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勾了勾唇角,淡淡道“無事。”率先回自己的屋子歇息。
知春和知夏住一屋,對知夏性子最了解,對著知夏的背影搖了搖頭,安撫知秋,“姑爺怕是吃醋了,小姐能處理,沒咱們的事。”
知春是個熱心的大姐姐,又叮囑知秋道“今日你在外屋值夜,警醒著點,提前讓婆子把熱水備好。”
知秋似懂非懂的點頭,聽知春姐姐的準沒有錯,連忙去廚房吩咐多燒點熱水。
唐冰萱回來的路上也大概想明白了江疏年如此行事的緣由,撫了撫額頭,歎道“你今年就要落冠,怎麼還這麼幼稚。”
江疏年回到院子前就已經意識到自己過分了,有外人在也拉不下臉,如今隻有夫妻二人,討好的抱住唐冰萱,弓著身子頭埋在嬌妻的脖頸,深吸一口氣,馥鬱香甜。
江疏年識時務的趕緊道歉,“娘子,為夫錯了。”
江疏年應該是個謹慎沉穩的人,不然也不會隱藏的如此好,沒想到今日這樣的事就能讓他破功。
不知是今日喝了酒太興奮的緣故還是紈絝做久了有些習性被影響了。
唐冰萱雙手攔住江疏年的腰身,擔憂的道“你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你做的事情應該很危險,以後不要輕易被情緒影響。”
“嗯。”
江疏年把唐冰萱抱在懷裡,坐在軟榻上,夫妻二人靜謐無聲,享受著溫情和甜蜜。
江疏年緊了緊唐冰萱的腰,頭再次埋進嬌妻的脖子,語氣低落道“娘子,我自小記事起,父親和母親就不親近,父親的關注多是在大妹和小弟身上;
母親雖疼愛我,但還有大哥、二哥需要關心照顧,總會有時顧及不到;
自成親以來,有了娘子的陪伴,我覺得內心不再孤單,隻有你是我的。”
唐冰萱感受到江疏年情緒低沉,相對來說,她比江疏年的成長經曆更快樂,父母對她的關注比較多,祖父母也十分疼愛她。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眼見時候不早,夫妻二人命人打水梳洗上床歇息,新婚夫妻又是鴛鴦繡被翻紅浪的一晚,迷蒙中的唐冰萱後知後覺“江疏年該不會是故意裝可憐,讓她於心不忍來折騰自己吧?”
翌日早上,酸軟疲憊的唐冰萱起身後不住地打哈氣,瞥了瞥精神煥發的江疏年,兩人反差不要太明顯。
唐冰萱讓知秋給她遮了遮黑眼圈,畫了個淡妝,氣色看起來很不錯。
江疏年近幾日早上都有幫著嬌妻畫娥眉,技術稍顯熟練,唐冰萱見他樂衷於此也頗為配合。
江疏年放下眉筆,觀察著妻子的眉毛,忍不住誇讚道“娘子的柳葉彎眉好看極了。”
唐冰萱杏眼彎彎對江疏年在銅鏡中笑道“是相公畫娥眉的技藝好。”
“娘子天生麗質。”
“相公妙筆如畫。”
“娘子國色天香,舉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