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可能做了以後,馬上就知道有沒有意義;有些事,可能做了以後,很久很久之後,才知道有沒有意義。”
“你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嗎?”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像是在自言自語,學者旋即仰起頭,銳利的目光,仿佛直穿房間的天花板,注視著頭頂虛無的璀璨星空。
“我如果說現在不是晚上,會不會很破壞這種氣氛。”
迫於形勢,岡部倫太郎也隻能在心裡默默嘀咕了一句。
“那個人,你也見到了。就是γ世界線的那位獨裁者,岡部倫太郎。”
學者露出了像是唏噓的表情。
“他並不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做與不做,在他看來,永遠是兩種對立的事件。”
“其他世界線的自己是如何看待他的,我不是很清楚。但就我個人而言,我很佩服γ世界線的自己。”
“因為這份決意和信念,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努力地創造各種合適的條件,不斷地修正世界線,以達到“hayend”的大結局。”
“這是他一個人的野望,也是無數個世界線中我們不斷努力的目標!”
“舉最簡單的一個例子,鈴羽的悲劇你還記得嗎?”
腦海中陡然劃過一道閃電,岡部倫太郎眼中閃過精光。
的確,很多的事情都可以串聯起來。
“不過,為什麼我隻能想到鈴羽的事情,而其他人的記憶依舊是一片模糊。”
“不止鈴羽,應該還有真由理的事。不過如果事件中一旦涉及到其他人,努力回想,對於他們的記憶還是一片模糊,對吧?”
學者卻是直接點出岡部倫太郎隱藏的那點小心思。
“很簡單的推理,我設定好的,名字就是記憶的開關。”
他直言不諱。
“不過,其他人的名字肯定不能告訴你了。因為人物的塑造本就是大量信息體集合的過程,涉及的人物越多,夢醒後記憶模糊不清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明白了。這麼說,我的這一個世界線,主要就是為了讓鈴羽的悲劇不再重演嗎?”
岡部倫太郎少見地說出一番很沒誌氣的話。
額頭的青筋已然暴突,強忍住扁人的衝動,學者麵帶微笑。
“不用了,這個在之前的世界線就已經完成了。你的想法看似自主,其實同樣在世界線的收束範圍之內。”
“而且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要告訴你拯救真有理的方法!”
“哦,是嗎?我還以為這是另一個世界線中我的使命呢!”
岡部倫太郎摳摳鼻孔,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以一副很欠扁的語氣說道。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雖然世界線有無數種可能性,但結果隻有一種,你所在的世界線,還沒有結果!”
“未來,在我向過去的你發送記憶的那一刻起,就又重新不定了。”
“嗯嗯,這些我都知道。然後呢?”
聳聳肩,做出無所謂的姿態,岡部倫太郎在這一點上,倒是和學者學得有模有樣的。
“雖然知道你用的是很幼稚的激將法,但我還是順你的意好了。”
惱火的對象,由一開始的岡部倫太郎,變成了現在的學者,順序來了個對調。
“之前我已經提到過了,依賴於對時間機器的進一步研究,通過跳躍世界線,未來的我,複刻出了其他世界線中自己的思維模型。”
“但很奇怪的一點是,沒有任何β世界線的痕跡,即那條世界線,處於無法被觀測的狀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學者推推眼鏡,然後複雜地看了岡部倫太郎一眼。
“薛定諤的貓嘛,我知道!不就跟我現在的狀態一樣嘛!”
說笑間,岡部倫太郎的神色卻是陡然一怔,旋即意識到問題所在。
“呃,你的意思是在沒有改變過去之前,在β世界線,就已經有了一個不定的未來?明明一開始的我就是從β線跳躍過來的”
他有些惶惑地問道。
“這也是讓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按照常理,β世界線的結局已定,同處於盒子外部,應該是可以被觀測到。”
“但就像是突然多了一個無關變量,使未來重新變得模糊不定了,一下子又把小貓裝進了盒子裡。”
學者掐著下巴,也是露出沉思的表情。
“這樣,那條世界線未來的走向就不確定了。”
“而經曆過一次世界線變動的,就隻有a世界線,這也正是我下定決心的另一個原因。”
自顧自地解釋了一番,他接著說道。
“根據我的父本,人工智能“亞當”的推演,β世界線有很大的可能性,與最終的命運石之門線,有著必然的聯係!”
“所以我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幫你下定決心,一定要進行dail的發送,回到那條β世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