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乾的,肯定是他們學校裡的那個無良教師,一早就看出對方有針對自己的意思,無非是看不慣自己而已。
工藤新一對人情世故這方麵,自詡看得很透徹。
“徐然君,真的是要謝謝你啦。哎呀,我們警部這方麵,一直被各種各樣的問題弄得焦頭爛額的,這一次也多虧有你幫助,不然那個線索還真的很難發現!”
目暮警官一直拉著徐然的手,上下抖動著道謝,笑容很是熱切。
不熱切不行呀,這可是從上麵交代下來的大人物
“沒什麼,目暮警長您客氣了。”看著對方不威而怒的姿態,卻是露出過分熱情的臉龐,徐然已經無力吐槽了。
被一個大男人拉著手是那樣,頭一次,他隻想快點逃離眼前的這個是非地
“嗬嗬,終於趕上了。”明顯是氣喘籲籲的樣子,工藤新一此時也是有點後悔,後悔他一開始沒有聽清楚那名警官的話。
警車雖然是停在彆墅外,但離莊園外明顯還有好遠一段距離,先前走過來還不覺得遠,但現在跑完,真的是有夠嗆的。
因為他全然忘掉了,徐然也會坐上警車這一種可能性。
和目暮警官是朋友,即使是日本,忘年交也不帶這樣的!他隻能在心裡惡狠狠地吐槽一句。
“啊,是工藤同學啊。怎麼了,有事嗎?”日本人對禮節這方麵的重視,非同小可。
即便對方是匆匆插入,但目暮警官還是要努力應付。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徐然似乎在極力避免和他談話,而他也不能強行轉移話題。
所以,工藤同學,你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目暮警官內心好一陣激動,他給對方點了個讚。
咳咳,總之言歸正傳。綜上所述,眼中有精光閃過,目暮警官卻是笑眯眯地問道。
直接無視掉一旁的徐然,然後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工藤新一向著目暮警官微微躬身。
“真是不好意思,打斷你們的談話,目暮警官。剛剛在宴會上是我唐突了,推理過程中有些失神,還請不要見怪!”
“沒事沒事,說到底,這次的案件不還是多虧了你的幫助嗎?已經有不少警員私底下認同地稱呼你為“平成時代的福摩爾斯”了!”
目暮警官厚實的手掌,用力地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背,隻聽見幾聲“啪啪”的悶響,對方的腳步一陣踉蹌。
“哈哈哈,工藤同學可要好好的鍛煉身體呀,如果以後想考警校,你這體格還是不行啊!”
關鍵時刻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目暮警官因而也是半開玩笑的說道。
居然敢說自己的體格不行,踢了這麼多年足球的工藤新一本來想反駁幾句。
但又看到目暮警官魁梧乃至於發福的身材,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隻得訕訕笑道。
“咳咳,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更想做一名偵探!”
“那麼,徐然君再見!”最後的道彆,在上警車之前,目暮警官又是朝徐然揮揮手。
“目暮警官,祝你一路順風!”徐然也是敷衍地回應了一句。
隨即,一輛輛警車,鳴著警笛,從莊園外駛離,逐漸消失
“那麼,工藤新一同學,我們明天再見!”朝對方眨了眨眼睛,徐然微笑著,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徐然老師!剛剛的談話我也聽見了,是你提醒警方那邊檢查欄杆那裡的痕跡,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岩田大二郎就是凶手!?”
工藤新一卻是直接出言,想要叫住徐然。
腳步稍有停滯,但徐然的腦袋並沒有轉過來,而隻是將雙手插進口袋,隨即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錯,我的確知道凶手是岩田大二郎,但並不是你所認為的,我推理出來的結果。”
“我隻不過是,恰巧在外麵看到了而已。這一點,僅從我的西裝上殘留的水漬,就應該可以看得出來的吧?”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嗯,他好像說的是真的。”匆匆掃過對方的衣服一眼,工藤新一臉上也是露出肯定的神色。
但稍加思量,臉色就又難看起來“那家夥,又在耍我!那麼黑的天,而且附近的一片都沒有腳印,你以為自己的眼睛是望遠鏡啊!”
工藤新一很快想起了最初向警察取證時,那片窗戶外的周圍,都是一片開闊的視野,而且明顯沒有任何腳印的痕跡。
“明天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他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