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還真有建議。”說完我便走上了放映台,逐個放映,開始分析這個方案的缺漏。
“首先,你的規劃範圍確實擴大了高三攤位的區域,而你提出的自願參與原則也迎合了高三年級的心理活動,但是……你劃出的區域明顯占用了大道兩側的區域,讓本就不寬廣的道路更加狹窄,其次,你所謂的自願原則是有限度的,攤位根本容納不了整個高三年級參與,所以你存僥幸心理,認為高三年級不會全員參與,那麼請問,要是高三年級報上的攤位遠遠超過這些規劃的攤位容量,你如何收場呢?最後,一番對比之下,我認為前兩個方案都比你這個好,占用空閒的區域作為擴充攤位,並給出規定攤位數量,先搶先得,天經地義,也不會引發多大情緒,綜合下來,你所謂的完美方案,不過是過於理想化的殘缺品罷了。你覺得呢,嚴副會長?”
我的話語讓會場陷入了一陣沉默,然後整個會場就爆發出激烈的掌聲。我有點意外,但看到嚴紀良臉上囂張的表情消散,換成吃了屎一般難看的模樣我就有點爽。
掌聲持續了十幾秒,然後就是激烈的討論,然後有不少人也覺得嚴紀良的方案確實有紕漏,建議重新投票。
嚴紀良沒好氣地說“時間也不早了,下次會議再說吧。”然後看向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站在比他高的台階上,所以我以居高臨下的眼神俯視他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贄是也。”
他站起來氣的想跺腳,但還是礙於麵子忍住了,對我說道“我記住你了,李贄。”
“能被您記住,是我李某的榮幸。”說完我還嘲諷般鞠了個躬。
然後帶著他的小弟離開了會場。
但會議並沒有結束,剩下的人開始激烈的討論了起來,迫於時間問題,大家都很著急,甚至有人覺得應該采用激進的方法,直接跳過嚴紀良的審查,提交校方,但都被夏冰一一反駁了,夏冰雖然對嚴紀良的做法很惱怒,但卻沒有因為個人情緒而影響她的判斷,真是有領導者的風範呢。
會議結束後,夏冰立刻跑來向我道謝。
“李贄,謝謝你剛才精彩的發言,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解決。”
我則是撐著腦袋看著夏冰說道“我隻是指出了問題而已,並沒有什麼精彩的發言片段。”
夏冰笑了笑說“還是謝謝你。”
夏炎也終於投來崇拜的目光說道“真沒想到你這家夥敢在這種場合硬剛嚴紀良呢。”
“有理有據,這不叫硬剛,叫智取。”
“對對,你最聰明了。”夏炎說完又低下了頭開始思考。
過了一會夏炎從沉默中醒來“但是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方案依舊無法通過,這樣下去,事物恐怕很難收場。”
夏冰也開始慌張“對啊,校方那邊已經給出了最終期限,實在不行……我願意妥協。”
“姐姐……我覺得不該妥協,你應該據理力爭,壓下嚴紀良。”夏炎激動的站了起來。
夏冰低下頭表情很是嚴肅,又是死一樣的沉默。
我靠著椅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妥協是一種智慧。”
夏冰終於開口“李贄,你也覺得我應該為了整體利益去妥協嚴紀良嗎?”
我閉上了眼睛,然後又變成半睜著“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妥協,而且在妥協之後,通過一個大家覺得都好的方案,然後據我上次提的建議,來個偷天換日。”
“李贄,我上次很明確地說了,我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夏冰語氣很是嚴肅。
“我知道,但眼下你想用正當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嚴紀良是個小人,他可不會因為所謂心中的正義而放棄追求個人利益,這個建議實施與否,在你。”我不再廢話,直截了當地逼迫夏冰做出選擇。
夏炎也在一旁附和“姐,說真的,我不覺得嚴紀良會給出多好的方案,時間一天天過去,再拖下去,彆說方案了,就連藝術節都不一定能順利進行。”
夏冰沉默良久終於給出回應。
“我們……再等等。”
夏炎還想再說什麼,但被我攔住了。我直接起身。
“隨你吧,畢竟我不是學生會會長,也沒有所謂正確的大局觀,我的大局觀就是維護多數人的利益。”
說完我便帶著夏炎離開了會議室,獨留夏冰一人在裡麵自我消磨。
路上夏炎總是問我最後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我也在半路回答“你姐姐所謂的正義感並不來自於為了高三年級的整體利益,她和嚴紀良本質上是一種人。”
夏炎對我的回答很是意外“不會的,姐姐不是嚴紀良那種小人……我想聽聽你的理由。”
夏炎思維很活躍,知道我有言外之意。
“她被所謂的學生會會長束縛著,她認為作為一名領導者,必須光明磊落,正義感十足,容不得半點卑鄙與自私,所以她才在會議上猶鬱不決,在與嚴紀良的針鋒相對上敗下風來。”
“你是說……隻要姐姐放下那所謂的領導者包袱,就會開始真正的反擊?”
我打了響指“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