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進展如何?”略過對方的這個問題,服部平次卻是反問道。
“這”
白鳥任三郎也沒想到,服部平次會突然又關心起這起案件的進展來。
昨晚的謝絕好意,讓他誤以為這位公子哥已經失去對這起案件的興趣,沒曾想這時對方卻又上了心。
想到這裡,白鳥任三郎也是愣了一愣,但終究還是回過神來。
稍加思索,緊接著便搖搖頭,一臉苦澀地笑道“進展不是特彆順利!現在的問題是,還不能肯定兩起凶殺案是否都為同一人所為!”
“怎麼可能!?除了她”服部平次一驚,差點將那人的名字說出口。
但話到嘴邊,到底還是反應過來,忙改口問道“不應該啊?難道沒有足夠的線索嗎?”
“案發現場留下的那柄匕首上,沒有發現任何指紋留下的痕跡。而位於走廊兩側的那兩架攝像機,也因為拍攝角度的問題,再加上凶手刻意遮掩,並沒有拍到正臉”
服部平次又問“那目擊證人呢?案發現場的沿途,凶手總歸能遇到其他人,就沒有人注意到對方的形跡很可疑嗎?”
他原先隻是隨口一問,卻沒有想到警方辦案的效率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低上許多。自己早在第二起案件發生之前,就已經鎖定了嫌疑人好不好,而他們居然到現在都還在那裡摸魚劃水
服部平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隻能止不住地搖頭歎息。
服部平次的這副姿態,無疑讓白鳥任三郎覺得自己的臉上很沒麵子。
他忍不住想替自己和警視廳的同事們辯白幾句,推理和破案絕不可等同而論之。
“嗬嗬,服部,你也不要太過自滿。就讓我來替白鳥警部說幾句公道話吧!”
不知何時,徐然揉了揉他那睡眼惺忪的雙目,打著哈欠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肩,然後從他身後走出來,說道“如果說推理講究的是邏輯,那麼破案更多的,則是追求絕對意義上的證據鏈!”
“就拿你之前問的問題為例,難道就沒有目擊證人看到疑似嫌犯的可疑人員的正臉嗎?”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但他們的回答做得數嗎?很大程度上卻又是做不得數的!”
“為什麼呢?”徐然自問自答的方式,的確是引起服部平次好奇心的一個好辦法。
受他母親所托,徐然也在努力培養著服部平次對當一名警察的興趣。
名偵探聽上去風光無限,但在家教甚嚴的服部家族的大部分人眼中,終歸沒有正經的警察工作來的體麵。
畢竟,“富豪們的偵探”,這句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一般人的家境還真請不起一位名偵探
偵探,作為劃分階級層麵的產物,服部一家的印象雖然說不上太差,但也絕不會覺得很好。
至於服部平次的偵探大名聲名在外,他母親也隻認為是年輕時的小小玩鬨罷了
此話暫且不表,接著剛剛徐然的自問,服部平次重複著徐然的問題“這是為什麼呢?”
“首先,這並不能怪這些’目擊證人’。”而在此時,白鳥任三郎終於有機會站出來,替他自己和同事們說幾句公道話了。
輕咳幾聲,他正色道“我們知道,普通人記住陌生人,往往都是通過一些關鍵特征和細節,譬如對方的衣服、包、甚至獨特的掛飾,以及對方不尋常的神態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