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牧瀨紅莉棲死了!?她還是死了!?”
眼神重歸空洞,嘴巴仍然在喃喃自語,眼前一黑。
岡部倫太郎像是丟了魂似的,木木地站在那裡。
“切!還是失敗了嗎?”岡部倫太郎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他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
饒是徐然耐心不錯,也是忍不住往地板上嘖了一口吐沫,表情有些滲人的陰冷。
因為不知道亞瑟是否對岡部倫太郎動過手腳,但每次談論到這裡,岡部倫太郎就會出現神遊天外的情況。
之前的幾次重來,也近乎是這個原因。
如果是的話,徐然隻能出初步做出像是心理暗示這樣的推斷
具體的解決方法還要進一步嘗試。
至於現在嘛,就作為他第一次的觀察記錄吧。
掐著下巴,徐然露出一副很有耐心的表情,盯著岡部倫太郎,身軀一動不動。
b裡,又一次重歸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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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很敏銳地捕捉到,從某處,傳來水滴落來的聲音。
觸覺也頭一次發揮作用,室內顯然又濕又冷,更有灰塵與一股黴味,源源不斷地鑽進鼻腔中。
猶如劣質音響才會有嘈雜般“哧哧”的雨聲,沒有間隔地持續著,沙沙作響。
壁紙快要剝落的牆壁,裸露出的水泥上有著不小的裂痕,而且的確有雨水滲入的痕跡。
而在背後的頭頂上方附近,大概會有一扇小窗戶。
因為雨天的昏暗光線與潮濕的空氣似乎是從那裡進來的,其他的窗戶應該是被人用木板封住了。
在恍惚中,眼睛仍處於半開的狀態。
源於無數次時間跳躍後產生的一種本能,使岡部倫太郎,開始自發地把握住現在的狀況。
那是間小小的房間。
房間北麵放置著一張老舊的沙發,與看起來很簡陋的單腳木桌。
而位於西邊側麵的門,隻有位於正麵的一扇,感覺稍微用力,就會發出“砰砰砰”的動靜。
就在這樣空蕩蕩的環境中,感覺不到其他人的氣息。
就是莫名其妙的,總覺得有種意外的熟悉感。
在那房間的正中央,岡部倫太郎雖然坐在一張相當硬的小椅子上,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但嘴角卻莫名露出一絲笑意。
軀乾忠實回饋著已經得到的信息,身體到處都在發燙,隻要一有動作就會感到刺痛。
重新審視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全身是傷。
粗略檢查了一下,全身的肌肉都在暗中發力。雖然酸痛難忍,但不幸的中的萬幸是,他沒有骨折。
不過穿著的襯衫還有褲子,因為意外的寬鬆,露出紅中帶紫的膚色肌體,應該是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在思考這些事情的同時,眼角的餘光,已是下意識掃過儘管是光禿禿的桌腳處。
像是條件反射似的,轉動眼睛望過去的岡部倫太郎,很快就被桌前的地板上的東西,被緊緊吸引住視線。
地板上,放著一瓶已經空著的礦泉水塑料瓶,在那旁邊的是顏色黯淡的鋁製深盤,上麵放著塊麵包一樣的不明物體。
很明顯地,這是被人放在這裡的東西。而且還不是放在桌上,是在地上,像是在炫耀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反射性地想要思考這件事,然後放棄了,記憶還是模糊不清。
“在所有的一切,演變到這樣的狀況為止,發生了什麼,想不太起來,恐怕是我自己進行過記憶方麵的信息遮斷吧。”
仿佛例行公事,腦海中倏忽浮現出一段說不上嚴謹的解釋。
“在麵臨正式的洗腦或拷問之前,將記憶進行漂白是慣例。”
“自己應該有對大腦施加過像是在緊急的時候把痛楚當作「沒發生過」,或是把資料「忘記」這樣的機能性催眠。”
“在覺得危急的時候,就不分由說地在腦中深處把那開關切換過來,一定是使用了這樣的手法。”
不知在何處,耳邊又傳來水滴下來的聲音,五感似乎敏銳了一點不止一點。
如果是最初的岡部倫太郎,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值得他高興的事。
而現在,仿佛是對一切失去了興趣,全身都洋溢著滿滿的倦怠感。
“什麼都不去做好了,睡吧!”他這麼想到。
“咳咳那麼各位,現在開始進行我們的第6次偉大會麵!”
突兀地,從房間的某處傳來這樣的聲音。
可是,依然感覺不到任何其他人的存在,岡部倫太郎的神情因而充滿困惑。
不斷勉強自己,掙紮著,好不容易能夠抬起頭,他終於能夠環顧房間內的一切。
“嗬嗬你在看哪裡?”
在那之前本該沒有任何東西的木桌後麵,那張沙發上,又一次傳來了令人討厭的嗓音。
那個家夥就在坐在那裡!岡部倫太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