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然也曾向空抱怨過這樣的問題“你不覺得像柯南這樣的人,其實很沒有真實感嗎?”
“嗤,主角的人格塑造,這種事情你應該問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向我抱怨有什麼用!”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到最後,空還是給徐然出了一個不靠譜的方法。
——通過合理的乾涉,讓劇情線有一小段的空白,在這僅有的空隙中讓柯南自己思考,而不是完全按照世界意誌安排好的劇本行事。
“嗯,現在看上去還效果不錯!”還在得意洋洋之中,坐在休息椅上的徐然笑意淺然。
就在這時,辦公室隔間的會議室門忽然打開,隻見高木涉探出頭,微笑著對徐然打招呼道“徐然君,請您進來一下,可以嗎?目暮部長有事找您”
“哦,是高木警官啊,這就來!”說完,徐然就要迎著高木幫忙推開的門走進去,同時不忘點頭道謝。
“高木警官,還請你幫忙照看一下鄰居家的小孩,我怕他一個人太無聊了。”
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門內,徐然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笑著叮囑了他一句。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好了!”高木涉點頭答應,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看起來充滿了乾勁。
徐然走進來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已經做完了筆錄,而毛利蘭在一旁陪著,出於禮節上的客套,他們還在陪目暮警官有搭沒搭的閒聊著。
看到徐然,目暮警官站起身來,先招呼了一聲,緊接著向一旁的毛利小五郎開口道謝“謝謝您配合警方的調查,筆錄已經完成,毛利先生您和你的女兒可以回去了。”
“哈哈,有空再聊,有空再聊!”毛利小五郎也看出了老同事和自己的新鄰居似乎有正事要談,連連和女兒毛利蘭表示告辭。
送走了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目暮警官終於有空坐下,擦擦頭上的汗,然後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看向坐在辦公桌對麵的徐然。
“徐然君,您說的果然沒錯!真中老板的遇害果然是蓄謀已久的,除了那份用於誣陷窪田,藉此混淆警方視線的紙條,其他的關鍵物證包括那副染血的鎧甲,全部一無所獲!”
神色一下子嚴峻起來,目暮警官的眉頭皺成一團。
“哦?那張紙條上的字跡是偽造的?”徐然倒是有些吃驚,警視廳裡的人居然能有所發現,這倒是與他印象中警方一貫無能的印象不相符合。
“這倒不是,窪田的名字是死者本人書寫無疑,這一點已經通過筆跡鑒定課的專家鑒定他日常簽署的文件確認過了。”
“不過,除了窪田的名字,紙條上的劃痕力道更大,結合死者的麵部表情,犯罪心理課的那幾位同事更傾向於那支筆寫不出來字,即那幾道劃痕才是真中老板死亡時留下來的內容!”
“而窪田的名字,應該是凶手事先準備好的,帶有死者本人字跡的內容,這也是他看到那張紙條會大驚失色的原因。”
結合一晚上從各個課室彙總到的成果,目暮警官向徐然仔細說明著案件中存在的疑點。
“雖然後來在窪田的私人櫃子裡提取到死者真中老板的血跡,但也是徒增窪田的嫌疑罷了。”
“對窪田的審訊結果,已經足以證明他就是一個替罪羔羊”
歎了一口氣,目暮警官隔著帽子抓抓腦袋,也是倍感無奈。
說了那麼多,也隻是洗清了犯人窪田的嫌疑,而有關真正的凶手,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難道又要成為一樁無頭公案嗎?”目暮警官仿佛是在自問,又像隻是一個人喃喃自語。
“公眾對於這起案件的看法呢?”徐然突兀地問了一個目暮警官看似毫不相乾的問題。
目暮警官的臉色,眨眼間就變得難看起來,他努力回憶著“在各大報紙上炒得火熱,那些編輯為了博人眼球,什麼都敢往上寫!”
“什麼“美術館的那副鎧甲就是代行天罰的,是懸在罪犯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這樣不切實際的言論,他們都能寫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還要我們警方做什麼?”
“咳咳,目暮警官,我問的是公眾對這件事的看法,不是問你個人的看法。”有些尷尬,徐然卻是徑直打斷了對方的抱怨。
“抱歉,剛剛是我失態了。公眾的反應麼”掐著下巴,目暮警官也是一陣沉思,“目前公眾的態度倒也不像是想要積極找出凶手的態勢,反而有些支持凶手做法的意思,這又是為什麼呢?”
他回憶起夜裡值班時,兩個小警員在那邊討論的情景。
無非是覺得這件事情,警部單方麵的有些小題大做了,倒也不是說沒有乾勁,隻是單純地評論死者死有餘辜雲雲之類的話。
“哈哈,目暮警官可能沒有這方麵的煩惱,但不代表公眾沒有。現在日本社會的氛圍太浮躁了,所有人都想發言,都想表達個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