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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卷·第一卷·第四章(2 / 2)

蘇珀珥右手的殘缺武器從右向左揮出,他眼前的古人族果斷地後撤兩步,躲過他的攻擊。他知道他很有可能會揮空被古人族躲過,但這樣能夠讓這個古人族舍棄他的殘缺武器,這對於蘇珀珥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優勢。手無寸鐵的古人族,無法抵擋自己的攻擊,自己還可以將古人族刺入自己左腹的殘缺武器拔出,這樣自己左右手都擁有了武器,古人族不可能再一次地阻擋他的攻擊,夾在古人族腋下的觀察者必然會被自己所殺死,他就可以讓這隻觀察者的血液裝滿他放在古銅紫殘缺防具裡的小水瓶。

蘇珀珥不再多想,左手將左腹部的殘缺武器拔出,些許的蜜黃塵從左腹部的傷口中流出,他用左手的手指轉動殘缺武器,武器在他左手中轉了半圈,然後被他的左手牢牢握住。古人族看在眼中,將自己的身體向後傾,腿部的肌肉繃著,對蘇珀珥的攻擊做好應對的準備,古人族很清楚沒有了武器的自己是不可能抵擋蘇珀珥的攻擊的,隻有躲避是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雖然自己也考慮過帶著這隻觀察者逃跑,但是蘇珀珥是不可能給自己和這隻觀察者逃跑的機會的,況且自己左邊腰部的傷勢逐漸嚴重,腰部失去了感覺,劇烈的疼痛卻彌漫到了自己的左半身,左臂和左腿都能感受到疼痛,彌漫的速度還好不是很快,疼痛還不是那麼強烈,時間久了,自己一定會痛到難以行動的,到時候自己和這隻觀察者都會被眼前的蘇珀珥殺死的。蘇珀珥右手的武器向著古人族橫砍,古人族習慣了蘇珀珥的進攻方式,後撤退一步,半蹲收腹彎下腰,整個人向後倒下,躲過蘇珀珥的橫砍。蘇珀珥將揮出的右手武器收回,邁開腿成弓步,右腿緊繃發力,從沙麵上躍出,用左手的武器向著下方的古人族挺刺,古人族向後倒下,卻並沒有真正倒下,右手輕拍沙麵,整個人順勢向後翻騰,一個後空翻躲過蘇珀珥的挺刺。這次的躲避讓蘇珀珥很是意外,單手後空翻,這個古人族的身體也太輕了,他的左腋下還夾著一隻觀察者,行動依舊這麼敏捷,蘇珀珥的雙手手指隱約開始泛白了,他的目光不再鎖定著最後的這隻觀察者,而是徹底轉移到了眼前這個古人族的身上。蘇珀珥眼中衝出的壓迫感不斷提高,古人族的心臟加速了跳動,甚至跳動的有些過快了,接連躲避著蘇珀珥的攻擊,古人族的壓力也在逐步增加,墨紫殘缺防具下的後背已經濕透了,額上不斷有汗水冒出,流過麵巾下的臉頰,沿著脖頸流入墨紫殘缺防具之中。

蘇珀珥接連向右前方斜跨出兩步,用左手的古人族的殘缺武器從自己的身後拉出,大力地從左下方向右上方上挑,蘇珀珥覺得眼前之人一定能躲過這一次攻擊,所有他還留了後手,古人族想要躲避,多半是往蘇珀珥的右側後撤或是如之前一般彎下腰躲避這次攻擊,他右手的殘缺武器隨時等待著古人族的躲避,古人族但凡躲過左手武器的上挑,他就會將右手中的武器再次砍向古人族的左腰,這一次攻擊一定可以使上全部力量,將眼前之人腰斬於此地。

古人族臉色已經蒼白了,劇烈的疼痛終於還是徹底地彌漫至整個左半身了,隨著劇痛一同襲來的是赤月晚風的冰涼,左手與左腿不聽自己的使喚了。左邊腰部的傷口從一開始的噴濺出蜜黃塵轉為不斷地流出蜜黃塵,失塵已經開始影響古人族的行動了,心臟跳動的速度好像能夠超越飛奔的處刑者,古人族尚未進行太多的奔跑與激烈的閃躲,呼吸的急促與困難卻宛如狂奔了整個晝夜,眼中的景物開始模糊了,眼前迎著自己麵門來臨的上挑,可能躲不過了

