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羽的眉頭緊皺,卻是沒有馬上擺出特種格鬥的架勢。
她有一些猶豫,細細看去,徐然的全身都可謂門戶大開,幾乎處處都是破綻。
即使是最初遇見的他,也不可能這樣找死。
回憶一下第一次遇見徐然的情景,雖然那時的他看上去很弱,但身體擺出的格擋架勢也是異常沉穩。
即便是她,也沒有把握在三招之內拿下(當初徐然知道了,可能會哭,他隻有三招的命)。
鈴羽一下子想的有點遠,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裡。
“怎麼,是不是感覺我全身都是破綻?”徐然加大音量,語氣更是透著不屑。
“以不變應萬變,聽說過沒有?這是我們那裡的特色!”
聲色俱厲的話直接打斷鈴羽的回憶,但她的臉上已浮現出異彩。
她忽然想起徐然似乎是出自那個神奇的國度,那個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唯一一個完全沒有被波及到的國家。
而且有人外逃到那裡,他們也是掃榻歡迎。即便如此,參與鬥爭的其他大國也不敢有絲毫異議。
偶爾出逃的一個人就是顯而易見的天才少年——徐然,她隱隱明白了那些大國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那麼他所說的這些也都是真的嘍。鈴羽舉一反三,隱隱要擺出的出招架勢更是收的很快。
將整件事腦補到這個地步,相信即使徐然是本人知道,也會為鈴羽的腦洞之大而讚歎不已。
徐然本來已經做好與鈴羽殊死一搏的準備。
畢竟退出“超頻”狀態,他所能仰仗的也隻有自己那過人的身體素質。
但眼下看鈴羽看他的眼神透著股熱切,他卻是下意識以為自己忽悠過去。
“咳咳,既然你無爭強好勝之心,那我也就不奉陪了,告辭。”徐然幾乎是邁著視死如歸的步伐踏上前往b的路。
隻不過神情很肅穆,腳步聲卻是很輕。走過一個轉角,更是撒開丫子跑了起來,可謂是一騎絕塵。
徐然幾乎是發揮完自身的所有潛力,他有這種感覺。
奔跑中,他是這樣想的。
鈴羽微微愣神,她剛才一直在考慮能否通過徐然,和他身後的那個龐然大物搭上聯係。
雖然岡部倫太郎叔叔的計劃中沒有提及這一方案,這也是因為他們一直不了解徐然身後的那個國家。
但現在徐然的出現已經打破他的計劃框架,那麼,再多一點助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鈴羽還記得岡部倫太郎叔叔在她出發時對自己說的話“鈴羽,一切都要按計劃行事,切不可輕舉妄動。如果失敗,一定要隨機應變,以自己的安危為主!”
“嗯?”邊走邊想,鈴羽已然也走到那個拐角。
雖然她的藏身之處不在這條路上,但鈴羽還是忍不住向徐然消失的拐角望了一眼。
一排排路燈,或明或暗,卻把整條馬路照的清晰可見——沒有他的身影!
瞳孔微縮,鈴羽也是驚異於徐然的速度之快,對他身手的評估更是提高幾分。
不過他應該不懂槍械,所以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長時間摸槍的人,他的右手食指應該會出現繭子,而他並沒有。
徐然處在昏迷狀態時,鈴羽曾仔細地觀察過他的手。
想到這兒,鈴羽的心情又輕鬆了些,背著手,腳步有些施施然,也是悄然消失於暗處的陰影中。
起風了,卻是天邊隱隱聚攏出不小的濃雲,遮住本就不是太大的月牙兒。
仿佛是在醞釀著什麼,漆黑的雲層偶爾亮起來,但又很快暗下去。
“滋啦滋啦”又有一盞路燈的燈漸漸熄滅,重新籠罩出一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