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萱落落大方道:“先夫人恭仁嫻雅,臣妾望塵莫及。”
長公主輕笑,“你倒是謙虛,對了,來這裡還習慣嗎?”
唐冰萱剛準備回答,就聽到,“侄兒見過姑姑,姑姑一路奔波勞累,怎的不多歇歇?”
原來是江疏年,早些年,江疏年曾認長公主為姑姑,長公主一看是他,笑罵:“你姑姑身體康健,不過路上受些顛簸,也值得你這樣掛念?許久不見,走近些,姑姑看看。”
唐冰萱見了,隱隱覺得這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卻沒多想。江疏年依言走近,道:“哪裡,還不是姑姑喜靜,侄兒怕我的夫人不懂事,擾了姑姑。”
“你這夫人很是討喜,姑姑喜歡。”長公主露出和藹的笑容。唐冰萱偷偷打量著,俞看俞覺得熟悉,卻偏偏記憶不起來。
江疏年說:“那侄兒夫婦便不打擾姑姑了,姑姑安康。”
一旁的如嬪偷覷著江疏年,見他維護唐冰萱,憤憤咬牙。
出了宮門,唐冰萱像是逃出牢籠的鳥,開心的很。江疏年愛憐地捏捏她,“剛剛長公主和你說什麼了?”
唐冰萱撇嘴,掰著手指道:“就是問我名字啦,出身啦,順便提一下先夫人。”
江疏年抱住調皮的唐冰萱,“長公主不喜歡彆人打擾,以後不要過多和長公主接觸,知道嗎?”
唐冰萱雖覺奇怪,卻沒多問,“恩,我知道啦。”
江疏年逗她:“嗯?這麼乖?”
唐冰萱嗔道:“乖你還不滿意,那我最好把屋頂都給掀了,你滿意了?”江疏年大笑,眼睛充滿柔情,“夫人願意掀,我自然沒有異議,隻願你開心。”
唐冰萱聽了,臉紅,嘟囔道:“我又不是母夜叉,掀屋頂乾什麼!”江疏年又是一陣大笑,惹得唐冰萱掐他。
此時的鄭猶憐正在自己的屋子裡,鄭娥鶯看她的傷口,紗布上可見血跡,她憤怒道:“唐冰萱那個賤人真是歹毒!”她已經自動忽視江疏年,把所有的錯都算在唐冰萱身上。
鄭猶憐死死盯著窗台的花朵,陰狠道:“唐冰萱必須要除。”鄭娥鶯同意:“她都把侯爺迷的暈頭轉向了對了,三日後長公主要在上林苑設宴,姐姐到時也參見,不如”她意味深長地笑笑。
鄭猶憐哪有不懂的道理,道:“長公主和皇後娘娘都會到場,我們要徹底拉下唐冰萱!”她接著道:“妹妹,你和我一起去。”鄭娥鶯道:“隻怕,王爺不會允許我跟著吧?”
“笨!王爺不準你不會求太子麼?”鄭娥鶯想到太子,不由笑了:“差點忘了這茬。”
三日後,上林苑。江疏年送唐冰萱至內院門口,叮囑道:“自己小心些,知道嗎?知春,護好她,有什麼情況立刻派人通知我!”知春稱是。唐冰萱晃他的手,“好啦,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快去吧。”江疏年這才點點頭。一旁鄭猶憐冷笑,等一會兒就有你的瞧了!
唐冰萱一進院,出乎意料見到鄭娥鶯,不由奇怪,這種場合她怎麼也在。鄭猶憐也見到了,似意外道:“婢妾沒想到舍妹也來,該讓她過來給夫人請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