一抹火鵝紫從古人族的左側突然出現,古人族隻能感覺到什麼東西躍了過來,然後自己的身軀就逐漸向後倒下了,但是自己並沒能倒在沙麵上,更像是倒在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上麵,觸碰的瞬間古人族被它磕的生疼,更令古人族無奈的是這個東西還裂開了,裂口處的尖銳完美地紮中背部的中心還有身軀左後方腰部的傷口,刺痛著古人族的背與腰,碰到了腰部的傷口後,古人族直接痛到失去了意識,完全地昏迷了,一直被古人族夾在左腋下的觀察者也獲得了自由,它的身體任然在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抖著,但它已經從震驚中恢複了。

讓古人族昏迷的,正是在將古人族扛在肩上準備帶著他脫離戰鬥區域的鮑思,鮑思的力量並不大,但卻很輕鬆的將古人族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產生了與蘇珀珥一模一樣的疑問——這個古人族怎麼這麼輕?他甚至有了新的疑問,古人族男性可以這麼輕嗎?是自己太重了嗎?他在自己的腦中胡思亂想,不妨礙他大跨步的快速奔跑,跑了五個呼吸,他覺得這個距離足夠遠了,對這個古人族足夠安全了,將肩上的古人族小心地放在沙麵之上,他的心裡還對於眼前的古人族有著許多感激之情,正是古人族的出手相救,才保住了最後那隻小個觀察者的生命,不然他和安德所向往相遇的“幸符”可能都無法相遇了,都將死在蘇珀珥的手中。他輕輕地替古人族脫掉上半身的墨紫殘缺防具,看到古人族隱藏在墨紫殘缺防具下的身體,他才知道這個古人族有多瘦跟他相比太瘦了,跟安德更是不能比,蘇珀珥更是比他比他壯上數倍不止了。他將古人族翻過身,看著古人族的後背,他覺得古人族的墨紫裹身衣好像過於過於寬鬆了,鮑思沒有多想,從自己的火鵝紫報廢防具中取出了一小卷薄紗,又取出三片玉髓綠色的藥葉,將它們放入口中嚼碎,從口中吐到左手手掌中,儘可能輕柔地將嚼碎的藥葉碎片們塗抹在古人族的左腰的傷口處,蘇珀珥的橫砍太深了,這使古人族的傷口比鮑思想象中的傷口更為長,三片藥葉明顯不夠,鮑思又從火鵝紫報廢防具中取出了三片玉髓綠色的藥葉,看著手中藥葉,又看了看古人族過長的傷口,他眼神裡儘是不舍和不願,他閉上眼,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再將它吐出,然後閉著眼將其中的兩片藥葉塞回了自己的火鵝紫報廢防具中。哎夠用了,夠用了,他不會死的鮑思將這片藥葉塞入口中,嚼碎了吐至左手手掌,繼續之前未能完成的塗抹,他發現距離完全塗抹好整個傷口還差上了一些,但內心極度不願使用剩下僅有的兩片藥葉了,他隻好將之前塗抹的藥葉碎片輕輕地刮出少許勻至傷口沒能塗抹到的地方,將左手的每根手指都刮乾淨,把所有肉眼可見的藥葉碎片都刮到古人族的傷口上,勉強將整個傷口都塗抹上藥葉碎片了。他的雙手輕輕地把薄紗在古人族的腰部裹上三圈,完全的將傷口裹住,不再有蜜黃塵流出。做完這一切,鮑思的六片藥葉還剩下兩片,整小卷薄紗隻剩下小半卷了。心疼之情不自覺地從眼神中流露出,看得此時來到古人族身旁的觀察者莫名其妙,它甚至因此以為自己的救命恩人即將死去,悲傷的嗚聲從它口中傳出。聲音將鮑思從自己的心疼與不舍中拉出,他將古人族再一次翻過身,打算揭下古人族的麵巾,想看下古人族的狀況是否好轉,當他揭下墨紫色的麵巾,他才發覺這個古人族,居然是個女性。之前所有的疑惑都在這個瞬間得到解答。

