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三品官員,你一個白丁有何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信不信我斬了你胳膊。”方旭一巴掌拍開林弘的手指,更加不喜。
一個外戚在武安伯府大少爺麵前指手畫腳吆五喝六,真是給他臉啦。
“嗬嗬,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紈絝,居然有臉在我麵前顯擺,我看你是欠教訓。”林弘也怒了,說出的話帶著酸味兒。
好不容易真的對一個女人動了心,還是一位貴女,本就心虛的很,被拆穿後的囧迫與心酸來回交織。
他怎麼就沒投個好胎呢,如果他投到武安件府,想娶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哪需要搞那些手段心計。
“真是慣著你了!”方旭撇嘴,深深的看了武安伯夫人一眼,這位腦子怎麼長的,也太拎不清了。
那不是幫林弘,那是想害死林弘呢,一家子拎不清的,幫他們還以為是害他們,算了,不管了。
方旭對著武安伯夫人施上一禮,轉身就走,來個眼不見為淨,林弘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攙和。
這動作下了武安伯夫人與林弘的臉,原本有些緩和的母子關係再次出現裂變,林弘更是在方旭離開後大肆說方旭壞話。
林弘很清楚姑母不喜歡這個長子,他不止一次看到姑母臉上露出的嫌棄,那他就讓姑母更加厭棄這個長子。
敢看不起他林弘,那混蛋必須付出代價。
出了廳堂,方旭吐出一口濁氣,緩緩搖頭走出武安伯府,他還是出門逛逛吧,這裡太壓抑,也不知何時才有機會離京閒逛。
遙望遠方,那裡有詩有酒,自己卻沒機會過去,這一刻有點羨慕在外遊學的弟弟。
走在大街上,熱鬨依舊,看不出燕京城的暗湧,方旭信步閒遊來到個賣麵具的小攤前。
看著製作精致的麵具,拿在手裡一陣把、玩。
攤主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長的很魁梧,不停的向方旭推銷自家的麵具做工多好,用料都是一等一。
麵具不貴,每個隻要三十文,三十文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卻能賣回一個稱心的玩具,白天戴可以遮麵,晚上戴可以嚇人。
總之這個麵具用處多多,買了不多餘,不買會後悔。
推銷間,方旭感覺自己手心多了一個紙團,濃眉上挑心下暗驚,怎麼滴,這個漢子還是搞情報的啊?
居然往他手心塞紙條,帶著好奇,方旭花三十文買了一個麵具,然後揚長而去,走了半條街拐進了一家茶樓。
叫上一壺好茶,一邊喝茶一邊聽曲,偶爾還能聽到茶客們打趣的聲音,小日子很愜意。
趁著無人注意,方旭悄悄打開紙團一看,發現上麵寫著四個字六月酒館。
看到六月兩字想到了六月飛雪,民間有冤,不知這個六月酒館是不是也有冤情?
這名起的,讓人忍不住想歪啊。
方旭嘖嘖幾聲,發現上麵沒有時間,我去,是對方十二時辰都有時間,還是?
方旭覺得沒有訂時間就是沒有誠意,於是直接把紙團丟進火上燒掉,什麼六月酒館,你讓我去我就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