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下雨天,特彆是夏天的下雨天。因為在研究所,就有總有人拿比屋定真帆說事,說她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說到底不過是諷刺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怒無常。
牧瀨紅莉棲衝進來,因為比屋定真帆沒有鎖門。
靠在門的邊緣,她微微氣喘,停頓片刻,紅色的眼眸緊盯著比屋定真帆。
“真帆學姐,我有一個重大的請求,請你務必答應!”
因為欺瞞牧瀨紅莉棲在先,比屋定真帆心中還是充滿愧疚。
來不及思量,一聲“好啊”已經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哈,徐然君說的果然沒錯!”牧瀨紅莉棲興奮地叫出聲,想要飛撲過來。
“等等,這和他有什麼關係?”比屋定真帆不得不在意那個。
“額,是他跟我說,隻要我裝出一副嚴肅緊張的樣子,學姐你就會答應我的那個請求”
牧瀨紅莉棲的神色一陣緊張。
她也知道這樣子欺騙彆人不好,但想不出什麼彆的好辦法,隻好照徐然的方法試一試。
沒想到學姐還真的答應下來,她一時語快,卻是不小心說漏嘴。眼下她也隻能期望比屋定真帆不要發太大的火。
無風不起浪,比屋定真帆在她們研究所的惡名也是有一定事實依據的。
正是因為了解比屋定真帆,牧瀨紅莉棲也知道她的脾氣。
比屋定真帆的臉色已經隱隱發黑,但轉眼,看到牧瀨紅莉棲有些可憐巴巴的眼神,一股怒火倏忽就消散下去。
畢竟是自己欺騙在先,而且罪魁禍首——徐然
她不想和對方計較,因為沒有太多時間了。
語氣忽然柔和下來,比屋定真帆從床沿坐起,接著站起來,環手於胸,朝她問道“總要讓我知道是什麼事情吧。”
牧瀨紅莉棲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她在想怎麼跟比屋定真帆解釋。
在她看來,真帆前輩能原諒自己這件事就已經很出乎她的預料,現在說話的語氣又這麼和顏悅色。
自己實在是不應該擅作主張,牧瀨紅莉棲的神情充滿懊惱。
抬起頭,再三確定好比屋定真帆的表情很認真,她低聲輕囁“我幫學姐申請下副策劃師的名額,希望你能來參加。”
“這幾天總覺得學姐您不在狀態,不如一起出去玩散散心吧。”牧瀨紅莉棲終於說出她的心裡話,一雙眸子緊盯著比屋定真帆的墨綠色眼睛。
“真是的,早這樣說不就好了嘛?”她擺出一副看似無所謂的態度,顯然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說教一番牧瀨紅莉棲。
“你真心實意的邀請,難道我不會去嗎?在你心中,學姐我就這麼不靠譜?”
比屋定真帆似乎想要借牧瀨紅莉棲,發泄掉這幾天自己積壓心裡的鬱悶。
“嗯嗯,學姐說的很有道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牧瀨紅莉棲像小雞啄米似的,一直點頭。
比屋定真帆數落的過程偶爾瞥見她的姿態,卻也是“噗嗤”一下笑出聲,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真是的,認錯的態度這麼敷衍!”
雖然人大身子小,但她還是努力走上前,戳了一下牧瀨紅莉棲的額頭。
“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比屋定真帆恢複成以往的習慣,開啟她的精明模式。
“沒事,我一定會答應的,畢竟學姐也同樣答應下我的請求。”牧瀨紅莉棲幾乎是不假思索。
“哦?這可是你說的哦!”
比屋定真帆的笑容突然詭異起來,不過卻被還在高興狀態下的牧瀨紅莉棲下意識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