他替她穿回她的墨紫殘缺防具,之前沒覺察到的時候不會有什麼異樣的感覺,現在他的害羞之情油然而生,他替一個女人脫了防具,又替同一個女人穿回防具,他還摸了這個女人的身體他加快了手上的進度,一下子就讓她穿上了防具,但他這次的加快,使他的手法變得粗魯,讓她的防具觸碰到了她左腰的傷口,她不由得微弱地喊出了聲。鮑思站起身,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龐,英俊颯爽,甚至不近距離細看很難覺察到她臉上殘留下的一縷美麗。他又看向觀察者,觀察者也看向鮑思,彼此對視著。鮑思右手叉腰,左手食指指了指觀察者,又指了指躺在沙麵上的她,觀察者微微點頭,好像能夠理解鮑思的意思。鮑思隻是聽聞觀察者通人性,識人意,但在他麵前發生,還是讓他不得不驚異。觀察者向著鮑思伸出右前腿,將右前足向上抬起指向鮑思,然後將右前腿縮回一半,又再次伸出,將右前足指向蘇珀珥所在的方向。它眼神中的憤怒與痛苦鮑思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也理解了觀察者的意思,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向著蘇珀珥所在的方向跑去。

她之前看見的從左側躍出的那一抹火鵝紫,正是穿著火鵝紫色報廢防具的安德。他用雙手握住殘缺武器的柄部,劈向蘇珀珥左手的殘缺武器的中間部分,將蘇珀珥的上挑打斷。安德本以為這一劈能將蘇珀珥左手的武器劈斷或是使蘇珀珥左手的武器脫手,但他還是低估了蘇珀珥的力量,也低估了她的殘缺武器的質量。蘇珀珥左手的武器連帶著左手和整個左臂向著自己左後方彈開,他沒能想到自己右側會突然竄出另一個古人族,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觀察者身上了,後來則轉移到了那個被帶走的古人族身上,他太過於專注於一個對象了。

安德沒打算給蘇珀珥更多的機會與時間去調整他的心態,左手鬆開武器的柄部,用右手將武器反握,右腳向右前方邁出一步,左腳跟上也向右前方邁出一小步,安德的整個人隻一步就來到了蘇珀珥的眼前,蘇珀珥一直等待著的右手武器向安德的左腰間橫向砍去。安德的整個身軀在蘇珀珥的眼中突然向左旋,他右手反握著的武器從左向右橫向對著蘇珀珥的脖頸刺來。蘇珀珥不得不去抵擋這次刺擊了,繼續這樣下去,安德不但拉開了與自己右手的武器的距離,還拉近了與自己身體的距離,他可以在自己砍中他左邊腰部之前刺中自己的脖頸這個家夥比剛才那個古人族危險太多了。蘇珀珥隻能暫時放棄攻擊安德,將身體微微左旋,雙腳接連後撤半步然後用左手的殘缺武器撥開安德的刺擊,將安德的武器撥向右側,左腳向前邁出半步,右腳跟進也邁出半步,左腳率先落地,落地的瞬間,蘇珀珥左臂微彎,順勢將左手的殘缺武器向左上方捅刺而出,他也打算攻擊安德的脖頸了。

安德看著向著自己脖頸右側捅刺而來的武器,咽了咽口水,右腳向著左前方橫向挪動一步,整個上半身向左下方傾斜,剛好能夠躲過蘇珀珥的捅刺,同時將被蘇珀珥撥至左側的武器從左上方向右下方斜刺。蘇珀珥還是低估了眼前這個古人族,牙齒緊咬著,整個臉都繃住,同時繃住的還有他的雙腿,他捅刺不得立刻將右腳後撤,隨後帶動整個身軀後撤,左腳跟上也後撤一步。但是安德並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他們太近了,即便蘇珀珥後撤一步,安德也還是能刺中他,雖然已不能夠刺中安德覺得理想的部位,但安德還是繼續向著右下方斜刺而出,刺中正在後撤中的蘇珀珥的左膝。安德可不是她,安德的力量可能隻是對比蘇珀珥略遜一籌而已,但也不能小視。他的右手武器深深的刺進了蘇珀珥的左膝之中,他並沒有猶豫,立刻將武器收回,許多蜜黃塵從蘇珀珥的左膝處噴濺而出。安德並不急於再次進攻,一擊得手後,左右腳同時後撤兩步半,與蘇珀珥拉開距離。蘇珀珥應該會收到威懾暫避自己的鋒芒,自己也可以安心地等待鮑思的到來,兩人一起進攻蘇珀珥,他肯定招架不住的,自己一個人進攻還是很危險的,想到剛才的幾次你來我往,安德不由得再一次咽了咽口水。安德微眯著雙眼,警惕著蘇珀珥的一舉一動。左膝處的疼痛及時的讓蘇珀珥對這眼前的安德更加重視,蘇珀珥看著安德向後撤退了兩步,應該更多,深吸了一大口氣,較緩地吐出,反複了三次,調整好握著武器的雙手,不再緊握,他必須要更加集中,集中!此刻的蘇珀珥在安德看來,整個人情感都已消失,不再外露,比之前的蘇珀珥更危險了。鮑思怎麼還不來?安德此時確確實實感受到了明顯的壓迫了,之前這種壓迫都沒有多少實感,可能因為蘇珀珥此前都沒將壓迫給予自己或是那個時候還沒察覺到自己武器不自覺的被安德反握的更緊了。

