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神域之往生!
他信步走上通向二樓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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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然剛離開的兩三分鐘後。
昏暗的監控室內,幾乎是一切的東西都化為碎片。
隻有那張桌子,因為用的是實木,才能在剛才的爆炸中僥幸留存,但其表麵也已經是坑坑窪窪的。
不多一會,從桌洞的地方,佝僂地爬出一道略顯狼狽的身影,頭發灰間帶白,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正是被徐然稱為“瘋子”的三川清河。
“呸!”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濃痰,隨後又揉了揉腰腹間靠近肋骨一側的位置,表情有些吃痛,但很快,就轉為冷冽的眼神。
“肋骨這邊斷了一根,不過問題不大。”大致判斷出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不覺放心許多。
雖然兩人的對決隻不過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但這也足以決定他們的生,或是死。
實際上,對三川清河威脅最大的,倒不是他扔下的那枚手榴彈,因為威力足夠了解,躲在桌洞下麵幾乎就可以無傷。
而是在空中的那一下翻轉,強行滯空對身體的負擔有多大,隻有三川清河自己最清楚。
但他必須這麼做,否則就不是斷幾根肋骨的問題,而是身上多了幾個洞,甚至現在隻會有他的屍體。
當然,還不能放鬆警惕。
身體保持著微蹲的姿勢,脊柱隱隱發力,像一頭野獸,伏踞在地上,漸漸挪動到牆角的位置。
“噠噠噠”明顯有上樓的腳步聲,應該是手下的人。
三川清河反靠著牆壁,臉上終於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對方看不起自己手底下的人也有好處,最起碼可以把他們趕到樓下,不用白白送掉性命。
三樓上,除了他,剩下的全是博士後來扔給他的人。
記得很清楚,他隻留下一聲“廢物利用”的冷笑,卻是私下裡對自己一個人說的。
而那些人,也多是桀驁不馴之輩,根本不把他,和他手下的人放在眼裡。
這樣的人,死掉幾個又何妨?作為誘餌,三川清河並不會吝嗇他們的性命。
還在沉思,已經有人衝了進來,“老大,你怎麼樣了?”
大呼小叫的聲音,還有隻有他才會這樣叫的稱呼,微微抬頭,正是一臉關切的北野武。
他快步走上前,也不多言,徑直半彎下腰,將三川清河的胳膊往
肩上一搭,微微發力,撐起對方疲憊不堪的身軀。
“猴士兵呢?”嘴唇乾裂,連帶著聲音有些沙啞,三川清河問道。
“她說聽到附近有一些動靜,想自己去看一下,不用管她。”北野武沉沉說道,三川清河看得到的側臉上,隻露出堅毅的表情。
另一邊,外邊的走廊上方,兩道身影一次交錯,旁邊的排水管被陡然踢得凹陷下去。
士兵踩著對麵的柱子反手一斬,無形的鋒芒刷地撕裂開,將上方的玻璃轟然切開,一邊的水泥牆壁更是多出一道清晰可見的劃痕。
猛地一抬頭,隻見灰色的身影抽出更上方窗戶邊的一根鐵製水管,不知是以怎樣的蠻力扯下,刷地揮舞而下。
“該死!”腳掌猛地用力,士兵的身影朝上方越出,身體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翻過那一層被打破的玻璃,與那足以致命的一棒擦身而過。
“咣當”的一聲巨響,被當中猛擊的將在頂層的玻璃板,直接破碎成出驚人的雪花片形狀。
“該死!”這聲怒罵卻是出自徐然口中,武器上的差距太大了。
倉促交手,同樣的製式匕首,自然是力大的那一方占優勢。
但對方手中的武器明顯不一般,徐然在一開始就吃了個暗虧。
沒有金屬碰撞的璀璨火花,就跟切黃油一般,因為力氣過大,看上去反而像是,理所當然地削斷自己的匕首,然後將手腕送到對方麵前。
幸虧閃避及時,徐然惱怒之心更甚,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吃癟了。
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反擊,卻又被對方輕易躲避,這樣看下來,她的身手幾乎跟鈴羽不相上下。
徐然隻覺得事事不順。
士兵卻是趁這個機會,再度欺身上前,手裡依舊看不出拿著什麼東西。
雖然邊打邊退,但扯過的鐵質水管由於自身過長,不可避免地在格擋中,被逐漸削短,很快就隻有手臂般的長度。
一頭被削的很尖,當然,這也是徐然有意為之。
借著難得的空檔,身軀在空中半旋,手臂猛地發力,伴隨著“嗖”的尖嘯聲,宛若一支離弦的箭,他把鐵質水管甩出。
士兵的眸子中,倒映著襲來的物體,麵不改色地,額頭微微一偏,帶著呼呼風聲,從耳朵的一側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