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大商人賺點貝晶養崽崽!
“啊!阿母救我,哥哥,救命啊!”穆金瞳孔一縮,鋼針刺進他脖子,果然隻需一秒,他腦袋一歪就沒了氣息。
“玄梟哥哥放過我們,放過我們吧,都是阿母,都是阿母想殺你的啊,跟我們沒關係。”
“你救救我們,我還不想死啊。”
另外幾個滿臉驚駭的雄性顫抖著身軀,撕心裂肺的對這玄梟求救起來。
他們還不想死啊,這個雌性真可怕。
玄梟迷迷糊糊的聽著他們的求救,手握成拳,心裡各種情緒交織。
他容不下他們了,就算他們現在不死,等他恢複了以後,回到部落還是要處死他們的。
救命啊!
幾個雄性在桑晴的微笑中,絕望的流下悔恨的眼淚。
森林裡的鳥雀被慘叫驚飛,然而一切又快速平靜下來。
山洞中,明亮的火光照耀著陰沉的空間,幾塊獸骨隨意堆積在地上,枯葉和泥土覆蓋,難聞的氣息縈繞著,桑晴皺眉,手中動作熟練的處理著玄梟身上的傷口。
慘啊,這獸,渾身都是傷。
尤其是臉上和肩膀上,還有腿上,這幾處最嚴重,她都能看的骨頭了。
要不是有她的丹藥在,肯定活不了。
桑晴將被鮮血浸透的紗布取下來,又給他重新上藥包紮,眉間染上一層同情。
消毒水淋在傷口上,酸爽的感覺讓玄梟悶哼一聲,手不由自主的攥緊,脖子上青筋直冒。
嗬~嗬~
雄性的呼吸粗重急促,雙目緊閉,整個獸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似的,渾身都被汗水浸透。
桑晴穿好縫合針,手法有些一丟丟生疏的開始給他縫合傷口,借著火光,她湊到他傷口處,認真仔細的將他猙獰的傷口縫合上。
嘖,他好像自己之前搶救的那隻從十樓摔下來的貓一樣,鮮血沾滿渾身,氣息奄奄。
哦,不對,他可不能算氣息奄奄。
不愧是六階獸人,阿父跟她說過,勇士等級越高的獸人生命力越強盛,現在看來果真不假。
桑晴垂眸,一絲不苟的工作著,畢竟要把他救活自己才能拿到貝晶啊。
然而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玄梟咬著舌尖,困難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跳動的火光,一股奇怪的味道混著血腥味在鼻尖彌漫,他想挪動身軀,但身上沒有半點力氣。
毛茸茸的腦袋映入眼簾,他抿著嘴角,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跟前正在做著奇怪舉動的雌性,大腦空白了一瞬。
是她?
那剛才幫他殺獸的也是她?可她明明那麼嬌小柔弱。
還有,她怎麼會一個獸出現在森林中呢?
雌性漂亮的裙子拖在地上,她像是沒看見一樣,專心致誌的處理著他的傷口,烏黑的發辮垂落在她胸前,一抹白皙被緊緊包裹,她半跪在他身前,時而皺眉時而舒展,一條纖細的白線在她手中靈活遊走著。
玄梟沉寂的心臟中迸發出鮮活滾燙的血液,雖身軀僵直,但他這一刻的內心無比柔軟。
眨眨眼,他感受到身體逐漸在恢複,尤其是各處傷口的位置,不知道她對自己用了什麼東西,但他感覺比之前瀕死的時候好多了。
“呃”沒有剪刀,桑晴低頭埋在他肩膀上用牙齒咬斷了縫線,一抬眸就看到他烏青的眼眶,一雙幽綠色的豎瞳直勾勾的盯著她。
桑晴受驚的往後一縮,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打翻了身邊的物品。
玄梟緊張的抬了抬手,但無法觸及她的身軀,隻能摸到她花紋豔麗的裙擺。
她沒摔到吧?怎麼這麼膽小?是他嚇到她了嗎?
“你醒了?”桑晴呼了口氣,擦擦額角的汗水,把手裡的針線放下,開始給他進行包紮。
“謝謝謝你!”玄梟粗糲的聲音有些難聽,他扯著嘴角想笑一笑,但臉上的傷口讓他無法微笑。
“口頭感謝還是算了吧,我救你花了我不少時間和藥草,記得補償我。”
最好是用貝晶砸死她。
桑晴美滋滋的想著,手上的動作都麻利了許多。
補償?玄梟一下子就明白了,趕忙點點頭。
他肯定要好好感謝她的。
把身上的傷口包紮完後,桑晴的視線落在他臉上,那道恐怖猙獰的傷口幾乎橫跨了他半張臉,從眼角到下頜骨,皮肉翻滾嚴重,足見下手之獸多麼狠毒。
玄梟的視線也一直落在她身上,見她擰眉,不由得有些疑惑。
“怎麼了?”
桑晴搖搖頭,他臉上的這道傷口真深啊,不管處理的好不好,毀容是跑不了的了。
但是她跟他不熟,肯定不會給他買係統的丹藥給他治療,隻能後麵看他怎麼感謝自己,要是大方的話,就勉為其難的買丹藥給他治療。
“我要幫你處理傷口,但是你臉上的傷很嚴重,可能會留疤!”
她也沒隱瞞,直接對他指著他的問題所在。
玄梟沉默,神色驟時黯淡下來。
看來他補償不了她了。
他知道自己臉上的傷有多重,沒有雌性會喜歡毀容的獸人,哪怕他的等級很高。
這道醜陋的傷疤會伴隨他一生,她此刻沒有嫌棄自己已經很不容易。
“沒關係,動手吧。”
玄梟的心都在滴血,他望著眼前雌性嬌美迷獸的容顏,握緊拳頭,任憑指甲陷入掌心。
“呃啊~”山洞中傳來雄性隱忍的低吼,當消毒水澆在他臉上傷口處時,他渾身肌肉緊繃,痛苦的咬緊牙齒。
泛白的薄唇上一抹鮮血迅速浸潤,玄梟哆嗦著上半身,大口大口喘著氣。
好痛,好痛。
太痛了,可也正是這種痛,讓他的內心清醒和堅硬起來。
他一定會報仇的。
“忍一下,馬上就好了。”桑晴有些不忍,放輕了處理傷口的動作,聲音柔和的安撫道。
玄梟心底劃過一抹暖意,他輕啄腦袋,手指尖觸摸著她的裙擺一角,生生承受著住一針針縫合的痛楚。
她的聲音真好聽,他又記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陽光下,她的笑容無比燦爛,而且她還不怕他。
當時,當時他為什麼沒有接過她遞來的手帕?
哦,他想起了,他說要記得南茹的叮囑,不能跟雌性多說話。
他真蠢,太蠢了。
玄梟想著想著又昏昏沉沉的睡去,意識逐漸模糊。
睡夢中,南茹猙獰的麵容浮現在他眼前,她大聲斥責著自己,一刀又一刀的捅在他身上。
他無力反抗,猛地驚醒。
山洞外,天色黑暗,山風吹拂,火堆的溫度依舊灼熱。
玄梟撐著上半身坐起來,身上的獸皮毯子滑落,他愣了一下,摸了摸柔軟的獸皮。
“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