蘇珀珥並沒有被安德的這一次刺擊所震懾,他右腳向前輕踏出一步,左腳隨即輕踏跟上,緊接著右腳重踩沙麵,快速地邁出一步半,左腳緊隨其後。兩步半邁出的同時,蘇珀珥已經將左手武器調整至向前指向安德,右手手臂彎曲內收,將右手略微向上抬起,讓武器置於右肩上,刃口向上。蘇珀珥一個呼吸間來到了安德的麵前,安德並沒有後撤,以現在蘇珀珥這個集中的狀態,他的後撤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加被動,他需要儘可能冷靜和仔細的判斷,既躲過蘇珀珥的攻擊,又能攻擊蘇珀珥。儘管安德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額頭的汗水仍舊會不住的向下流淌著,幾滴汗水從眼角沁入了左眼中,他不得不眨了眨左眼,這個瞬間蘇珀珥的武器從他頭頂的左邊向下斬擊,安德來不及將右手的武器換至左手來抵擋這次斬擊,隻好將右手反握著的武器抬至頭頂左側勉強擋住攻擊,自己的身軀則因為承受著蘇珀珥巨大的力量而被迫半蹲在沙麵上。蘇珀珥的斬擊被擋後,用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將柄部向上抬,使武器微微抬起些許,然後拇指用力向下扣,使自己右手的武器向下敲中安德的反握著用來防禦的武器。蘇珀珥的力量使得這次敲擊效果顯著,安德緊握武器的右手虎口開裂,流出少許的蜜黃塵,整個右臂被震得發麻,右手甚至差點鬆開,武器差點脫手。蘇珀珥所做的這一敲並不是結束,隻是開始,右手的武器敲擊後,向下微壓,接著向上削,讓安德的武器徹底脫手。安德站起身想要儘快後撤,蘇珀珥的左手武器比他後撤的速度更快,在他武器脫手的那一刻就刺向了他的右胸,安德站起身時蘇珀珥的武器已經貼至他的右胸口,但安德勉強站起身,武器隻能刺入他的右腹,蘇珀珥將左手武器抽回,蜜黃塵不斷地從安德的右腹部流出。安德此時手無寸鐵,武器被蘇珀珥挑飛至左後方的沙麵上,自己無法抵禦蘇珀珥的任何攻擊了,隻能躲避,但也不是長久之計,雖然蘇珀珥左膝與左腹都有流塵的跡象,但安德不得不承認他的身體比自己的身體厚實太多,兩處傷口看起來對蘇珀珥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蘇珀珥沒有給予安德多餘的喘息時間,右腳前邁一步,左腳跟上,右手的武器隨即便從右向左橫砍,安德後撤一步,卻還是被蘇珀珥砍中左腰,傷口並不深,少許的蜜黃塵從傷口處流出。安德不斷地向自己的左後方後撤,想要找機會拿回自己的武器,蘇珀珥也覺察到了安德的意圖,並沒有用左手的武器去攻擊安德,而是用右手的武器攻擊他,逼迫他遠離脫手後飛至沙麵上的武器。沒有了武器,安德根本不是蘇珀珥的對手,兩人都十分清楚這一點。

