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理想化錯誤,指的就是過於理論化,數據化。
比如理論上人的極限速度是01s,但排除種種可能,實際上人類也隻能無限接近於它,而不能達到它,超越它。當然,現在要排除徐然這個變態在內。
“不對,這不可能!”比屋定真帆很快找到了自己犯下的問題,“太多的記憶壓縮到一起,即使可以進入人類的大腦,但也會迅速反彈。”
她指出自己的問題所在,繼續侃侃而談“當然也可以分批次傳送,但這樣效率無疑會變得很低。”
“單憑人類現在的大腦,完全承擔不起太多的記憶灌輸。”比屋定真帆搖搖頭,終歸沒有想到太好的解決辦法,“這就好比一台老式計算機要讀取新型硬盤,完全運轉不過來。”
“如果強行這樣做,隻會死機。”比屋定真帆露出嘲諷的笑容,看來“超頻”狀態的靈感也不是萬能的。
沒有足夠的理論基礎,一切隻不過是空談。一直被小瞧,今天她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
比屋定真帆轉過頭,想看看徐然掃興的臭臉,卻恰好迎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其實,徐然內心真的笑的很燦爛,不過在“超頻”狀態下,這種笑彆人眼中看起來格外瘮人吧。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徐然又恢複了他古波不驚的臉“你也說了是單憑現在人的大腦,我的呢?”
“不要跟我講什麼普適性。”看出比屋定真帆有話要說,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打斷,“我也從來沒說過這東西是給一般人用的吧?”
這下輪到比屋定真帆擺出一張臭臉,心裡暗罵這人怎麼這麼自私?科學研究如果僅是為了少數人服務,那麼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此刻比屋定真帆眼中看來,徐然已經同自私自利的人畫上了等號。
想到這,她又想起了雷斯吉寧教授。
在她眼中,教授已經是為數不多的不慕名利、一心鑽研的人,就連最近的人工智能也是他在一旁輔助自己完成的。
兩者一對比,比屋定真帆的臉更是黑上不少。
“超頻”狀態下的徐然完全無視了比屋定真帆時不時撇過來的鄙視眼光,麵無表情地繼續說道“最近我的“超頻”狀態很不穩定,希望你能儘快測試,早日出成果。”
“相信這種狀態的可控和研究,對你的今後都會有很大幫助吧。”徐然一語道破比屋定真帆最為本質的研究目的。
被揭破了目的,比屋定真帆也並不惱怒。
他們此刻的關係像是互利共贏,雙方都帶著目的合作。
利益有時候就是維持合作關係的最好紐帶。
作為一名科學家,比屋定真帆並不討厭等價交換的原則。
比屋定真帆重新調整了自己的眼神,沒有帶著一副有色眼鏡看徐然,而是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
“好,我答應你,那個裝置的進一步改良並不算困難。當然作為交換,你也要積極配合我的工作。”
頓了頓語氣,比屋定真帆又說了她另一個條件“另外,今天的這件事就算了,記得不要說出去!”
她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一層紅暈,足見她內心的不坦率。
徐然麵無表情的臉上罕見地出現波動“好,我答應你,真帆前輩。”
“超頻”狀態居然也有忍不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