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翁樊對我的話感到有些小氣憤“就你會說話,大家都高三了,以後畢業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呢,現在多製造一點美好回憶不好麼,這怎麼能叫多此一舉呢?”
我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你啥時候也學會講道理了?”
翁樊捂著腦門,嘟囔嘴說“跟李某學的,一嘴歪理。”
我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從我身上學點好的,等下好的沒學到,把我的壞習慣都學到了。”
“比如你打瞌睡的壞習慣?”
“你不也打瞌睡?”
“嘻嘻……”
和翁樊的日常對話,讓我這幾天沉悶的心情有些舒緩。
看來翁樊也放棄追究杜小蘭幾人的事了,或者說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追究杜小蘭幾人的過錯,她隻是想讓夏炎好過些。
翁樊,太過柔和了,她這樣的女生,應該是做的,而且還是草莓味的。
但是徐夢潔似乎並沒有對杜小蘭幾人放下敵意,她時不時的出言挑釁杜小蘭幾人,為此還展開幾次的鬥嘴。
即使遭到了夏炎的製止,但是徐夢潔還是樂此不疲,就算不能讓幾人得到應有的處罰,也要讓幾人難受,這似乎是她的想法。
柳如畫和幾人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好,三人組變成了四人組。
羅濤也變得開朗了些,偶爾會加入幾人的對話之中。
似乎平靜的日常再次到來。
而這平靜之下,似乎藏匿著驚濤駭浪。
我的內心依然冰冷,我並未停止尋找證據。
這幾天,我輾轉幾棟教學樓之間,之前跟杜小蘭幾人同一考場的人我幾乎都去拜訪過了。
當然,無一所獲。
我做這些事的動機並不是請求那些人來幫我,我隻是為了再一步印證杜小蘭幾人作弊的事實,並且給這些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樣即使沒有看到杜小蘭幾人作弊的事實,那些人也會覺得幾人有作弊的可能。
懷疑,是不可挪動的大山。
……
我追查杜小蘭幾人的事,並未向任何人提及。
哪怕是善於觀察的翁樊,也沒發現我的異常。
我向所有人隱瞞。
可正當我有下一步動作時,卻被一個人發現了動機,那個人,是我始料未及的。
柳如畫。
她在晚自習下課後攔下了我。
“有事?”
我很是警惕,似乎嗅到了危機。
“這個。”
她手中拿著的,正是我之前丟到垃圾桶中模仿暖陽筆跡的舉報信。
“什麼東西?”
我裝作不知道,但是心中已經開始不安。
“李同學,這封信應該是你寫的,我當時親眼看到你扔到垃圾桶。”
“你從垃圾桶裡把它撿了出來?你是撿垃圾的嗎,柳大小姐?”
“這……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什麼要寫這封信。”
“你覺得是我寫的?”
“當然,我旁敲側擊過暖陽同學,她性格相對軟弱沉默,應該不會有這種膽量寫這封信,再結合最近你的異樣,你總是拿著暖陽的作文本看,而且中午留在教室似乎在寫什麼東西,我就覺得是你寫的了。”
“太膚淺了吧。”
“是啊,這樣的理由確實有點膚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就是你,你雖然在夏炎同學遇到事情的時候沒啥突出的表現,可我總覺得你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你認識我才幾天,就這麼肯定?”
“我大部分都是從翁樊的口中得到對你的了解,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寫這封信,寫這封信到底要乾嘛,這時我想了幾天都無法相通的。”
“你沒必要知道。”我覺得眼前的柳如畫根本對我造不成任何的威脅,於是一直敷衍了事。
“我雖然不知道,但是你怕不怕翁樊她們知道?她們認識你的時間那麼長,我想,應該能猜到你要做什麼吧?”
“額……”我歎了口氣“你到底要乾嘛。”
她用手指戳著自己的右臉頰“其實也沒想乾嘛,就是想知道你做這些事的原因。”
“沒什麼原因。”
“那我去問翁樊或者夏炎。”
“你在威脅我?”
“嘻嘻嘻……看你自己怎麼想嘍。”
“有些東西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為什麼?”
“因為知道了這些事之後你就會對我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