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副校長隻是輕嗬一聲就止住了這場爭吵。
我始終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是的,寧之的反叛是我一手促就的。
我在很早之前就找到了他,並且告知了他我知道他們盜竊試卷的事情,起初他非常囂張,但是我卻搬出了另一個人馮剛。
馮剛現在作為一名名副其實的好學生,自然是相當的在乎自己的名聲,所以我很好的利用了他這枚棋子。
他雖並未參與過盜竊試卷的事情,但是考試作弊一事,終究是他心中的梗,而他找到我自然是為了徹底解決這個梗。
我給他指了條明路,那就是擔下監控證據的名頭,這樣,我就可以保證此前他作弊的視頻不會剪輯其中。
他很是果斷的答應了,因此這件事明麵上就變成了學霸看不慣幾人作弊,勇敢作證。
但這並不足以讓寧之反水,我將馮剛出賣他們的事告訴了寧之,這讓寧之心理壓力倍增。
人與人之前的信任是很容易崩塌的。
寧之開始害怕之前與其一同盜竊試卷的人出賣自己,所以一直心有餘悸。
加上我的旁敲側擊,不斷的朝他施加壓力,說是他不反水,其他人也會反水,不如保全自己,舍棄他人。
一番思考之下,寧之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寫下了一封認罪信。
這不寫還好,一寫就引發了副校長的關注,畢竟這件事可是他親自壓下來的,要是現在爆出來,必然會影響之後的升遷。
所以,這一連串的帶動下,副校長為了自己的升遷,決定狠狠地處罰幾人,於是連夜把很久之前盜竊試卷的監控調取了出來。
杜小蘭幾人徹底坐實了作弊和盜竊試卷的罪名。
但這並未結束,她們的審判仍然在進行。
不久之後,一位老師帶著幾名女學生走進了辦公室。
一位看著文弱的女生走上前來,指著杜小蘭幾人說道“我舉報,杜小蘭幾人在高一時曾在宿舍霸淩過我,我有照片為證。”
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我雙眸微眯,她們的出現並不在我的意料之內,但正所謂牆倒眾人推,杜小蘭幾人一出事,之前的受害者就會站出來反擊。
正是妙哉。
我冷漠地看著這一場由我親手製造的鬨劇。
“你胡說,我都不認識你,你是誰啊你,不要血口噴人!”
杜小蘭還是急了。
“你當然不認識我,因為你不會記得你欺淩的每一個人,你在宿舍蠻橫不講理,衛生從來不搞,一旦有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你就會用暴力來威脅我們,你把所有人都當做出氣筒,所以你的記性才會這麼差!”
另一個女生站了出來,這正是我們班的人,也正和杜小蘭是一個宿舍的。
“她還勒索過我的錢財!”
“之前獎學金的事,她還威脅我不要考的太好,不然就會把我拉到廁所打一頓……”
“……”
眾人七嘴八舌地痛斥著杜小蘭的惡行。
這個十惡不赦的人,承受不了這些話語終究還是崩潰了。
“彆說了……彆說了……”
杜小蘭崩潰的抱著頭顱,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但是卻無一人上前安慰,因為她罪有應得。
因為她曾經與現在的惡行都被曝光於眾,這比赤裸身體,更要羞恥。
“你們的事稍後再說,關於杜小蘭幾人做出的事,政教處會給出相應的處理,現在你們先出去,到時候我們會通知你們。”
一個政教處的領導好像看不下去,開始驅散人群。
我和老白也被趕了出來,辦公室裡隻剩下幾位領導在談話。
我和老白趴在欄杆上,就這樣望著樓下。
“你做的很過分,李贄。”
“我知道,但她們罪有應得。”
我知道老白的心裡肯定不好受,畢竟自己的班上出現了這樣的事,他一定收到了不少領導的批評,而且,杜小蘭幾人作為他的學生,竟做出這樣惡劣的行徑,讓他的心裡也備受煎熬。
幾位領導在辦公室一直討論,也討論不出個結果,最後上課鈴聲打響,為了不影響老師們的辦公,他們將杜小蘭幾人帶去了政教處。
而我也回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