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神域之往生!
“第二個問題,你覺得她的自殺有疑點並且已經找了決定性的證據?”
“是的。”
“第三個問題,你之所以不願意配合我們警視廳的人員工作,是因為造成問題的根源,有一部分來自於當地警視廳的阻力,這成為了你不信任我們的主要原因?”
前兩個問題,柳澤敦都沒有多加思考,直接就選擇回答,隻有在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才有過稍微一會的停頓,道“沒有!”
服部平次覺得問的差不多了。
但他還是有些奇怪,單論前兩個問題,以及第三個問題柳澤敦給出的答複,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和警視廳的分歧點究竟在哪裡?
為什麼他先前一直都不願意配合警視廳的工作?僅僅是因為對方是自己戀人的母親嗎?
種種不合理的地方,讓服部平次一向靈光的腦袋亂成一團,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隻有徐然笑了,掐著下巴,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他接著朝柳澤敦問道“能具體說說你女朋友自殺時的疑點嗎?”
“嗬嗬,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黑進警視廳內部係統找到的屍檢報告,除了有繩子產生的自縊痕跡之外,還有大量的手指掐壓形成的淤痕,同時在體內發現了少量致人昏迷的藥劑殘留物”
“於是我立馬動身,到了這裡以後,我才知道了更多內情:這裡的小學校長是個人渣,經常趁著職務之便,強行猥褻、侮辱在任的年輕女老師,然後拍照片威脅她們,美久子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隻不過她的性格太執拗了,再加上自己懷孕——懷的卻是彆人的孩子,她實在是不堪受辱,便選擇了自殺,還留下了自己的絕筆信”
“這是在她周圍的街坊們口口流傳的版本,我一開始也深信不疑,直到我到了美久子家裡,才被告知她家於幾天前發生了盜竊案,家裡麵早已是一片狼藉,她的母親也不知所蹤。”
“當時,我卻從心裡泛起一陣奇怪的感覺——美久子曾經告訴過我,她有記日記的習慣”
“然後,當我更詳細地了解整件事情之後,我理所當然地發現那封絕筆信的內容很奇怪,雖然信的內容充滿絕望,但實際上並沒有確切地提到她要告彆這個世界的想法。然後首尾兩端都有人工裁剪過的痕跡,這也就意味著那其實並不是一張完整的紙條!”
“按理說有這麼多疑點,我應該主動告訴警視廳的那些警察才對。但我沒那麼傻,因為可笑的是,那張紙條並不是第一時間在案發現場發現的,而是在美久子家被盜的後一天,一位屍檢員的“意外收獲”!”
“哈哈哈,我不願意再冒多餘的風險,隻想著正義的檢察官能夠明察秋毫,給予那個人渣最嚴苛的審判!”
到這裡,柳澤敦的言語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因為我平常一心讀書,日常中也很少接觸和了解法律的相關知識,不知道強奸罪屬於被害人自訴案件,采用“不告不理”原則。當我站到當地法院的觀眾席上時,我才知道——因為美久子的母親不知所蹤,訴訟那個人渣的對象根本不存在!”
“狀告那家夥的,是另一名被侵犯的和美久子同期的女教師。然而,她也隻能借著美久子自殺的事件影響力,才敢站出來發聲而網絡上,之前同樣遭受侵害的那些受害人的聲音,卻全部銷聲匿跡!”
聞言,剛剛靜下心的服部平次又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怎麼會這樣,一到關鍵的時候,那些受害者為什麼都不敢站出來發聲了!?”
“無非是犯罪與出庭作證,這種行為之間的性價比差距過大導致的!”
摸了摸自己的側臉,徐然依舊是一臉淡然的模樣。
隻是看服部平次的眼中還有著疑惑和不解,這才意味深長地又補充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根據《日本5261刑法4102典》第二十二章?猥褻、奸淫和主婚罪(強奸1653)第177條規定以暴行或者脅迫手段奸淫十三歲以上的女子,是強奸罪,處二年以上有期懲役;奸淫未滿十三歲的女子的,亦同”
“除此之外,還要考慮到初犯情況和你們所謂的犯人認罪後的態度問題,而這裡麵可供挪移的餘地可就大了去了!通常情況下,可以減至少一年到兩年不等的有期徒刑,這也使得像柳澤敦所說的那個人渣校長的犯罪成本,大幅度降低了!”
“呐,我說的沒錯吧,柳澤敦?”
徐然似乎意有所指。
“沒錯!”對方壓抑著的回答聲中,透露著一股鋪天蓋地的怒火。
像是咬牙切齒一般,柳澤敦繼續從手機裡,吐露著那起法庭宣判的細節“徐然君說的基本沒錯!因為隻有那一名女老師向法院提起了訴訟,那名人渣校長的行為被認定為初犯!”
“若不是因為美久子自殺的事件影響力太大,加上要給公眾一個交代,最多一年那家夥就會被放出來!即便如此,他也僅僅隻被法院判處了三年有期徒刑,宣判的那一天我也在場,記得很清楚”
“他在法庭上笑了!”柳澤敦的語氣變得徹底歇斯底裡。
他的憤怒之深,相信即使是沒有了解事情全貌的人,都能輕易感受得到。
“之後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隱約記得他好像認出來我是美久子的男朋友,離開的時候還對我說了些“嗬嗬,那盤菜我已經替你嘗過了,味道不錯,隻可惜腦子不太好使!”之類的話”
到這裡,本應該是柳澤敦情緒憤怒的高潮才對!
而對方的陳述中,卻已經聽不出太多的情感色彩了,就好像靈魂已經腐朽了一樣。
然而不知怎麼的,服部平次卻突然有些惶惑和不安起來,他隱約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喂,柳澤敦,清醒過來!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終究是陷得有些深了,徐然連續叫了對方好幾聲,才將柳澤敦從他那不堪回首的過去中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