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終於放下那幅字畫“李贄,沒想到你還是有點書法功底,比劃都寫的遒勁有力,你教教我怎麼樣啊?”
我一臉得意地摩挲著食指和拇指“得交學費。”
“去去。”
“哈哈哈。”
夏炎可能覺得有點疲憊,用兩隻手撐著腦袋巡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李贄,翁樊有參加sy哦,你要不要去看看,攤位這裡我可以替你。”
“昨天我見過了,不想去看了。”我擺了擺手。
“那裡有個腿超級長的女生,長的還行。”
我翻了個身“累了。”
“你能不能把躺椅讓給我躺一會。”夏炎這才說出真實目的。
“丟,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乾嘛擱這繞來繞去,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
說完我起身站了起來,夏炎也不客氣地躺了上去。
“怪不得你躺在上麵不願意動,確實很舒服呢。”夏炎閉著眼,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
“那當然舒服啦,也不看看是誰躺的椅子,不過你好像在躺棺材一樣。”
夏炎半睜開眼睛瞪了我一眼。
我覺得有些無聊,所以起身準備隨便逛逛。
“你去乾嘛?”
“看美女。”
“嗬嗬。”
走過琳琅滿目的攤位,我實在提不起一點興趣,都隻是匆匆一瞥就離開,我轉頭看向嘈雜的人群熙熙攘攘,很是煩悶,但突然間我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臉龐,我的瞳孔瞬間放大。
那個戴著鴨舌帽的圓臉,我認識他,他會賤賤的跟我開玩笑,也會因為一些不好的事情沮喪,也會因為我的承諾喜笑顏開。
馬宏偉。
那天之後他就刪除了我的所有聯係方式,開始了他地新生活,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我不知道。
我激動難掩,衝進人群想抓住他,但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突然消失不見,我站在人群中久久緩不過神,我隻是以為我看錯了。
不久我就來到體育館內,裡麵儘是些奇裝異服擺著姿勢的人,還有些拿著相機撅著屁股給他們拍照的,我不太適應,隻是環視一周開始尋找翁樊的身影。
但幾次搜尋無果,我就準備轉身離開,豈料翁樊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拍了拍我肩膀,把我嚇了一跳。
翁樊還是穿著昨天的女仆裝,隻是頭上的裝飾從波紋絲綢的發箍變成了兔耳朵,她此時露出一枚小虎牙笑著看著我。
“你怎麼來這裡啦,是不是來看我啊?”
我一臉衰樣“路過。”
“騙人,路過能到體育館裡麵。”
“哈哈,隻是來看看你在搞什麼花樣。”
“那就是來看我嘍。”
我懶得跟她鬥嘴“行行,就是看你的,高興了吧。”
“那我今天漂亮嗎?”她擺弄著頭上的兩隻兔耳朵。
我打量了一下“很可愛。”
她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然後臉頰以驚人的速度變得通紅,或許是害羞,她撇過頭不敢看我。
“哦……還以為你會說我幾句壞話呢……原來你也會說好話。”翁樊聲音弱的即使是跟她相近半米也聽不清。
我把身子湊近了些“你說啥?”
她嚇得退後了半步,但也讓我看清了她的耳朵也紅到了根。
“我說……你也會說好話……”
“你還臉紅了,小姑娘。”
翁樊氣急敗壞想要踩我的腳,但被我一個箭步閃開,這使她有點上頭,還想繼續,但被我製止。
“李贄,你……”
“我知道我很帥謝謝。”
“切,自戀鬼。”
“不鬨了,我跟你講,我剛才好像看見馬宏偉了。”
見我的表情很認真翁樊沒有懷疑“不會吧,他不是轉學老家讀書了嗎,你應該是看錯了。”
我撓了撓頭“或許吧,可能是太久沒見到他,今天突然見到一個神似的身影有點懷念吧。”
翁樊撅起嘴,沒好氣地說“呦呦,你還會懷念呢,我還以為你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隻會在乎錢呢。”
“確實,貪財好色是我的本性,所謂的人情不過是偶爾顯現一下罷了。”
“正好你來了,幫我拍幾張照,你上次都拍的什麼鬼啊。”
“額……我還想說這事呢,上次幫你拍照,老白可沒少罵我。”
“你自作孽,拿班級相機給我拍照。”
“明明是你要我拍的……”
“我要你拍你就拍啊,我叫去吃史你去嗎。”
“你……”
……
望著遠方高懸的一輪圓月,馬宏偉的臉龐在我腦中浮現,不知他過的是否還好呢,有沒有變瘦變帥,有沒有交到朋友呢,哈哈,我好嘮叨,我不自覺的笑了笑。
無論如何,願你心中也有一輪圓月,照亮你的心,祝你快樂,我的朋友,馬宏偉。
我披著皎潔的月光漫步,不在乎前方的道路通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