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鳥任三郎的敘述,徐然也是一下子就看出問題的關鍵,有些好笑。
“辭職的時間太過湊巧了,而且剛好就是屍體鑒識課的人推斷的一開始的死亡時間。”
“還有就是鬼鬼祟祟地回老家,沒有乘坐任何大型交通工具,不停地變換路線。這一點,從他購買的車票記錄就可以看出來,明顯是在跟我們繞圈子,這簡直是不打自招!”
搖搖頭,白鳥警部把他的這次抓捕行動,更多的稱呼為是自己的一種直覺。
“說了半天,不還是等於沒說嗎?”沒有直接的證據,徐然也隻能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這樣想著,他轉而看向嫌犯。
眼前的這麵鏡子,具有單麵透視功能,徐然等人可以看到嫌犯,嫌犯卻看不到對麵一屋子的警察。
嫌犯真的很普通,屬於那種放到人群裡完全看不出來的級彆,這是他的第一印象。
“他的明麵身份是一家二手名牌的服裝銷售店老板,很大的可能性是,大部分的贓物都應該是從他這裡銷售出去的!”
因為現在已經很少會有屋主人在自己的房子裡存放大額現金,所有很多盜竊團夥的注意力,都由一開始的保險箱,轉為高檔服飾、煙酒等,更有甚者專門盯上了收藏家的一些古董,以倒賣賺錢!
“進入選中的目標進行入室盜竊行為,隨後由他負責銷售偷來的贓物,看起來這是一個非常完整的盜竊集團啊!”
沉吟片刻,徐然也是做出了和白鳥警部一樣的判斷,他們都將近期接連發生的這幾起盜竊案,定性為連續、高效率的團夥盜竊作案。
“那麼有沒有這種可能,死者因為某種行為惹怒了盜竊集團的其他同夥,進而遭到殺害?”
答案似乎是顯而易見的,白鳥任三郎的想法,一開始就在往這方麵考慮,認定嫌犯為凶手,隻是苦於沒有足夠的證據去定罪。
“去過嫌犯和被害人的房子了嗎?”倏忽,徐然問了對方這樣一個問題。
“哦,這倒是我忽略的地方!不過更重要的問題是沒有搜查令。”
解釋似乎有些多餘,因為他發現,徐然似乎正在以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向自己。
“好吧,人都抓了,再看一看嫌犯的屋子又有什麼關係呢?”白鳥任三郎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叫上幾個手下,憑借著記憶中匆匆掃過一眼的地址,白鳥警部和徐然,很快驅車趕到死者所租住的公寓。
“嗬,咳咳,這味道也太大了吧!?”一進門,鋪天蓋地的酒氣就迎麵而來,嗆得徐然和白鳥任三郎等人有些難受。
桌子上四處散亂擺放著空酒瓶子,沙發上則是被各式各樣的成人製品堆滿,已經有手下的人心癢癢地忍不住拿了一本,時不時地偷偷看上幾眼。
看著這一幕金玉在外,敗絮其中的景象,徐然也是不由感歎了幾句“好奢侈的生活呀!不過我喜歡”
“哈,徐然君又在說笑了。那麼多的av碟片和成人收藏品,你確定以你的小身板消受得過來?”
已經隱約有了案件的思路,白鳥任三郎也是心情大好,開了徐然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感覺無形之中男性的尊嚴受到了冒犯,徐然朝白鳥警部翻了一個白眼。
與此同時,徐然心裡也是好一陣吐槽這和我印象中那個有著冷靜沉著,嚴謹認真性格的白鳥警官,完全不一樣!
該不會是有人偷偷掉包了吧?還是說他是基德假扮的?
“死者的住所擁有獨立衛浴以及廚房,光這一點,單憑他廣告公司的收入就完全入不敷出了,更不用說這麼多的奢侈品。”
掐著下巴,白鳥任三郎環顧一圈,接著轉過身,向手下的警員發出指示“馬上告訴信息課的警員,讓他們調查死者的銀行交易記錄,重點注意大額的彙款交易!”
“是,警部!”手下的人點點頭,很快就又忙活起來。
“真是的,早知道第一次我也來了,這麼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白鳥任三郎的抱怨,更多像是對警視廳一些不做實事的同事的不滿。在他看來,有可能找到線索的地方,再去幾遍都不為過!
其實白鳥任三郎自己也知道,這裡凡是可疑的物品,都被鑒識課的人帶回警視廳,留下的都是鑒識課和負責搜查的刑警們認為不太重要的東西。比如這一屋子的av,成人海報,以及一些高級彆的情趣玩具
而且屋內的擺設,也已經拍過照片,不應該找不到線索。
但就是因為他們的互相推諉,案件才遲遲沒有進展,直到自己接手,才算是真正走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