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禮見狀也無法繼續阻攔,隻好心有不甘地跟著二人走出了宿舍。
三人走到二三樓的緩步台,楊柏鬆拿出先前打開拉閘門的鑰匙將門反鎖。
此時何禮問道“楊校長,我想再多問一句……”
鎖上拉閘門的楊柏鬆轉過頭回道“何警官請說。”
“在女生搬離舊宿舍前,這扇拉閘門會定時開關嗎?”
楊柏鬆作為一校之長不能事無巨細,所以對於內務管理並不是十分熟悉。
他較為含糊地回答道“應該……應該會吧。”
“具體是幾點?”
“說句實話,這個我不清楚。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於調查案件有什麼幫助,如果你們認為意義重大,我建議你們可以向樓下那名宿管員谘詢一下。”
“他?樓下的宿管員在這乾了多久?”
“將近二十年了。”
“可是我記得,原宿舍的宿管員是叫張麗啊?”何禮疑惑道。
“沒錯,他就是張麗,美麗的麗,今年已經有四十多歲了。他父母原本給他起名是力量的力,沒成想在填報戶口的時候填錯了名字,所以張麗這個名字就一直用到了現在。”楊柏鬆如是解釋道。
四人走到宿舍的門口處,楊柏鬆才看見白板上“閒人勿進”那四個大字,可他毫不在意,將林威、何禮介紹給宿管員張麗後,就作勢要離開。
臨行前,楊柏鬆輕輕握住林威的手,虛情假意地說要晚上請二人吃飯。
而林威是識趣之人,知道這隻是場麵上的虛話,他推脫兩次後,楊柏鬆便也不再提及。
看著楊柏鬆遠去的背影,何禮抱怨道“林威,你這麼摳一個人,白給的晚飯你怎麼不去啊?”
“人家可是省示範高中的校長,能陪咱們一個小時也是給足麵子了。”林威解釋道,“他這麼一個大忙人,你還真當他是誠心誠意要請咱們吃飯呀?”
“將計就計唄?”
“無知。”林威不屑道。
何禮選擇不再與林威爭論,他敲了敲值班室的窗戶將又一次進入夢鄉的宿管員張麗叫醒。
張麗疲憊地睜開雙眼,見楊校長已走,便扯著嗓子叫嚷道“敲什麼敲啊?不會說話呀?”
隻會文鬥的何禮麵對此景竟然愣在原地,要不是林威及時拿出警官證,他還真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張麗一看到警官證,方才稱王稱霸的氣勢立馬萎了回去,臉上的橫肉堆在一起感覺很是滑稽。
林威心想這何禮真是個小菜雞,也不知道徐禎國是怎麼考慮的,非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安排給自己。
林威收回警官證,冷冷地說道“你就是張麗?”
“是是,正是。”張麗連連點頭,他下巴上的贅肉不斷地敲擊著喉嚨。
“2002年發生在這棟宿舍樓裡的命案,你當時也是見證人之一吧?”
張麗眼睛一眯,久久沒有作答,仿佛是在權衡著什麼事情。
“問你話呢?耳聾了嗎?”林威的聲音突然抬高了八度,神情也變得更加凶惡。
張麗擦拭著額頭,戰戰兢兢地問道“二位警官,你們到宿舍樓就是為了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