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也忙完手頭上的事走了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感覺嚴紀良今天變化很大啊,居然同意了我們的兩個方案。”夏冰不禁感到很疑惑。
“不用想那麼多,可能是期限快到了,嚴紀良也知道作為一個副會長要是一意孤行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做出讓步了吧。”
“嗯……李贄,還有一件事……”夏冰表情很僵硬,眼神有些疲乏。
“什麼事?”
“你之前說的那個方法……我同意。”
我被夏冰突如其來的話整懵了“不是,你不是說你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方法麼……”
夏冰像是壯士斷腕一樣的豪氣說道“所謂公道,就是多數人的利益建立在少數人的利益上的,必須有人做出犧牲,我以前以為的公道是兼顧所有人,這太理想化了,所以,我不打算再關照嚴紀良的自尊心,我要獨斷專行……而且……我也跟我這邊的人說了這件事……他們也讚成……”
我向嚴紀良說解的事情沒有提前告訴任何人,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嚴紀良已經不打算繼續之前的作風了,而偏偏就是這段時間裡,夏冰做出了覺悟,她要開始抗爭了……
我心想有點不妙,趕緊說“現在嚴紀良並沒有跟你做對的意思了,要不你還是……”
“沒必要了,我們昨天討論了一整夜,已經有了方案,都準備好……明天,就直接通過他的方案,然後……偷天換日。”夏冰看來心意已決。
“這……好吧……”我自知多說無益,看來我的做法讓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第二天晚上是最後一次會議,會議顯得很順利,夏冰那方全體同意嚴紀良的方案,嚴紀良都覺得十分意外,連續詢問需不需要修改,但都被他們肯定的語氣搞得很不自信,所以就這樣,一個偷天換日的計劃開始了。
就這樣,嚴紀良按下了印章,這次會議結束後,夏冰他們這邊走的非常快,看來是要暗箱操作了。
嚴紀良臉上掛著喜悅跟我搭話“李贄,我第一次覺得我的意見是那麼成功,全票通過啊,哈哈哈。”他爽朗的笑了起來,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有點良心不安,但還是回應著他的話“哦……這就對啦……”
“哈哈哈,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也謝謝你的開導我才能放下心結,告辭。”
看著嚴紀良遠去的身影,我不禁有點愧疚,他以為自己獲得了眾人的肯定,殊不知這恰恰是一種對他的完全否認。
真不敢想象他落魄的模樣。
第二天一早,夏冰就急匆匆地找到了我。
我問道“什麼事那麼驚慌?”
夏冰看來是跑過來的,氣喘籲籲的說“嚴紀良……他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我們那個計劃……他……昨晚就調取了放映機的錄屏……然後上交給了學校,校方對我們提出的方案進行否決了……”
“這怎麼可能?”我對這個消息很是震驚。
“當時放映機我為了實施那個計劃提前把錄像關了,也就是有人在我們不注意時又偷偷將錄像打開了,而那時動過放映機的隻有我和嚴紀良……”
“莫非,昨晚會議一開始他就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了?”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沒錯。”
“難不成你那邊有內鬼?”這是我想到的唯一可能。
夏冰低下了頭“這……可能性不大……因為我預料到這種情況,所以我當時隻跟幾個也不滿嚴紀良的部長討論了,其餘人都是當天會議開始前突然通知的,應該沒有那個可能……”
“那就是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被他察覺了,畢竟這個計劃本來就不是恨高明……”
夏冰無奈地站在原地“唉……校方對我們地行為進行了批評,最後隻能選擇嚴紀良的方案……這……不說了……”
夏冰說完就離開了,但是她的處境必然會跟以前不同了,因為出現這樣的事情,校方會認為是夏冰在搞專製,而始作俑者嚴紀良就順理成章成為了受害者。
突然,我想到一個人。
我的計劃最開始隻有我,夏冰和夏炎三人知道,而嚴紀良看來是早有提防,我跟夏冰都沒有泄露的動機,難不成,是夏炎?
這個可怕的推論開始愈發合理。
但是夏炎為什麼要告訴嚴紀良呢?
沒理由啊……
所以我又排除了這個推論。
但就是這樣我的情緒開始陰晴不定,迫切地想知道這件事嚴紀良究竟是從何得知。
而晚上剛好撞見的事情卻讓我釘死了嫌疑人。
我這天晚自習結束後並沒有急忙走,我在教室多待了十多分鐘,錯開高峰期,這是我偶爾會做的事情。
但在路過石板橋時,我卻意外的聽見了嚴紀良的聲音,看過去,他一個人影站在一間教室門口。
我趕緊轉身躲在他們的視野盲區,仔細地聽他們的對話。
嚴紀良“那件事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沒什麼,我覺得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頓時覺得渾身發涼,因為回答嚴紀良的聲音,居然跟夏炎的聲音相差無幾。
我還是我不敢確定,於是探頭觀察著那個女生,然後他們互相道彆後,那個女生走路明顯有點坡腳,我這下直接肯定了那個女生是夏炎,因為她的腳傷並沒完全好,所以行走有點不便。
為什麼?
叛徒是夏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