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贄,再來再來。”老白似乎因為譚老師的觀戰更加有活力。
我歎了口氣,罷了罷了,要是你倆真成了,到時候我肯定去蹭吃蹭喝。
我用球拍一把將地上的羽毛球撈了起來。
隨意的一個發球,老白又是暴扣,我故意站著不動,任憑球朝著我身後飛去。
“哦……耶。”老白一拳指天跳了起來。
歪歪歪,這老白就不能換個慶祝的姿勢嗎?這樣超級尬的啊。
譚老師則是繼續保持她那美麗的笑容為老白鼓掌,還不忘來上一句“白老師打球很帥哦。”
這讓老白心花怒放,耳朵都紅了,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情緒,不停的撓頭,嬌羞的像個姑娘,要知道這家夥可是煙酒都沾的27歲大叔啊。
“李贄,你是不是在放水啊!”
身後傳來翁樊的聲音,可能是一直沒注意她們的動向,不知何時她們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
“那是放海吧,上次運動會這家夥多厲害你們也不是沒看見。”
徐夢潔雙手抱胸,朝著身旁的夏炎和翁樊說道。
“確實呢,這簡直有點惡趣味了,這是不是看不起老師呢,又或者說是根本沒把眼前的人當作對手,這大概是一種輕蔑,是很低劣的做法呢。”夏炎在一旁托著下巴說。
能不能來幾瓶毒藥把這幾人毒啞啊,這話不純純是在激起老白的勝負欲嗎,況且還有譚老師的buff加成。
我向那幾人眉飛色舞,試圖告訴幾人不要再講了,不然老白這家夥指不定還得乾啥好事呢。
但是三人貌似並不明白我的意思,隻是整齊劃一地歪著頭,像是雞窩的小雞一樣呆呆地注視我。
翁樊右拳打在左手掌上“我知道了。”
我突然有點慶幸這家夥居然能看懂我的意思。
“李贄,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我直接比了個手勢6。
翁樊看到我的手勢笑嘻嘻的,露出如同稚童一般的天真笑容。
我看了眼對麵的老白,剛才那麼一來二去的,老白顯然不高興了,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李贄,認真些,沒必要讓我,運動就是要儘興,就是要揮灑汗水,就是要全力以赴,來吧,用點力打球,彆像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老白把自己說的熱血沸騰。
但我則是一臉尷尬,話說那麼蠢的青春現充話語怎麼會從這個無聊的大叔口中說出來,有種林黛玉扛大炮的違和感。
不知為何,班裡的人幾乎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都來圍觀我和老白的羽毛球,他們的目光讓我覺得背若針芒,但是我並沒有表現過多的驚慌和彷徨,表情一如常態。
因為這群家夥隻是來看個熱鬨罷了,即使你做出丟人的行為或者裝逼的行為,也最多會成為他們的飯後談資,更嚴重來說,你丟臉的光榮事跡也有可能通過他們之口傳遍全校,比如“避雷哥、掃雷姐”諸如此類的外號會伴隨你的整個高中生涯,想來真是可悲的一件事情。
但是要是你如同我一般,有一顆強大的內心,或者說有遠超於我的冷漠和平靜,那就另當彆論,隨他人說去吧。
我隨意發了個高遠球,老白也是不出意料的接到了,當然我並沒有過多刁難他,隻是不停地給他喂球,誰知這家夥得寸進尺,時不時來幾句“你就這點水平嗎?”“能不能來點強度?”之類的作死嘲諷。
丟雷啊老白,看來得給你這家夥點顏色瞧瞧了。
一個高球,我不再喂球,一個後撤跳起,我聽見耳邊因為揮拍產生的氣流聲無比悅耳,我就知道這球的抽殺大概用了8成的水準。
老白這家夥還沒反應過來球就從耳邊劃過,重重砸到地上,隻剩下他那一臉懵逼的表情。
“再來!”老白有些不服氣。
但是連續幾個爆抽後,老白徹底沒了脾氣,隻是一臉懵逼的癱坐在地上。
我有些戲謔的問道“還來嗎?”
“再來!”老白的氣勢相比剛才消了不少。
我笑了笑,繼續發球。
老白還是不信邪,不停的給我起高球,罷了,就如你所願,給你個扣殺吧。
球直愣愣地高速朝老白的左手邊飛去,老白看來打出了脾氣,直接一個飛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現場的人心裡都咯噔一下,連我也不意外。
老白很快起身,一臉痛苦地捂著腳踝。
譚老師見狀第一個衝了上去查看情況。
我趕緊撥開球網走了過去。
“老師你沒事吧?”
老白表情都扭曲了,還是強裝鎮定:“沒事。隻是崴了腳。”
“要不我送你去醫務室吧。”我提議道。
叮鈴鈴——
鈴聲卻在此時響起。
譚老師卻一手攙扶著老白起身,溫柔地朝著圍過來的學生說道“你們下節還有課呢,令狐老師就讓我來照顧吧,你們回去上課吧,沒事的。”
說完譚老師就攙扶著老白向體育館外麵走去。
老白卻一臉得意地轉過頭朝我豎了個大拇指。
看來這家夥沒多大事,我這無形之中反而給了個助攻,我隻是雙手叉著腰看著他們倆人的背影笑。
……
五四假期前一天晚上,家裡,接到老姐來電。
“什麼?你五四要去雙月灣?”我有些不可置信。
電話那頭的老姐被我吼的有些不知所措“對啊,怎麼了嗎?上次我們不是去過了嗎?這次就帶你和大胖啊,沒問題啊?”
“哦哦哦,沒事沒事。”說完我便掛了電話。
想來也是正常,畢竟惠州附近能玩的地方確實不多,選到雙月灣也是正常。
但願不會遇到徐夢潔她們,想來也是不可能遇見的吧,雙月灣這麼大,而且我們可能也不是一個時間點去的,偶遇的概率就更是大打折扣。
這麼想著我突然開始放心。
那麼我去雙月灣玩的事情就不告訴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