蘇珀珥正打算發起下一波攻擊,安德的武器卻蘇珀珥的右前方朝著安德飛去。

“接好了,安德。”這個聲音的主人便是安德等候多時的鮑思。

安德聽見了鮑思的聲音,滿臉的嚴肅放鬆了一些,轉過頭向左後側看去,自己的武器在眼中不斷地變大,看準距離後,安德後撤一步半,準備用自己的左手接住飛來的武器。蘇珀珥並不打算讓安德重新獲得他的武器,他將右手的武器再次上抬放置於右肩之上,刃口向上,左手武器微微下壓,右腿緊繃,右腳向前踏出一步半,左腳緊隨其後踏出一步,右手武器自上而下向著安德伸出的左手劈去。他沒能劈到安德的左手或是左臂,鮑思及時地跑到安德的身前,右手橫置武器擋住蘇珀珥的劈砍,他單手無法完全承受蘇珀珥的力量,隻好將自己的左手手掌放在武器器身中間,左右手同時發力,自己的身軀也不由得半跪,左膝觸及沙麵,用下半身和沙麵來分擔蘇珀珥的力量,這才勉強抵擋住蘇珀珥的這次攻擊。

蘇珀珥並沒有試著敲擊鮑思右手的武器,既因為他有用左手支撐武器器身,還因為安德已經獲得了自己的武器,隨時都會攻擊自己,形成蘇珀珥自己以一敵二的局麵,他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更快,最好能在安德支援鮑思之前,將鮑思的武器挑飛。蘇珀珥直接將右手的武器順勢沿著鮑思武器的刃口向下劃,當武器的刃尖劃至脫離鮑思的武器刃口,他立刻將武器的刃口向上,手腕由內向外旋,將武器旋轉半圈,然後食指用力向上抬起柄部,右手的武器沿著鮑思武器的器身向上削,蘇珀珥沒有直接去挑飛鮑思的武器,而是想要沿著武器器身削向鮑思的左手,以此來逼迫他放棄武器。鮑思既不打算放棄自己的左手,也不打算任由蘇珀珥挑飛自己的武器,之前在不遠處飛奔的途中他就已經目睹了之前安德被蘇珀珥挑飛武器的那一幕。他將左手從武器器身上移開,向後縮回,同時用右手將武器向下壓,使右手的武器向下劃,蘇珀珥的武器向上削,互相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蘇珀珥也有預料到此時發生的情況,右手收回,右手武器重新放置於右肩之上,隨時準備再次劈出,左手由身後向前拉,從左上方向右下方大力揮劈,鮑思不得不再一次橫置武器,抵擋蘇珀珥的揮劈。儘管鮑思抵擋住了這次揮劈,但蘇珀珥的左手武器原本是她的武器,比蘇珀珥右手的武器長出許多,蘇珀珥武器刃口向下不斷地用力下壓,鮑思難以阻止蘇珀珥左手武器的下壓,他的力量無法與蘇珀珥的力量所抗衡,蘇珀珥的武器終於還是落到了鮑思的右肩上,一點一點地進入鮑思的右肩內。安德的覺察到鮑思的困境,打算從左側攻擊蘇珀珥的右側,逼迫他放棄繼續攻擊鮑思,但是安德剛剛邁出半步便發覺不對,若是此時不去右側支援鮑思一同抵擋蘇珀珥的攻擊,鮑思的這條右臂就會被蘇珀珥砍去。安德不得不用更快的速度來到鮑思的右側身後,將武器橫置,用雙手將蘇珀珥的武器向上抬起,集兩人之力才真正防住這一擊。鮑思的傷口非常深,蘇珀珥的這一擊已經砍到了他的骨,他自己無法看清傷口裡的情況,但從這個異常的痛感來判斷,他或許已經被蘇珀珥劈裂了右肩裡的骨了。蜜黃塵從鮑思的右肩的傷口處流出,沿著整個右臂流至沙麵上,整個手臂被染的蜜黃。他隻能換左手持武器,站起身,後撤半步來到安德的身旁。安德看向鮑思的右肩,對於蘇珀珥更為忌憚了,他開始覺得自己和鮑思兩個人是無法擊敗蘇珀珥的。鮑思也產生了與他一模一樣的想法,右肩的異常的痛感更是讓鮑思徹底地失去了原本的鬥誌。他的左臂彎曲著,左手握著武器向右肩靠近,食指與中指繼續握著武器,拇指、無名指與小指輕輕觸碰著右肩。額頭與脖頸後麵接連不斷地冒出汗水,鮑思用牙齒緊咬著下嘴唇,雙眉一直下壓著,一刻也沒有鬆開。他將他直立地身軀向前下方微微彎曲,同時彎曲右膝,將右腳儘可能輕地後撤一步半,再是彎曲左膝,將左腳儘可能輕地後撤一步半,周而複始,三個呼吸間,他已經與安德拉開了九步的距離,與蘇珀珥則是拉開了十步的距離。

