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寅時末,江疏年低頭親吻了唐冰萱的額頭,依依不舍得放下床帳,輕手輕腳的離開內室。
外間守夜的知夏還是敏銳的醒來,恭送江疏年趁著夜色離開,不慌不忙的繼續睡個回籠覺。
次日一早,唐冰萱醒來後總感覺屋子裡有江疏年的氣味,想到江疏年已經半個月沒有回來過,好笑的搖了搖頭。
簡單的吃完早膳,本應該下值的知夏卻一直留在內室伺候著,唐冰萱有些詫異。
唐冰萱帶著知夏進入內室,屋內僅有主仆二人,唐冰萱詢問道“可是有事要說?”
知夏是來保護唐冰萱的,是唐冰萱的貼身丫鬟,對於昨晚江疏年的到來,肯定不會隱瞞自家小姐。
唐冰萱聽到知夏的回稟有些意外,心想“江疏年應該是不敢來見清醒的自己吧。”
“我知道了,不必理會。”
唐冰萱淡淡的打發了知夏,對江疏年夜間來探望她的事還是有些高興地,雖然沒有清醒的見上麵。
這一日,唐冰萱做什麼好像都會不自覺的想笑,知春幾人還挺好奇小姐想到什麼這麼高興,唐冰萱都是笑而不語。
…
雲琅今日帶著半袋子板栗來看望江疏年,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探病送禮送半袋板栗的,想想還挺奇特。
見到已經可以下地走動的江疏年,雲琅就迫不及待的邀功,“江老三,兄弟我夠意思吧?”
雲琅帶來的板栗個頭大、水分好,一看就是精心挑選後好好保存的,江疏年十分承雲琅的情。
江疏年伸出拳頭抵了抵雲琅的肩頭,“兄弟欠你一人情,記下了。”
雲琅對於江疏年用板栗欠他人情的事很是好奇,見到當事人肯定要好好盤問一番。
“我可是使出渾身解數才弄到這半袋上好的板栗,江老三你是不是應該給兄弟好好解惑一二啊。”
說實話,江疏年並不懼怕被兄弟嘲笑,隻是此事涉及唐冰萱,他不想讓外人知曉他們夫妻的事。
雲琅一看江疏年表情就知道這廝肯定不會說實話,給自己的小廝使眼色,讓他把板栗再次背起來。
這半袋子板栗還真不是輕易得來的,這也是雲琅死皮賴臉的從彆人那裡要來的。
雲琅做勢就要帶著自家小廝和板栗離開,“得來,您不說兄弟也不勉強,我還是把這些板栗物歸原主吧。”
江疏年趕緊起身阻攔,並且讓江啟把板栗搶回來直接送到唐冰萱的內院廚房。
把雲琅拉回到客廳,江疏年雙手放在雲琅肩膀上迫使他坐下,無奈的道“也不是不可對人言的事,是我家娘子最近愛吃此物。”
雲琅一聽原來江疏年是為了滿足嫂夫人的口腹之欲,那還真是和自家表姐誠王妃鄭媛品味一致。
雲琅把江疏年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開,善解人意的道“你早說不就得了。”
見好兄弟有些赧然,雲琅嗤笑道“你這算什麼,你可知我這板栗從何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