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心中一喜,趕忙將自己的乾糧分這婦人一些。
婦人捧著乾糧,連忙低頭道謝。
因為婦人久未進食,自是沒有奶水的,如今有吃的,懷中的孩子也能有奶喝。
旁邊那些同樣淒慘的人,見安逸出手大方,一並擁擠而上。
“恩人,也賞我點吃的吧,恩人,恩人……”
他們齊齊將安逸包圍住,將他身上僅剩的乾糧分食殆儘後,才消散而去。
安逸苦笑,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隻要幫助一個人,就會有一群人湧上前來尋求他的幫助。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安逸牽著馬跟上戴鬆的腳步。
“這般小恩小惠,隻是解燃眉之急罷,能行的通的,我們能做的,唯有還他們一片安寧的淨土。”
“師傅,徒兒深知你所說的道理,可,徒兒控製不住。”
戴鬆搖搖頭,歎氣道。
“為師知你心善,可戰場上,是最忌心善的,也罷,以後你就知道了。”
“烏山關尚且如此,那潼臨關,不得更加淒慘?”
安逸發出心中的疑問。
戴鬆聞之眼神冷冽,注目著前方。
“為師定會還他們一片太平!讓北漠蠻子為之付出慘痛的代價!”
烏山關,它的後一個地方正是潼臨關。
如今潼臨關失守,烏山關便成為打仗的前線地帶。
故此,這一帶的百姓,是最為淒苦的。
……
軍營裡。
佟大將軍前來恭迎戴鬆。
“佟有為參見將軍!”
佟有為單膝跪地,行軍禮。
“將軍客氣了,快快請起,如今戰況如何?”
戴鬆連忙將他扶起。
“如今北漠出騎兵壓我大周前線,我大周將士誓死抵擋,終於守住了烏山關,可也損失慘重。”
佟有為語氣疲憊,言語間失了希望,簡言簡語的將戰況告之。
佟有為又命人收拾出來兩個房間,將戴鬆和安逸的包袱分彆放了進去。
“將軍,如今有你坐鎮,希望能夠解烏山之危。”
佟有為是知道戴鬆的,如今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戴鬆身上,他的兒子,於昨日,歿於沙場。
他心中的悲苦又有何人知?想到兒子死的慘重,他眼神一凝,誓要血洗北漠人,以報喪子之仇!
戴鬆不知他為何突然凝重,但卻也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放心吧,哪怕付出性命,我也會讓北漠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夜幕
烏山的夜幕與安家村的不一樣。
安逸抬頭望月,心中思念,娘親妹妹們,可還好?
戴鬆提酒走來,坐在他身邊。
“怎麼?想家了?”
“嗯,有點。師傅,你又喝酒!”
安逸看著戴鬆抱著個酒壇子,眉心微皺,他師傅哪哪都好,就是嗜酒如命這點不太好!
“怎麼?,你個臭小子,倒開始管為師了?”
戴鬆說著猛灌了幾口酒,才忽感快意,遂拔劍而起,一邊喝酒一邊舞劍,倒也瀟灑。
“逸兒,看仔細了!”
戴鬆仰頭飲酒,酒意快然,傾斜而出,濕了他一身。
戴鬆將酒一飲而儘後,將酒壇子摔在一邊,右手提劍,瀟瀟然,帶著些微醺出招。
他淩波微步,劍身在月光下透著寒光,忽而跳躍,懸身刺劍。
忽而運力,劍身蜿蜒如遊蛇,他跳到半空中,眼神一凝,以枝葉為北漠人,咻咻咻幾個運劍,蕩出多層劍影斑駁。
回劍站定,樹葉兒早已碎屍萬段跌落。
安逸看著不由激動膜拜,這劍法太高深,太絕妙,不愧是他師傅。
“回旋第五式!”戴鬆喝道!
借著酒意使出連環步,落一步如鋼釘,進一步快如風!
隨著他腳步的淩亂有序,他的劍法亦出神入化般演繹。
安逸看的細致,看的認真,他覺察到,師傅的那柄劍在他手中,就如同人劍合一般劍法精湛。
一招一式,從容不迫,行雲流水。忽如白鶴亮翅,又如雪花紛飛般劍意淩然。
隻見,不遠的巨石,被戴鬆的劍氣劈斬,瞬間化為碎石。
安逸不由眼睛一亮,不由自主道。
“師傅,你的劍法太出神入化了,弟子都要看呆了。”
戴鬆一笑,頓步收劍,朝安逸走來。
“剛剛師傅的一劍一招,你學到了多少?”
“師傅,這……”
“來,拿起你的劍,演繹一邊給我看。”
於是月高風清下。
一身黑袍的戴鬆負手而立,表情嚴肅又認真的指點安逸弄劍!
安逸則在戴鬆的指導下,一遍又一遍,反反複複精進自己運劍的動作。
隻是內力沒有戴鬆渾厚,故同樣的招式使出來,沒有戴鬆使出來的殺傷力大!
“好了,今天就練到這吧,明天繼續。”
戴鬆甚是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徒兒,在他近大半年的指點下,可以說,安逸從一開始隻會用蠻力的笨拙,到現在的進步神速,確實是不一般的突破!
………………………………愛你們,這是最後一篇存稿,如今身體依舊難受,自我感覺,這幾章以來,自己是有很用心去構造和描寫的,下一章,下一個故事,待我身體好些,精氣神穩些,我會繼續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