蘇珀珥一開始沒有注意到安德身後鮑思的舉動,隻是略微地調整呼吸準備繼續攻擊眼前的安德,但在調整了一個呼吸後,原本躲在安德身後,因為視線被安德的身體所擋住而無法看到的鮑思突然能夠被蘇珀珥所看到後麵那個古人族打算拋棄同伴逃跑了……覺察到鮑思的心思之後,蘇珀珥更是直接放棄了之前的攻擊模式,他打算更為直接的結束現在與安德的戰鬥,他在心裡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去找到那隻觀察者。

“你的同伴逃走了。”蘇珀珥用左手的武器向著右前方指了指。

安德了解鮑思的性格,此前鮑思幾次戰鬥也有過這樣的舉動,但這一次或許會要了安德的生命這個家夥,該死他左腳後撤半步,右腳跟上,同時向左微轉腦袋,讓自己可以看見左後方的景象——鮑思後撤了十步以上的距離,他甚至直接轉過身飛奔逃走了。安德將目光收回,繼續看向蘇珀珥,心中清楚自己的處境,尷尬中帶著無奈。剛剛才過來支援的同伴,承受一擊之後便逃之夭夭

蘇珀珥將右手的武器從右肩上移開,雙手的武器都指向了安德,右腿弓步前跨,右腳邁出一步半,左腳跟上邁出一步,右手緊握,右臂緊繃,左臂發力,帶動左手,將左手的武器刺向安德受傷的右腹。安德右手反握著的武器下移至右腹部,試圖將蘇珀珥刺來的武器撥開,但失塵至現在,安德的力量越來越弱,無法與蘇珀珥的巨力相抗衡,難以撥開他刺來的武器,隻能勉強防住這次刺擊,使刺擊偏移,從右腹旁擦過。但還是觸碰到了他的傷口,安德的左眼眼皮輕抖,咬緊牙關,將整個身軀向左移動。蘇珀珥在安德勉強擋住自己刺擊的瞬間,將右手的武器向著右側甩去,他覺得安德一定會向右側移動,安德也確實向著自己的左側移動了,安德若是多移動一點,蘇珀珥的武器將會直接命中他的雙眉間,但安德因為失塵導致行動遲鈍,少移動了一點,武器直接向他的左眼甩來,武器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大,安德做出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快的反應——用左手向前伸出,阻止武器刺入自己的左眼。武器直接刺穿了他的左手,蘇珀珥的巨力,使武器的刃尖,最終還是刺到了安德的左眼。

蘇珀珥收回了左手的武器,向著安德走來,用右手將武器撥出,繼續向左前方走去,安德已經不可能與他戰鬥了,他要去追尋那個被逃走的古人族給救走的古人族,找到那個古人族就可以找到最後那隻觀察者了。

安德的左手痛得失去了感覺,左邊的世界在刺入的瞬間變得一片漆黑。他很想喊出聲,但是疼痛讓他甚至無法呐喊,他隻能長開嘴,用不斷流出蜜黃塵的左手捂著不斷流出蜜黃塵的左眼,整個左手與左臉都布滿了塵跡。緊閉著雙眼,鼻子急促地呼吸著,更多的是吸氣,好像這樣才能夠讓疼痛減輕。

墨色從天空中褪去,雲層無法再阻擋碧陽絲毫,群青帶著自己的光輝襲遍沙漠。狂風漸起,在沙麵之上形成了一個白色的小漩渦,小漩渦不斷地被狂風觸摸著,它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它的憤怒與羞恥讓它越來越膨脹,小漩渦變成了大漩渦,最終成為一個巨大的龍卷風,向著東南反方向襲來。

