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很窮!
鄭天奇正在k歌,他是那種典型的麥霸,唱的很豪放,當然那歌聲也很“豪放”。
駿哥神情緊張地走到鄭天奇身邊,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乾嘛呢?”鄭天奇皺著眉頭望著駿哥,他唱歌的時候可不喜歡彆人打擾他。
“鄭先生,浩哥在外麵被人圍住了。”駿哥附到鄭天奇耳邊輕聲道。
“什麼!”
鄭天奇麵色微變,冷聲道“是什麼人?”
“是雷銅那群人。”駿哥苦笑道。
“雷銅,誰啊?”鄭天奇皺著眉頭道。
“就是一群放高利貸,幫彆人催債的江湖閒散人員。”
駿哥道。他認識雷銅,但鄭先生當然不可能認識他,畢竟雷銅還沒有資格進入鄭先生的視線。
“就一群混混?”
鄭天奇聞言微微一愣,他剛剛還在猜測,敢得罪陸小浩的人會是何方神聖,什麼級彆的大佬。
結果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小混混?
……
走廊上鬨的這麼凶,已經影響到很多客人,盛世彙自然不會沒有反應。
刑總經理得到消息後就立刻過來了,遠遠地就看見雷銅一群人,不由苦笑連連。
今天盛世彙有兩撥客人不太好惹,一撥就是帝王廳的客人,一撥是一號貴賓廳的客人。
當然,帝王廳的客人是一批地痞流氓,這種人沒有人願意去惹。
至於一號貴賓廳,那是真的不能惹。
但相比而言,刑總經理反而不太擔心一號貴賓廳的客人,因為一號貴賓廳有一位能製住鄭天奇的人,那個人顯然不是那種浮誇愛鬨事的人。
反而雷哥這群人,一個個蠻橫霸道,橫著走路,是今晚盛世彙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雷哥,這是怎麼回事呢?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
刑總經理上前笑著道,他懼怕鄭天奇,但卻不懼怕這個雷哥,畢竟作為一個大型夜總會的總經理,豈會沒有一點能耐與關係。
像雷哥這種江湖混混,刑總經理是不太放在心上的。
然而剛走進人群,刑總經理就發現有些不對。
這位雷哥怎地麵色蒼白,光光的腦門上全是冷汗?
再看其他那些跟著雷哥的人,亦是一個個僵立在那兒,神情緊張,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怎麼了?
刑總經理有些懵,怎麼感覺雷哥與他的手下們都有些恐懼啊?
不是你們在鬨事,仗著人多欺負彆人麼,怎麼一個個都是這副樣子?
“刑總……”
雷銅看見盛世彙的總經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雷哥,這是怎麼回事?”刑總很意外的道。
雷銅搖搖頭,沒有說話。
剛剛駿哥進了包廂,不知道要乾什麼去,雷銅心中很忐忑。
莫非是要去叫人?
但收拾他,根本不需要叫人啊……他都不敢反抗,叫不叫人都一樣。
就是駿哥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暴打一頓,那他們也不能有任何反抗,隻能站好受著啊。
刑總心中奇怪,正準備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結果驀然看見人群中一道身影,神情微變。
那名少年對他來說可謂是印象深刻。
好像叫陸小浩?
那個連鄭天奇都要恭恭敬敬叫一聲浩哥的人!
此人可真的是一位神仙啊。
他回頭又望了望雷銅,幾乎頃刻間,刑總就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
雷銅應該是把這位祖宗得罪了吧……
“陸先生。”
刑總沒有再理會雷銅,甚至避而遠之,連忙走到陸小浩身邊,恭恭敬敬的道。
雷銅見不僅駿哥,盛世彙的總經理都是如此,心中更涼。眼前這位少年人,真的是一塊鐵板啊。
這時,一號貴賓廳的大門被推開,鄭天奇麵無表情地從包間裡走出。
“鄭先生。”
“鄭總。”
周圍認識鄭天奇的人紛紛驚呼出聲,鄭天奇這位東海市的傳奇人物,在東海市混的都知曉一些。
雷銅沒有料到鄭天奇也在包廂裡,難怪好巧不巧地碰見駿哥。
駿哥剛剛回去包廂,原來是去把鄭先生叫了出來。
隻是這事兒去把鄭天奇都驚動出來,好像不好吧?
