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色江山!
成親後的日子有些無聊。
陸錦畫發現目前她在王府中除了引逗秦翊,好像並沒有第二件事可做。而在秦翊麵前,她如今也不敢太過放肆。沒摸透他心中真實的想法,偶爾在他麵前晃晃足矣,若是天天緊纏,怕是會適得其反,讓他生出厭膩。
“唉……”氣歎一半,安雯跺著腳從門外進來。
“小姐!”她滿臉鬱鬱。
陸錦畫屈指托腮,望著銅鏡裡肌膚如雪,紅唇嬌豔的自己,慵懶應聲“嗯?”
“那些閒王府的狗奴才也太欺負人了吧!本來棠禾院就光禿禿的,剛我出去還發現門口唯一一叢野草也被挖走了!”安雯委屈得要哭,“咱們還不如待在村子裡呢,好歹門口野草多,一抓一大把!”
“噗!”陸錦畫沒忍住,笑出聲來。隨即又道“奴才再狗,也是狗仗人勢。誰家的惡犬你問了麼?”
安雯嬌哼一聲“自然問了,穆蒼竹的!”
穆蒼竹啊……
陸錦畫微微眯起眼睛。
昨日在園子裡,她雖然是拿賞花當幌子,但還是注意到那片花地種的都是她最喜歡的瑤池春。正愁找不到借口去討兩株回來,眼下穆蒼竹主動挑釁,她就勉為其難,承了這份“恩情”吧。
陸錦畫對安雯招招手,神秘兮兮道“你去準備兩把鐵鍬,待會兒我們就有花了。”
花園中,幾個花仆站在旁邊,看陸錦畫和安雯不停揮動鐵鍬,在花地裡挖來挖去,像在尋寶一般,不由得麵麵相覷。
陸錦畫是皇上賜婚的新人,惹不起,他們知道。
穆蒼竹是王爺身邊的老人,更惹不起,他們也知道。
兩相權衡,一個婆子悄悄往人堆後麵縮,趁人不備,順小路跑去寒竹館通風報信。
不多久,陸錦畫和安雯腳邊放了十來棵花株。
“小姐,應該夠了吧?”安雯小臉紅撲撲的,用袖子擦擦額頭汗珠,“再多,我們門前也放不下啦!”
陸錦畫握住鐵鍬木柄,思考片刻,認真點頭“那走吧。”
“走什麼走?!”
穆蒼竹帶了三個丫鬟氣勢洶洶趕來。
原本她還在屋子裡聽下人說棠禾院一花一木都沒有,光禿禿的像隻沒毛公雞。正笑那不毛之地連野草的嫌棄,結果一婆子突然跑進來告訴她有人動她心尖尖上的瑤池春,她當即拍桌而起。
那片瑤池春可是她辛辛苦苦才打聽到的,王爺最喜愛的花種,平時她都舍不得掐來裝在花瓶子裡,哪個不長眼的竟然這麼大膽?!
“是王妃……”婆子囁嚅。
穆蒼竹美眸幾乎噴火。
“陸錦畫!”她大聲嗬斥,一把捏住陸錦畫纖細的手腕,右手高高舉起,直接往她的小臉扇去。
隻聽“啪”一聲脆響,穆蒼竹的臉歪去一邊。
周遭靜謐。
陸錦畫也沒料到自己有這麼大的力道,看向自己通紅的掌心,愣了一瞬,暗道砍柴砍出這等本事,當真是意外之喜。
穆蒼竹滿臉難以置信,捧著自己的臉,眼神陡然凶惡“你竟敢打我?!”她厲聲尖叫。
陸錦畫反應淡淡“敢。”
她還“敢”?!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心中大駭。
完了完了,竹姨娘鐵定是要跟王爺告狀去了!府上六個女人,就數竹姨娘最嬌……
穆蒼竹怒極反笑“有本事你再打我一次?!”
誰都聽得出那是句氣話,結果陸錦畫想也不想,另一隻手又扇了過去。
同樣的力道,同樣的脆響。
不顧眾人呆若木雞,她笑得天真無辜
“姐姐的要求,我自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