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超頻”狀態的開啟仍時不時伴有大腦的脹痛感,不過幾次實驗之後,他似乎完全可以承受的住,流鼻血的情況也隨著身體自愈能力的增強而消失。
但從上午到現在,幾乎沒有間斷,更重要的原因卻是他持續的時間過長,副作用不斷積聚,此刻終於迎來了爆發之勢。
“徐然君,你怎麼了?”鈴羽察覺到他的狀態不對,快速飛撲到他身前,抬起一隻胳膊,往自己消瘦的肩膀上架去。
接著又側過臉,麵露焦急之色,而言語中更是充滿關切。
“我沒事,隻不過是副作用罷了。”徐然的笑容透著股僵硬的感覺,怎麼看都像是在逞強。
身子開始下沉,卻是鈴羽把徐然拖過去,半靠著天橋下的水泥柱坐下。
“能我說說那家夥是什麼人嗎?我看你的臉色不是特彆好看。”鈴羽提的問題倒也不算出格,而且神色也有一些嚴峻。
能讓他為之色變的對手一定不容小覷,而自己之前似乎也被那個金發少年耍了。
她挺起腰,環手於胸,目光中隱隱有不甘之色。
“如果我說,我自己也不清楚呢?”徐然麵露難色,連帶著笑容也有些苦澀。
腦海中的劇痛一陣一陣,像是海浪似的起伏,同時因為過於敏感的五感,全身的肌肉都在無意識的抽搐。
勉強說出話來已經是很不容易,身體的自我防禦機製也仿佛失效一樣,每當要昏厥的時候都會被冰冷的刺痛感刺激到清醒的地步。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種煎熬,這和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不一樣,又是另一種體驗。
“呼哧呼哧”大口的喘息聲在黑暗的環境中卻是過於刺耳,意識到不妥之處,徐然努力調整呼吸的頻率,放輕放緩。
精致的臉龐因為極度缺氧漲得發紫,肌肉痙攣導致的全身脫力成為他消耗氧氣最主要的源頭,但即便如此,全身的酸痛感也是不可避免的。
“嗯”悶哼一聲,他卻是咬緊牙關,腦子中的灼熱感稍縱即逝,但身體又因為連鎖反應而遭殃。
“你不用忍著了,我去替你把風。”鈴羽似乎看不下去了,拍拍沾滿灰塵的手,旋身走出陰影,裝作很輕鬆的樣子。
“哼哼”嘴裡不知名的小調不覺傳出,鈴羽的神色透著股溫柔,但動作卻表現得很不自然。
因為她幾乎沒有發出聲響的沉悶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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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倫,你去把電話微波爐重新組裝好吧,我其實也很感興趣。”
徐然幾乎在天橋下躺了半夜,而鈴羽也就一直守在旁邊。
依賴於出色的身體素質,差不多到淩晨一點的樣子,總算是熬過副作用的期限,他強撐著身子回到b。
“欸,徐然君,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岡部倫太郎挑挑眉毛,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一些表情。
“廢話,在我眼裡,女人哪裡有科學重要,之前隻不過是學習理論而已!”徐然甩給岡部倫太郎一記白眼。
還要努力不讓眾人,尤其是岡部倫太郎這個逗比懷疑,想到這裡,他頓時有些心累。
不過,岡部倫太郎的驚訝其實不無道理。
由於徐然在“超頻”狀態下的冰冷人設,經常繃著一張死人臉看書,看的還是一堆令人頭昏腦漲的理論書籍。
岡部倫太郎偶爾看過幾眼,就覺得腦殼痛,心裡也就默默把徐然的再三勸阻,當做是一種對自我的激勵手段
——無非是想先理論後實踐,隻能拚命趕學習進度唄。
岡部倫太郎覺得他自己已經猜透了徐然的心思,對時間機器的事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s時間機器再香,能有他在漫展上拍攝的小姐姐照片香嗎?
岡部倫太郎摩挲著從橋田至手中搶來的高級相機,臉上陰晴不定。
因為現在徐然又突然提起這件事,岡部倫太郎一時間,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隻是露出一副蠢蠢欲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