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孤兒院,規模很大,占地麵積應該有上萬平,主體建築就有四五棟之多,全部都是七八層高的高樓。
其中有遊樂場,宿舍樓,職工樓……甚至有一個小型圖書館。
詭異的是,如此設施齊全,規格很高的孤兒院,竟然建立在半山腰上。
上山的路,即使車子都要行駛三個多小時。
成年人全靠腿走,估計一天時間才能來回一趟。
至於小孩子,怕是根本不可能走出去。
把孤兒院設立在這種地方可謂相當的不合理。
席雲澤沒有理會其他人,帶上一雙白手套,就開始在廢棄的孤兒院中搜查。
他搜查的很仔細,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願意放過。
雖然這種大海撈針式的搜查方式,幾乎沒有什麼意義,根本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但十幾年來他幾乎都是如此,早已習慣。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他都不會放過。
老周默默跟在席雲澤的身後,卻沒有動手去幫忙搜查,因為先生不允許他們破壞現場。
從中午到傍晚,席雲澤都在廢棄的孤兒院中搜索著,細節到即使廁所都不放過。
然而始終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宿舍樓是孤兒們居住的地方,每一層都隔出好多個房間,每個房間裡有六個床架子,分為上下鋪,一個房間能住12個人。
房間門是那種很厚實的鐵門,幾乎每個鐵門上都有被利器刮過,或者被腳踹過的痕跡。
給人的印象不像是宿舍樓,反而像是牢籠。
房間裡,有著一股腥臭味與煙熏味,牆壁上被黑煙熏過的地方,有著一道道觸目心驚的血跡與手指劃痕。
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與符號滿牆壁都是,空間被封的很死,窗戶隻有飯碗那麼大,地上濕氣很重,有些牆壁上甚至在滴水。
這哪裡是什麼孤兒院,估計精神病院都沒有這麼誇張。
哪怕隔著十幾年後再來這裡,心中都會產生一股難言的壓抑感。
老周的神色很難看,跟隨先生那麼多年,自然很清楚這些孤兒院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簡直就是造孽啊……
那個天殺的組織,總有一天先生會將它徹底搗毀。
席雲澤麵沉如水,第三遍第四遍地繼續搜查宿舍樓,要說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顯然宿舍樓這種常年生活起居的地方最容易找到。
老周默默地跟隨在先生背後,一言不發,目光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此刻天色已暗,樓道裡濕氣很重,陰森寒冷的氣息開始籠罩整棟大樓。
驀然,一隻老鼠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沒頭沒腦地到處亂竄,眼看就要撞在席雲澤的身上。
老周皺了皺眉,一腳將那隻老鼠踢飛出去。
老鼠慘叫一聲,撞在一塊床板上,直接就被踢成一團血泥。
老周這一腳顯然不輕,連帶那床板都被慣力震飛起來。
啷當。
一個東西從床板的夾縫中掉了出來,發出清脆的聲音,那是一個銀色的小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