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下頭,說道“行,再見。”
“哦對了。”
我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青年杯上的你,很帥。”
我一臉愕然。
他看到我的表情淡淡的說“楊瀟是我班上的同學,當時幾乎整個班的人都去看了那場比賽,我也在場。”
丟,這楊瀟的排場還真是大,居然一個班的人都來看他比賽,不像我,還瞞著身邊的人。
“知道了。”
我淡淡的回複。
回到教室,徐夢潔吃著雪糕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個跑腿的很不及格,雪糕都化了。”
“要不你去?外麵那麼大的太陽也就隻有我願意去跑腿了。”
“你可是收了我的路費的!”
“一塊五狗都不稀罕!”
翁樊趕緊攔住。
“好啦好啦,彆吵了,一個雪糕,你倆咋跟小屁孩似的。”
“內衣都穿hellkitty的人沒資格說我幼稚哦。”
徐夢潔壞笑著說出這句話。
翁樊的臉從剛才的粉白刷的一下變成粉紅。
她微微低著頭,又時不時地朝我這裡瞥了幾眼。
我假裝沒聽到,直接轉身繼續吃我的雪糕。
“還挺有少女心。”
這句話聲調平緩,卻像一個炸彈一樣丟在翁樊的身上。
她立刻跳起來抓著我的脖子搖晃,喊道“你還裝作沒聽到!啊!”
我被搖的腦漿都要均勻了,趕緊說道“不是我說的,是徐夢潔說的!你去搖她啊。”
徐夢潔壞笑著。
夏炎隻是吃著雪糕,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著我們嬉鬨。
……
時間猶如不停歇的溪流,緩緩流淌卻永不停歇。
一眨眼,九月已經過去了大半。
數學老師雖然平時管的很是嚴厲,無論作業還是周測都會抓的很嚴。
但是第二次的周測卻可以看到班級的數學總體分數都有小幅度的上升。
而且,翁樊和那位數學老師貌似也沒有什麼矛盾。
反而關係好像不錯,翁樊常常去辦公室問她數學題,而她也經常給翁樊開小灶。
師生關係異常和睦。
課堂上翁樊被點起來回答問題的頻率相當的高。
其他人要是被點起來回答問題,回答正確隻是一句簡單的“坐下吧,”錯誤一定少不了一頓批評,但是翁樊就算答錯的非常離譜,也不會受到太過的批評,頂多是一句“我現在講給你聽,認真聽,”答對了問題反而會被破天荒誇上那麼幾句。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發現這麼細小的區彆對待。
所以並沒有引發什麼議論。
好像一切如常。
離月考越來越近,很多人都陷入了急躁的複習中去,就連體育課他們也不願意去上了,而是自願留在班裡自習。
還是那句話早乾嘛去了。
所以我很鄙夷這樣的臨時抱佛腳。
夏炎卻一直沒有缺席過體育課。
體育老師有天終於忍不住,衝到教室對著他們吼道“連你們班的第一都下去上體育課,你們還不上?!”
那些人隻得擺著張臭臉下去上體育課,嘴裡還嘟囔著“她自己願意上體育課關我們什麼事。”
“我看夏炎就是想搞我們,下去上體育課好讓我們挨罵。”
將怒火撒在體育老師身上當然是不能的,也是不理智的,但是找個彆的出氣筒可謂是輕而易舉。
但是夏炎可聽不得這種話語,冷臉道“你們現在再怎麼學也不會有太大的進步。”
“你說什麼?是看不起我們嗎?”他們當中帶頭的那個女生吼道。
夏炎麵色不改“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們?我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裡。”
這話一下子點燃了他們的怒火,說著就要衝到夏炎麵前抓起她的領子。
但見我緩緩擋在夏炎的麵前,他們又不好意思再動。
這個舉動讓我很是意外,或許是看在體育老師的麵子上他們才沒做出過分的舉動。
“一個晚自習隻會偷偷看小說的人,又怎能指望舍棄體育課的時間來彌補失去的學習時間。”
夏炎的聲音不大,但是讓整間教室的人都聽見了。
那幾人臉色鐵青,再也壓製不住怒火,要飛身衝上來抓住夏炎。
體育老師直接大吼“夠了!你們幾個還想在我的麵前打人嗎!明天上午之前,寫一千五百字的檢討書交給我!”
這下這件事情才終於過去。
我看了眼身後的夏炎,依舊麵色不改。
我頓時有些無奈,她真的什麼話都敢說。
前幾天因為某人不交語文作業當著全班人的麵向語文老師告狀。
昨天因為有人向她借筆記不及時歸還直接與他人互懟了起來。
但是每次都是她占上風,有話直說,絕不遮遮掩掩,這好像才是夏炎的作風。
“你下次能不能注意一下情況,這幾人說你就說你,忍一時風平浪靜。”
我苦口婆心。
她淡淡的說道“這話你還好意思跟我說?”
我知道她在說我之前的事情,我尷尬地抓了抓頭皮。
“但是這幾個是我們班的,還有兩個女生要是沒錯的話還跟你同一個宿舍的吧?要是她們伺機報複,你豈不是?”
夏炎嘴角微微勾起,說道“就憑她們那下三濫的手段?”
我實在是給氣笑了,這家夥脾氣咋這麼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