史蒂徹斯沒有辦法繼續等待下去了,太久了,他打算獨自前往父親剛才去的那個沙丘,總漠芬們不同意他獨自前往,但他們也開始對蘇珀珥的情況產生了擔憂,於是他們與史蒂徹斯一同前往那個沙丘。

蘇珀珥逐漸遠離了安德,左膝的受傷還是給蘇珀珥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塵跡覆滿了整個左小腿和左腳,他隻能拖著左腿行走。左手的武器被蘇珀珥放到左手中,右手同時拿著兩把武器,他用空出來的左手捂著左腹的傷口,讓傷口處的失塵稍微減輕一點。

“嗚!”最後那隻觀察者的清脆叫聲從蘇珀珥的左前方傳來。

蘇珀珥微眯著雙眼,望向左前方,看見了正在朝著自己跑來的觀察者。他的目光聚焦在觀察者的身上,難以動彈絲毫。他努力地大跨步的前進著,他很想讓自己更快地前進,所以不再用左手捂著左腹的傷口,而是用左手來拖拽自己的左腿前邁,讓自己的左腿得以不用一直拖在身後。他開始加快自己的腳步,觀察者好像沒有覺察到他,一直朝著他跑來,宛如他之前殺死的那隻最大的觀察者一般。心中的喜悅之情洋溢在臉上,嚴肅的臉得以放鬆,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終於

觀察者已經徹底的出現在他視野之中,不再是之前看見的小小的身影了。觀察者此時才看見他,放慢了腳步,小巧的身軀顫抖著,憤怒的嗚聲中帶著它心中的痛苦,它不知道怎麼去表達自己對蘇珀珥的憤怒,這份憤怒本該帶著恨意,但它還不知道什麼叫做恨,它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夠宣泄自己的憤怒。它的嗚聲一直持續著,它的痛苦隻能化作它的淚水,再也找不到彆的方式來表達。

蘇珀珥用左手拖拽著左腿向前邁出一步半,刺痛從左膝深處傳來,他隻是咬緊牙關,整個臉龐在他不斷地前行中越發慘白。他應該一步一步邁出的,可是他的心不允許自己慢慢來了。蘇珀珥正在忍著痛前行著,他的右腳下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影,使之前被鮑思帶著的那個古人族。她用右腿纏住蘇珀珥的右腿,從左向右旋轉身軀,將右肘向著蘇珀珥的後背擊打,蘇珀珥本不會倒下的,但是他正在邁出他的受傷的左腿,借著她的擊打與自己的體重,蘇珀珥的受傷的左膝這個瞬間感受到了更為強烈的疼痛,左膝不得不向下彎曲,整個身軀向左下方倒下,右手鬆開兩把殘缺武器,左手與右手同時拍向沙麵,支撐蘇珀珥的身軀,借著是左膝觸及沙麵,再是右膝觸碰沙麵,蘇珀珥厚實的身軀就在一瞬間倒下了。她後撤半步,一腳踢向蘇珀珥的背部右側。蘇珀珥再次拍擊地麵,試著讓自己先直立上半身,再應對接下來這個古人族的攻擊,他直立上半身後立刻看見左側沙麵下方的流沙。他現在獨自一人,進了流沙便是任人宰割了。蘇珀珥忌憚著左側的流沙,但卻並不覺得這個古人族能夠將自己踢入流沙之中,古人族的力量太小了。古人族也發現了這個事實,儘管無奈,卻不能夠放棄,她又再次踢向蘇珀珥的背部右側,蘇珀珥的身軀被踢得移動了些許,但也僅僅是些許。

