憋悶的緊,溫知夏當然不會說這個病秧子什麼,哪次不是維護的很,在她那裡,徐其琛就是正人君子的代名詞。
“既如此,我也把顧總剛才的話奉還,隻要你不再糾纏小夏,無論是k還是其他事情,隻要顧總需要,我一定儘心竭力。”
有些蒼白的手指拿起茶壺,泡的泛青的茶水從壺嘴裡倒出來,流入瓷杯中撿起細小的水花。
當徐其琛麵色沉靜,抬手要給顧平生也重新倒上一杯的時候,顧平生用手蓋住了杯口,湛黑的眼眸目光如鉤。
徐其琛將茶壺放下,四目相對,周圍空氣凝結,帶著硝煙彌漫。
從茶室出來,周安北撐起黑色的雨傘在顧平生的頭頂,“顧總。”
身後緩步走過來的是大衣緊裹的徐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