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搭檔是神探!
“怎麼會是我?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何川呆怔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盯著何禮。
其他人也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在何禮和何川之間來回遊移,何禮身旁的孟學洲更是搬出了“推理十誡”,明確地告訴何禮,何川不可能是凶手。
何禮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心說都這什麼時候了,這個孟學洲竟然還在空談所謂的推理小說?
何禮沒去理會他人,繼續堅持道“何川,高佑帥房間的窗戶本來就沒有上鎖,是你在客房裡謊稱窗戶是反鎖的,才將我們所有人都欺騙了!你在得知高佑帥有開窗睡覺的習慣,便對此加以利用,在付慧芳製做晚餐期間,你以幫助付慧芳為由,在幫忙的過程中將安眠類藥物投入到咖啡機中。對於他人是否會喝咖啡的問題,你並不在意,隻要高佑帥能夠喝下咖啡,你的目的就達到了,因為那僅僅是助眠類的藥物,並不會對其他人產生致命的傷害!”
何川陰沉著臉,似乎並不急於駁斥何禮的推論。
何禮繼續說道“晚餐結束後,你回到108房間,盯著時鐘估算著高佑帥熟睡的時間,然後再從窗戶翻出去,走到高佑帥112房間的窗外觀察房間裡的情況。因為仝凱的110房間已經沒有人居住,所以你翻船的行為並未被任何人發現。你見高佑帥已經完全入睡,於是打開房間的窗戶跳窗進入,此時已經毫無知覺的高佑帥隻能任由你的擺布。於是你用釣魚線纏住高佑帥的雙手,直接用手壓住他的口鼻,等到高佑帥逐漸清醒過來時,他已經瀕臨極度缺氧的狀態。”
“高佑帥死後,你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琉璃館,而是一直等到夜深人靜,才拽起高佑帥的屍體翻出窗台,並將窗戶輕輕掩上。你一路拖著屍體到達琉璃館的前院,用鈍器猛擊屍體的頭部,然後又再次返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今天清晨,你行若無事地跟著我們進入到高佑帥的房間,並且趁著我們驚魂未定之時,第一時間跑到窗邊佯裝是打開窗戶,欺騙我們窗戶已經從內反鎖,誤導我們排除了凶手可能由窗戶進出房間的可能性。實際上,在我們進入高佑帥的客房前,房間裡的窗戶並沒有上鎖,而我們打開房門後,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了尋找高佑帥的下落中。你趁我們不備,先行去將窗戶關上,並謊稱窗戶是由內反鎖著的!”
“在前兩起命案中,仝凱和馮悅桐房間裡的窗戶都是反鎖著的,而且正是你不厭其煩地將其演示給我們看,才使我們形成了一種慣性思維。當再次進入房間後,你將房間窗戶反鎖的情況脫口而出時,我們自然不會去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這和你用鈍器分彆在三名被害人的頭部留下嚴重的損傷,試圖將被懷疑的目標最終嫁禍到崔浩身上的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尤其你還占據著推理小說中所謂的絕不會被懷疑的偵探角色,這一點讓大家都對你的推理始終深信不疑!”
何川嗤笑一聲,矢口否認道“侯文宇,你胡說什麼?這些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
“何川,那我問你,你在發現馮悅桐的屍體時,為何不讓我們接近屍體?難道不是擔心我們發現此案的疑點嗎?”
“我當時隻是為了保護好現場,我的注意力全都在思考這些案件,根本沒有你那樣險惡的用心!”何川麵目變得極為猙獰,“侯文宇,我看你才是真凶吧!”
何禮也不甘示弱“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你說你是為了保護現場,那在仝凱死後,又為什麼將屍體搬運到冷櫃中?你這種做法其實是想攪亂死者的死亡時間,誤導偵查吧!”
何川冷笑道“侯文宇,你不要再信口雌黃,我要的是證據!證據你明白是什麼東西嗎?不是你口中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玩意兒!”
何川如同一隻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硬挺著身軀疾聲質問著。
可他顯然應該明白,何禮一定是掌握了非常重要的證據,才敢與其當麵對質。
何禮胸有成竹地說道“何川,在你昨晚拋屍的時候,因為已經是半夜的緣故,所以你忽略了的一個細節。在高佑帥的小腿上全都是因剮蹭產生的擦傷,那正說明,你在將屍體從窗戶拽出室外的過程中,穿過了種植在窗戶前的灌木叢,才會在高佑帥的屍體上留下這樣的傷痕。”
“笑話,高佑帥除了第一天穿著正裝,其他時候都穿著短褲,誰知道他的傷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見到何川仍在負隅頑抗,何禮心中篤定,是時候該把“三重密室”之謎公布於眾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說你提出的所謂‘三重密室’的問題吧!何川,有一點我不得不佩服你,你實在是太精於算計。你一手導演了三起殺人案件,設置了多層虛假的線索,搶先占據了偵探的位置,又借助‘推理手法’先後確定了兩名殺人凶手,而且在我一次次揭露你的殺人行徑時,你仍能處亂不驚、見招拆招。”
何禮深呼一口氣說道“你雖然機關算儘,在眾人麵前親自對‘三重密室’進行解讀,可那卻是謬之千裡的推理。一張連孫向東本人都不知道放置在何處的房卡,崔浩他又怎會找得到呢?”
何川打著官腔說道“我隻是按照常理進行推斷的。”
“常理之中也總會有特例發生。墨菲定律告訴我們,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三重密室產生的真正原因正好印證了這一定律。”
“你說話可真有意思,密室還能和數學定律聯係到一起?哪個密室不是凶手親自布置的?你既然都誣陷我是凶手了,那我這個凶手又怎麼會不知道密室的成因呢?”
何禮搖搖頭道“很可惜,你真的不知道密室的真正成因,否則也不會緊盯著房卡的問題糾結萬分。回看你對‘三重密室’的推理簡直幼稚,無非是利用崔浩的真實身份對事實進行歪曲而已。對了,說到這我又想到了,你是如何知道崔浩是楊雄兒子的?我們來到琉璃島以後,從未聽你提起過這件事,而且龐征在昨天提到斐星號沉船事件的時候,你也裝作和我們一樣意外。怎麼事到如今,你又對崔浩的身世了如指掌了呢?”
麵對何禮的質疑,此時的何川隻是咧著嘴不斷地冷笑著,可是嘴上卻沒有任何還擊。
何禮的推理步步為營,一點一點將何川逼到了死角。
接下來隻差解開“三重密室”之謎,將何川完全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