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廚寵妃!
翌日。
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隱去,銀白的曙光在天邊冒出了頭,夾雜著簌簌的寒風。
隔壁家的公雞還未打鳴,安溪和安逸很是不舍的的離開自己溫暖的被窩。
莫氏也起身了,拿起一塊乾淨的帕布,抓了幾把曬乾的紅棗鋪到帕子上麵,又方方正正的折疊了起來。
“這些棗子,帶上路上吃,彆餓著”
“娘,這紅棗哪來的?”
莫氏詫異。
“你忘了嗎?是咱院子裡的這棵棗樹結的果,娘拿去曬乾了,這樣囤積起來才不會壞掉,也滋補著呢”
“前些日子忙過頭,也忘記有這紅棗了,不然啊,娘早就在你生病時拿出來給你煲點紅棗湯滋補滋補也是好的,那是也是急壞了腦子,一時半會竟沒有想到”
難怪呢,安溪心裡嘀咕。
安溪沒說話,隻是莫氏遞給她的紅棗倒是接了過來,揣在衣服裡麵。
安孌還在睡覺,莫氏三人都很是輕手輕腳將木桶抬上了牛車。
彆說這半腰子水加著三十四條魚,不是一般的沉。
雖然瘦弱,好在安溪這身子骨早就已經得到了各種錘煉體格的機會。
安溪穿越之前,原身也是經常跟著乾活,尤其沒分家前,被全氏奴隸的更嚴重。
安溪都這樣了,更彆說安逸這麼一個男生了。
所以,這重沉重沉的水桶,就這麼被輕而易舉的抬了上去。
莫氏又絮絮叨叨的輕聲囑咐了幾句,才讓安逸小心駕著牛車。
載著妹妹和桶緩緩朝村裡的小道駛離。
誰也沒有打攪。
安溪將懷裡揣著的紅棗拿出來給哥哥安逸抓了一把。
“哥,接著,墊墊肚子”
說著自己也不客氣的抓起一個就放進嘴裡,囫圇咀嚼吐出了殼才吞了進去。
安逸接過紅棗,也放進嘴裡,眼裡是不易覺察出來的笑容。
畢竟他輕易沒有表情的。
或許是家庭的變故和環境,迫使他內心裡渴望變成大人,便學著收斂著自己的表情,故作沉穩。
事實上他也確實沉穩。
隻是以前總是愛笑的他,不知不覺間學會了克製,最後竟漸漸演變成現在的麵癱臉。。
輕易不能有表情的!
安溪倒不在意,她一向習慣了瀟灑恣意的自己。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開心了便笑,難過了便哭。
哭並沒有什麼好丟人的,於她而言隻是一種情感表達方式。
是宣泄心裡壓抑和委屈的方式。
安逸的路,她在上輩子就走過來了。
或者說,經了上輩子,她才真正明白何為生活,何為自己。
一路上,裝魚的大桶裡總是搖搖晃晃,畢竟泥土路並非一直平整,有時也是磕磕絆絆深淺不一的。
安溪沒有給桶蓋蓋子,因為魚兒也是需要氧氣呼吸的,蓋嚴實了就會成死魚。
安溪小心的護著魚,不讓魚兒呆頭呆腦的跳出去。
兩個人,一頭牛,還有魚。。
曆經三個時辰才到達鎮上。
安溪兩人來的恰巧,正好趕上了早集。
現在兒,前麵鎮上的街道人聲鼎沸,亂哄哄的人七言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買賣著東西。
買到自己喜歡的,便雀躍著心情繼續往下家看。
沒買到的,也不喪氣,價格不合適嘛,可以談,再談不攏嘛,也可以看下一家的。
一路趕來,到了這,天已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安溪抬頭看去,便赫然發現掛在通往小鎮道路口的牌匾。
這個牌匾寫著大大的三個字。
“河子鎮”
名字來意不明,但據說一直以來這鎮子就是這麼一個名的。
安溪兩人駕著牛車緩緩走進鎮子裡。
安逸率先從牛車上跳了下來。
又扶著安溪從車上下來。
安溪第一反應是想拒絕的,這麼短短矮矮都距離?忽略誰呢?
但是瞧著自家老哥一臉認真體貼入微的模樣。
她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在安逸的支撐下輕輕的跳下來。
兩人托了隔壁買菜阿叔的忙,合力將裝了魚的木桶搬了下來。
搬了魚,安逸將車上的草垛子挪了些下來。
鋪在地上,讓安溪坐著。
“你坐這草垛上麵,既不會臟了衣服,也能讓雙腳歇歇,哥先去將牛綁好”
“哥,這牛會讓人偷了去嗎?”
安溪有點不放心,想到以前自己看小說,凡是古代,牛馬極易被偷。。
所以,她也害怕這裡會不會也有這樣覬覦彆人家牛和馬的。
安逸頓悟。
“那我把牛繩與我手腕相綁,這可安全些?”
“那萬一有人那小刀往牛的那端輕輕隔斷不讓你發現呢?”
安逸想了想,再次懊惱自己準備的不夠妥當。
“哥,要不這牛就在我們身邊吧,主要是我們賠不起,小心不能搞丟了”
“就按你的辦”
安逸也乾脆,畢竟現在也沒啥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