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搭檔是神探!
林威駕車載著何禮一路飛馳,先是穿過了幾處棄管小區的單行道,又在一條幽靜的林蔭路中靜靜穿行著。
何禮感覺到林威是抄了一條近路返回單位,本想問上一嘴,可見到林威悶悶不樂的表情,他也隻好作罷。
他無聊地趴在窗前,看著一條條熟悉或陌生的街道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
越野車最終停在距離南湖分局刑偵大隊辦公樓不遠的一個小花園裡。
待越野車熄火後,林威、何禮二人先後下車,他們一起橫穿過一條四車道的馬路,進入到了辦公樓的正廳。
何禮跟在林威身後走過長長的走廊,發現隻有個彆的房間裡還零星有幾個人在忙碌著。他們對二人的突然出現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報以了友善的微笑。
何禮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林威沒有直接去找教導員任傑,而是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他一屁股坐回房間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對著一張已經用了十多年的電腦屏保發呆。
“林威,你在想什麼?”何禮靠在牆上問道,“是不想去甘州市嗎?”
林威的手指輕敲著桌麵回答道“我確實有些猶豫,剛才在醫院的時候,我用你的手機跟上級部門通過氣,各單位已經開始著手對轄區內的房產中介進行調查了。我想不出幾天,被害人的身份就能被核實出來。”
“可是……一旦調查之後還是沒有結果呢?”
“怎麼可能?徐哥的推理我是信得過的。”
“既然你也相信老徐說過的話,為什麼就是不去甘州市呢?再者說,一旦被害人不是在右江市工作,而是被嫌疑人叫到南湖公園碰麵的,那該怎麼辦?他的身份又該如何核實?”
林威停下了敲桌子的動作“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可我該怎麼跟教導員申請出差呢?”
“就說外出辦案唄?”
“沒有明顯指向性的證據,出差是很難的。所以我才跟徐哥說,僅僅根據夢境的推理,我們無法說服其他人。”
何禮撇撇嘴說道“老徐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可是他有一點說的很到位。你想想,這案子在你接手前,大隊裡的人已經調查了兩個月。他們該調查的、該核實的、該摸排的工作肯定都做過很多遍了。你和我都不是李昌鈺,固守在右江市也調查不出個什麼結果。索性我們大膽一些,按照老徐的思路去一趟甘州市又有何妨呢?”
林威擰著眉毛有些左右為難,畢竟這是他作為副大隊長接手的第一個案子。當初案件毫無頭緒的時候他並不著急,反正誰接手這個案子結果都是一樣的,根本就不可能破獲。
可是現在案件忽然之間有了一些難以言狀的線索,他反倒是犯了難。
他要不就向劉傳勳舉起白旗乖乖投降認輸,遞上投名狀當做這案子從沒經手過;要不就得傾儘全力把這起“死案子”親手偵破掉,不僅要偵破,還要破的曲折破的漂亮,讓分局的所有人都對其刮目相看。
林威前思後想了好一陣子,才用拳頭朝桌麵一拍,毅然說道“這樣吧,何禮,你在這等我,我現在就去找任教申請出差!順利的話,咱倆下午回家收拾東西,我計劃乘坐明天最早的航班先到甘肅蘭州,再轉乘其他交通工具到甘州市。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