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安白蓮一開始確實的慌得亂了心中的步伐了,但是她既然敢做,又怎會不留一手?
又或者,其實她心裡並不畏懼。
說實話,看著一朵小白蓮不怕死的鎮定自若的挑釁自己。
安溪氣的眼角抽了抽,有種想抬腳將麵前這個惺惺作態的醜陋女人一腳踹飛。
最好踹的她一個狗吃屎那才過癮,但是她忍住了,畢竟一旦真的動手,那事情就會鬨大。
以安白蓮這寧死不屈,自己討不著好也要給她們使絆子的性子。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做過的壞事,並且還會倒打一耙!
這麼一想,安溪比剛剛冷靜了很多。
倒是莫氏,一時半會竟拿安白蓮沒有辦法,氣的嘴唇哆嗦,渾身發抖。
安白蓮看著安溪三人不敢拿她怎麼樣,肆無忌憚的掩嘴嘲笑。
那嘲諷的笑容就好像在說,你看,我都已經承認了,可是你們不也不能把我怎麼辦嗎?
“哈哈,笑死我了你們,我還以為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呢,原來,也隻不過是縮頭烏龜罷了。”
安逸終於忍無可忍,一雙繃的青筋突起的拳頭,因為過於用力,緊攥的拳頭咯噔一聲。
安逸一個抽身,一把拽過安白蓮,如閻羅的暴戾般死死的用手狠狠掐住安白蓮的脖子。
看著她在自己的手中漸漸窒息的囧樣,他有種報複的快感在心裡肆意流淌。
安白蓮雙手捶打著安逸掐她脖子的手,不斷不停的掙紮著被桎梏住的身軀。
整張臉因為被掐的過猛頓時顯現出異樣的通紅,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又驚恐的看著紅了眼的安逸。
她此時是真的後悔死了,早知道安逸是真的會對她動手,她就不說那麼過分的話了。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更何況,她簡直就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和憐憫。
現在她內心裡被絕望籠罩,如死灰般祈求的看著安逸。
在一旁的莫氏和安溪,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
看著安白蓮快要因為透不過氣死掉,安溪連忙跑過去一把拉住安逸,著急道。
“哥,你快放手,她要死掉了,哥,你快放手啊。”
莫氏也反應過來,趕忙跑過來隨著安溪一起拉住安逸。
安逸不為所動,隻是有些撞邪一樣的目露出令人恐懼的眼神,就如同死神凝視般緊盯著安白蓮。
露出他自己都毫無察覺的戾笑,似是欣賞她在自己手中漸漸死亡的過程,安溪跟莫氏在一旁看的驚悚。
她哥這是怎麼了?中邪了?
安溪急得不行,軟的不行,隻能用強的了!
心裡默喊一句,老哥對不起,可能會弄疼你,但是,你要是真的把她殺死,你也完了。
連忙抬腳將安逸的手劈開,隨著著劈開的震蕩,安白蓮也被這衝力緊隨著被猛地拋向地麵,在院子的泥地裡砸出一個淺坑。
安白蓮被砸在地上,還未來得及動彈一下身子,猛的咳出了一口鮮血。
她感覺自己摔在地上,一點力氣都動用不上,頓時慌得不行。
扯著浸了血的嗓子朝一牆之外的家人大聲哭喊。
“奶奶,娘,救我,奶奶,娘……”
安逸被安溪踢了一腳,終於回神,但仍舊怔怔的看著自己的一隻手。
全氏跟白蓮娘聽到安白蓮的哭喊聲。
連忙拍敲安溪家的大門,一邊重重的拍打著大門,一邊提著嗓子生怕彆人不知一樣喊道。
“快開門,你們欺負我孫女,快開門,來人啊,這孩子人把我家白蓮欺負哭了,快讓人把村長請來為我們討個公道啊,快開門你個莫氏。”
安白蓮的娘也在一旁裝腔作勢的幫喊。
院子裡,
安白蓮似乎聽到自家娘和奶奶的呼喊聲,眼裡一撮希望的火苗冒出,即使無法動彈,也忍著身體的劇痛朝門外的全氏喊道。
“奶奶,我在這裡,快來救我,堂哥剛剛想要把我掐死,嗚嗚嗚……”
安溪看著地上的安白蓮,真的很想給她加多幾腳。
這人,怎麼這樣啊!
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之所以阻止安逸差點掐死這朵白蓮,主要還是為她哥著想。
畢竟她哥現在不一樣了,不僅學武,還有夫子傳道受業,以後是要考舉的。
但如若他手中多了一條人命,這於他前途有礙,是萬萬不能的,所以即使安溪心裡有多恨多討厭安白蓮,也得出手阻止,免得釀成大禍!
但是這大禍是沒釀成,可是即將到來的禍事也不小!
就在安溪踟躕著要不要去開門時,門外傳來村長的嗬斥聲音。
“這是怎麼了,怎的在莫氏家門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像什麼話!”
“村長您是不知道啊,我家白蓮在裡麵受委屈被欺負了,差點被那安逸臭小子給掐死了,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全氏哭哭啼啼,淚流滿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當真有此事?”
“村長若不信,何不讓裡麵的人把門打開了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