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總有些人,坐等著霸占他人的勞動成果,他們不是資本家,卻勝似資本家,真是世態炎涼啊——”
翁樊一下子理解了我的話,捏起拳頭給了我胸口一拳。
我捂著胸口故作痛苦地做著奇怪的表情。
翁樊有些驚訝,看了眼自己的拳頭,有些愧疚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用了這麼大的力氣……”
“騙你的。”我夾起一塊烤熟的豬排放到了翁樊的餐盤裡。
“壞心眼……”
一旁的柳如畫啃著蔬菜看著我倆,淡淡說道“你倆快點交往吧,我看著都心急。”
“咳咳……”翁樊因為柳如畫的話卡了一下,開始劇烈的咳嗽,隨後平息道“我……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肉眼可見翁樊的臉一下子紅潤了起來,似蘋果一般,但又比之蘋果的顏色水靈了不少。
“喲喲喲,臉紅啦!”柳如畫繼續說道。
翁樊雙手捂著臉頰有些害羞的低著頭,還時不時瞅我兩眼,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喂喂喂,彆這麼心虛好不好,這樣我也跟著難堪了。
“這麼熱鬨,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好在這時候,剩下的倆人終於趕來。
正是徐夢潔和……
我打量了一下徐夢潔旁邊的斯文男生,正是阮南生。
丟,來了個我最不對付的人。
“呦嗬,李少,真是難得一見,你今天咋有閒情雅致來跟我們聚餐呢,平時我可是求你你都不來。”
徐夢潔看見我毫不客氣地揶揄道。
“那得看是誰約我了,要是如徐某人這個態度,我李某還真不願意賞這個臉。”
說完我還故作高深喝了口可樂。
“嗬嗬……”徐夢潔壞笑一聲,用手肘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猝不及防,被可樂嗆得劇烈咳嗽。
“咳咳咳咳……錯了錯了……徐姐手下留情。”
我拍了拍徐夢潔的手肘,她這才鬆開了手。
我有些沒好氣地看著她,還不忘摸著自己脖頸。
“嘿嘿,知道錯了就好,李小弟。”
說完她還不忘拍拍我的肩膀,然後坐到了我的旁邊。
而阮南生隻是看了我一眼,給了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後又眯著眼睛看了眼翁樊,隨後坐到了柳如畫的旁邊。
“那就開吃啦!”
徐夢潔根本不會客氣,直接拿起筷子把我剛烤好的肉夾到餐盤裡,剛準備下口又停了下來,把肉翻過來看了一眼。
我壞笑道“怎麼,怕我藏芥末?”
徐夢潔給了我個白眼“那是當然,誰能想到你這家夥那麼壞心眼,上次給夏炎過生日,那芥末致死量啊!我眼淚嘩嘩流啊……”
“哈哈哈……”
翁樊和我都被徐夢潔這番話逗笑。
餐桌上的氣氛一直很愉快,柳如畫聊起了她旅遊的經曆,她是上海人,因為厭惡之前那所高中的攀比風而轉學,輾轉幾個學校,最後終於來到了她叔父所在的廣東,經過她叔父的安排,來到了我們學校,因為高三,她在我們學校是不會再轉學的。
她還聊起了西藏的山峰草原,耗牛山羊,說那裡風景宜人,就是有時候會不小心踩到牛屎。
這番話逗的我們笑得合不攏嘴。
但是經過她的闡述,我也知道她的家庭肯定不簡單,非富即貴。
可是柳如畫卻是一個非常接地氣的人,絲毫沒有那種階級觀念,固然能和我們打成一片。
而阮南生,也講起了他在初中羽毛球隊的故事。
這讓一旁的我如坐針氈,畢竟這家夥極有可能在青年杯上和我交過手,這件事要是給他說出來,我也會免不了一頓輿論。
阮南生形態儒雅,聲音平緩,讓一旁的徐夢潔露出了花癡樣。
“初中時總是熱血上頭,一時興起就參加了羽毛球隊,那時候天天和隊友們一起訓練,雖然累,但是卻很開心,尤其是參加青年杯那會兒。”
說到這裡,他卻頓了頓,視線很自然的落到我的身上。
徐夢潔這時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李贄羽毛球也很厲害,初中是不是也是羽毛球隊的啊,我好像從沒聽你說起過。”
我不慌不忙喝了口可樂,阮南生,你真的個雞脖!非得要我說起之前這些破事麼。
我緩緩開口“打過一段時間,後來沒玩了。”
我迷糊其詞,但是阮南生卻接著說道“李贄那時候相當有名呢,第一次參加青年杯就殺進決賽,力壓一眾高手,還被媒體報道過呢,稱為黑藍雙星,青年杯的新星。”
“過去的事,沒必要再提了。”
“哇哦,真的耶。”
一旁的的徐夢潔拿起手機給對麵的柳如畫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家夥居然搜索了起來。
“彆看了,沒啥好看的。”
“多看看你以前的輝煌戰績,你那時候長的好稚嫩啊,李……”
忽然,徐夢潔滑動的食指停了下來,臉色變得也有些不正常。
我察覺到了她的異常,看了眼她的手機屏幕,頓時覺得不秒。
上麵的加粗黑字赫然寫著一排字。
“黑藍雙星再無‘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