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妾身隻想做鹹魚!
“祖母可知竹哥兒偷跑出來?”
“小的送信時,是太夫人身邊的姚媽媽見的小的,聽聞府上四少爺來探望長姐,什麼也沒有多問,就讓小的回來了。”
江明抬頭看了三夫人一眼,繼續恭敬的道“小的猜測太夫人應是知情的。”
“姚媽媽開始還以為是您身子有礙,急得不行;
等到聽聞四少爺來了咱們府上,如釋重負的說了句“那就好”,說讓四少爺在咱們府上多住些日子;
小的回來時,太夫人還讓給您帶話要您好好養身子不要操心家裡。”
唐冰萱不置可否,“嗯,你下去吧。”
打發走江明,唐冰萱又讓知秋回了國公府的家裡,打聽一下唐文竹是因為何事離家出走。
知秋回了趟國公府找到不當值的母親,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好多說主子的事,就急忙回侯府向唐冰萱請示。
想來家裡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父親和母親以及祖母都瞞著大家,唐冰萱也就聽祖母邵氏的安心養胎不過問此事。
唐文竹自此就待在永寧侯府,和江澤沛一起習武,其他功課,唐冰萱特地請了先生來教導他。
…
榮國公府裡看似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平靜,但府裡的兩位當家人卻已經冷戰許久。
國公夫人柳氏這兩年來心性逐漸成長,早就不是曾經懼怕榮國公生氣的內宅婦人。
柳氏隻覺得曾經的自己管中規豹,眼界太窄小,如今沒有榮國公替她擋事,她自己也能順利解決。
榮國公唐景延和她是夫妻,本就應該互相尊重,地位平等,尤其在教養子女的事情上。
長子唐文鬆因為傷情遠走邊關,柳氏深知,即便唐文鬆沒有受情傷,早晚也要去邊關走一遭。
次子唐文柏雖然不是親生,柳氏也從沒有苛待過,隻是不怎麼親近罷了;
按照唐文柏的天資,武將和文舉都很難走下去,今後也隻能做個附庸風雅的閒散公子。
如今,小兒子唐文竹雖然年紀小,但聰慧果敢恰似又一個唐文鬆的翻版,柳氏開始為唐文竹的前程擔憂。
前幾日,榮國公和國公夫人柳氏夫妻二人因為唐文竹的未來前程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柳氏不想小兒子像夫君和大兒子一樣走刀口舔血的路子,希望今後唐文竹的課程偏向文舉;
榮國公卻覺得小兒子是個難得的大將之材,比之長子更懂得變通,要讓唐文竹和他一樣成為淩國武將。
夫妻二人成親將近二十年,還是第一次吵得甚是激烈。
或許是曾經的國公夫人柳氏一直把自己處於榮國公之下,仰仗著榮國公過活才忍下了之前無數次的怒火;
如今心境變了,柳氏把自己放到和榮國公一樣的平等位置對抗,也沒有落下風。
好在兩人都知道家醜不外揚,夫妻吵架也隻是在柳氏的正院,量院子裡的仆從也不敢泄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