就得罪一個少年人而已,有這麼嚴重嗎……
不由得,雷銅神情更加緊張起來。
鄭天奇沒有理會眾人的招呼聲,甚至沒有去看其他人,徑直就走到陸小浩的身邊,低著頭輕聲道“浩哥,沒事吧?”
浩哥?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完全沒有料到,鄭天奇這位大佬出場,什麼話都沒有說,竟然第一時間跑到一名少年麵前恭恭敬敬地叫大哥。
這……
什麼情況啊。
那是鄭天奇?真的是那位縱橫東海市的鄭先生麼!
雷銅瞬間石化,整個人刷地一聲麵無血色,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抖。
他清楚自己踢到鐵板了,但沒有料到自己踢到的鐵板會這麼硬啊。
尼瑪啊,這個少年是什麼人啊?
讓鄭天奇都恭恭敬敬的叫大哥,東海市真的有這種人?
這到底是一位何方神聖啊!
雷銅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哪裡是什麼鐵板,這簡直就是鈦合金金剛石板啊。
“沒什麼事,把人遣散吧,不要引起圍觀。”
陸小浩皺著眉頭道,就出來喝個酒而已,他可不希望把事情鬨大。
“明白明白。”
鄭天奇連連點頭,下一刻根本不需要他去吩咐什麼,刑總就把周圍圍觀的人遣散了。
至於雷銅等人,則全部被趕入帝王廳裡。
帝王廳夠大,幾十人站一排都夠。
此刻雷銅等人就是站成一排,貼著牆壁,雙手抱著頭,一個個垂頭喪氣。
在鄭天奇出現後,他更是話都不敢說,讓乾嘛就乾嘛,簡直比貓咪都還聽話乖巧。
陸小浩望著眼前這架勢,一排人裡有男有女,不由心中滿是……
這特麼怎麼感覺自己是來夜總會抓嫖的啊!
如果拍下來發到網上去,怕是誰都會這麼認為,這簡直與抓嫖現場一模一樣。
程錦年與肖如意等人悄悄地站在門外觀看,看見帝王廳裡這場景,亦是一個個有些想笑。
“琳菲,陸小浩身邊那個女人是誰啊,他好像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跟帝王廳的人起衝突的吧。”
馬文麗站在陳琳菲旁邊,悄聲問道,望向吳昕的目光有些警惕之色。
那女人濃妝豔抹地,身上散發出一股騷狐狸味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人。
“不認識。”
陳琳菲微微搖頭,她其實也挺奇怪,怎麼從衛生間回來,就看見陸小浩跟彆人鬨起來了。而且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她其實比馬文麗更好奇那個女人是誰。
鄭天奇走到陸小浩的身邊,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之色道“浩哥,您說怎麼處理吧。其他事情由我老鄭來做,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雷銅等人聞言,一個個全身冰涼,心慌的站都有些站不穩。
鄭天奇說出這麼嚴重的話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沒有人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像鄭天奇這種人,在公眾場合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否則他就不會說。
這些年來,其實鄭天奇已經很少在外麵放狠話了。生意越做越大,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做人做事上麵也就越來越圓潤平和,已經很少在露出獠牙來。
但鄭天奇不露獠牙,不代表他沒有獠牙,誰都清楚老虎還是那隻老虎,從來都沒有變過,甚至比以前更加可怕。
鄭天奇神情陰冷,這些年他已經很少去做一些越界的事情,他早就明白,韜光養晦,悶聲發大財才能活的更久,活的更滋潤。
但他想要真正搭上陸小浩的線,不是每天在旁邊拍馬屁,阿諛奉承就行。
這種吃喝玩樂,溜須拍馬帶來的關係,是一點也不牢固的。
他要徹底上陸小浩的船,那就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
例如眼前這一次事件,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也是鄭天奇有心真正向陸小浩遞一份投名狀的機會。
不為大哥做一兩件臟事,是很難真正得到大哥信任的。
隻有出生入死,什麼事情都敢為大哥做,大哥才會把你當成自己人。
當初他搭上沈小飛,用的就是這種辦法。
鄭天奇想要真正坐上陸小浩的這艘船,無疑這也是最快最好的必經之路。
所有人都望向陸小浩,氣氛緊張到極點,沒有人敢大聲喘氣。
那種感覺,就像是眼前這個人,能夠一言決定他們所有人的命運一般。
這種感覺很荒謬與荒誕,但卻又真實存在。
因為沒有人敢懷疑鄭天奇說出這句話來的份量。
陸小浩望向吳昕,問道“剛剛誰打的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