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搭檔是神探!
“二是我發現,在死者張雷的屍體周圍有很多低矮的灌木和雜草曾被人踩踏過。可惜山裡的土質偏硬,又下了一天的雨,我沒辦法提取到屍體周圍的鞋印。但從踩踏的程度和範圍上估計,至少有兩到三人曾到過命案現場並滯留了一段時間。我在現場問過派出所的民警,他們說發現屍體後第一時間就封鎖了現場,而且沒有人接近過屍體。”
徐禎國的目光移向警戒線附近“就是說,有兩到三個人曾在張雷被殺前後到過現場?”
“沒錯。”周荃點點頭,“三是我在檢查張雷的隨身衣物時,發現他身上隻有一部手機,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既沒有車鑰匙也沒有找到現金,手表、項鏈和戒指等裝飾品也都沒有找到。我進入張雷手機的微信和支付寶想查看下消費記錄,卻發現他連打車的信息都沒有。而根據警方登記的情況看,張雷的家和公司住址均在南湖區,距離龍首山有十多公裡的路程。於是我產生了一個疑問,張雷是怎麼到的龍首山?”
周荃提出三個疑點後,徐禎國並未急於解答。他沿著警戒帶走走停停,時而蹲下取一撮泥土捏成一團,時而駐足仰望天空,似乎並不急於查清案件的原委。
徐禎國緩步走到離屍體最近的位置,然後又旋轉一百八十度,沿著一條直線走回到石階上。
“張雷今天穿的什麼衣服?”徐禎國又蹲在石階上問道。
“深藍色的品牌運動服,鞋是黑色的運動鞋,都是相同的品牌。”
徐禎國的手拄著下巴,眼神飄忽不定。過了半晌,他才拿起手機給葉汝祺打去了電話。
葉汝祺此時正在物證鑒定中心的解剖室裡忙著解刨屍體,她看到徐禎國的來電,朝劉海吹了口氣,輕輕放下手中的器具,走到解剖室門外。
“大徐,打電話什麼事,我這正忙著呢?”
“我要問的事情就是你正忙活的事情。”徐禎國解釋道,“我前兩天接到報案有兩個孩子失蹤了,死者張雷是其中一個孩子的父親。”
“行了,不用解釋了,你想查的東西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會想其他辦法找到答案的,有什麼就快問吧。”葉汝祺無奈地答道。
“我想問你,屍檢報告出來了沒有?”
“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呀!屍體才剛剛開始解剖,之前安撫家屬情緒可耽誤了不少功夫。”
葉汝祺輕輕擦拭著汗水,他心想被害人想讓警方儘快破案的同時,又不讓警方對死者進行解剖,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死者的傷情你能跟我詳細地說下嗎?”
葉汝祺回頭看向解剖室“我這麵很忙,我隻跟你說一次,你可得好好記著。
“好的。”
葉汝祺開始有條不紊地向徐禎國介紹起命案現場的情況。
在葉汝祺跟同事到達現場後,他們發現死者屍體的朝向是頭向西腳向東,呈仰臥位躺於地麵,屍長約170公分左右。死者的頭部轉向南側,雙臂自然伸開,雙手置於腰腹部兩側,雙腿則同時向南側彎曲。
屍表檢查發現,死者的前胸、後背和大腿有大麵積的挫傷和淤青,看起來在生前有被虐待過的跡象。死者的後腦枕部有開放性損傷,對應部位可見兩處開放性粉碎凹陷骨折。
法醫初步推測死者後腦被鈍器擊打形成機械性損傷,致死者顱腔出血,引發休克,造成死者死亡。
“對了,新城區分局技術科的小周在勘查現場時,發現作案凶器是一塊直徑約二十五公分的石頭,這與我們法醫的推論是一致的。至於腹內情況我剛才切開看了一下,是空腹狀態,就是說死者從早晨到被害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進食。現在能得到的情況就是這些。”
徐禎國聽完葉汝祺的介紹後,若有所思地看向發現屍體的位置。
葉汝祺見電話另一端一直沒有聲音,於是問道“你是想查這件凶殺案嗎?”
“是的,我確實有這種想法,我感覺這件案子與之前的失蹤案有著莫大的聯係。”
“可是……”葉汝祺語焉不詳地說道,“我聽新城區分局的同事說,凶手好像已經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