蘇珀珥正準備用雙手撐住沙麵讓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她又踢了一腳,這一腳甚至沒有能夠得到蘇珀珥的注意,但她這一腳踢出後,又踢出了兩腳,這兩腳直接將蘇珀珥幾乎踢到了流沙邊緣,蘇珀珥不得不轉過頭看向古人族,古人族怎麼突然力量變大了?鮑思與安德出現在蘇珀珥的眼前,甚至不容他多想,兩人拽住他的古銅紫殘缺防具,各再次向著他的腰部踢出一腳,將蘇珀珥踢入流沙之中,三人看著蘇珀珥慢慢陷入流沙的厚實身軀,並沒有打算去結束他的生命,而是轉身離去。鮑思鬆開拽住古銅紫殘缺防具的手,任由安德拿著它,安德將它丟給她,與鮑思彼此攙扶著行走。她用右手接住古銅紫殘缺防具,凝視著背對著自己的兩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墨紫殘缺防具,閉上雙眼,左手捂著左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重地吐出,放下左手,睜開雙眼,眼中再次出現了彼此攙扶著行走的安德與鮑思。她脫去了自己的墨紫殘缺防具,穿上了原本屬於蘇珀珥的古銅紫殘缺防具,拾起蘇珀珥鬆開右手後掉落在沙麵上的兩把殘缺武器,努力跟上前方的安德與鮑思。

蘇珀珥不由自主地掙紮著,想要從流沙中逃出,但左膝與左腹的疼痛使他放棄了掙紮,任由他的身軀半陷在流沙中。他在心裡默默地希望史蒂徹斯與漠芬們能覺察到異常後儘快趕來,他們的到來既能將自己從流沙中救出,還能一同將那三人徹底解決,追尋最後的那隻觀察者。

兩人走到距離蘇珀珥較遠的一個沙丘旁,坐下休息,安德從自己的火鵝紫報廢防具中取出六片玉髓綠色的藥葉,將它們遞給了鮑思,用眼神向鮑思投遞著自己的憤怒,鮑思接過安德的藥葉,將它們依次放在口中咀嚼,吐在右手中,鮑思躲避著安德的眼神,他自己的眼神中則流露出少許的尷尬,安德脫下火鵝紫報廢防具,鮑思則先講藥葉碎片塗抹在他的左眼傷口上,再將剩餘的藥葉碎片塗抹在他的右腹傷口上。

她來到他們身旁,看著他們,眼中流露著此前從未感受過的安心。一聲清脆的嗚聲吸引了三人的視線,她身後不遠處的沙麵上,正是跟隨她而來的觀察者,它看著她,奇妙的情感在它眼中孕育著,它隻是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的種種一切都放進自己的心裡,然後它離開了,逐漸化為一個小小的月白色的點,消失不見了。

龍卷風裹著白沙,變得有些沉重了,它不得不放慢自己的腳步,艱難地向著史蒂徹斯和漠芬們襲來。當史蒂徹斯和漠芬們來到沙丘頂端,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身後左側那個巨大的白色龍卷風,裹著白沙,沙塵暴在它腳下正在逐漸形成。他們意識到了情況的緊急,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蘇珀珥,但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古銅紫色的蹤影。

當龍卷風來到蘇珀珥所在的流沙附近,蘇珀珥和那三人都在此時才發覺自己的危險處境。三人攙扶著彼此向著遠處飛奔,咬牙堅持著,藥葉碎片儘可能地減輕了他們的痛苦,讓他們可以跑得更快,跑得更久。蘇珀珥仰起頭呼喊著史蒂徹斯與漠芬們,他們隱約能夠聽見蘇珀珥的呼喊聲,但卻沒辦法看到他的身影,最終他們發覺了他的身影,他正與兩個火鵝紫色的身影互相攙扶著飛奔。呼喊聲卻是從龍卷風與沙塵暴的中心傳來的,儘管感到奇怪,漠芬們還是打算先來帶著史蒂徹斯離開這裡,首領好像沒有死去。

龍卷風將蘇珀珥從流沙中撈起,讓他不再陷於流沙之中。他厚實的身軀被龍卷風撈至懷中,呼喊聲逐漸消失,隨之消失的,還有蘇珀珥。此時的夙乙村中,史蒂徹斯的母親奄奄一息,她的身體無法支撐她繼續她的人生了,她開始出現了恍惚,蘇珀珥出現她眼前,帶著滿臉的笑意,牽著她的手,將她摟入懷中,深情地親吻著她,好久彼此好久都沒有這樣了

塵從她的鼻中最後一次流出,她的臉上徘徊著失去已久的幸福。

史蒂徹斯好像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他回過頭,卻隻能看見逐漸遠去的龍卷風和逐漸向著自己靠近的沙塵暴。漠芬們都說父親還活著,他們看見了父親的古銅紫殘缺防具,父親父親一定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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