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喃喃道,聽語氣到更像是在安慰自己“那樣也行,這樣的話,說明司機在那之前就已經逃出他們的包圍圈了,起碼我的蹤跡不會暴露出去!”
聞言,沾沾自喜的徐然頓時打了個趔趄,心想“果然是個腹黑,不就是開車開的刺激了一點嘛!聽對方這語氣,怕是萬一泄露行蹤,要直接殺人滅口!”
言儘於此,徐然也不會自討沒趣,說那名司機就是他本人。
最後,他決定把這件小事爛到肚子裡去。
坐在外麵的沙發,宮野誌保——即現在的“灰原哀”一臉執拗,徐然也就不再多說,朝旁邊聽故事早已經聽得稀裡嘩啦的榎本梓努努嘴。
榎本梓擦擦眼淚,心中早有此意。
徑直站起身走了過去,然後在灰原哀旁邊坐下,撫著對方瘦弱的脊背輕聲細語道“不用怕,以後沒有人會欺負你了。”
接著,拉起對方臟兮兮的腳踝放到自己身前,榎本梓擰乾了桌上放在熱水盆裡的毛巾,輕輕抹起來。
她雖然已經放緩了動作,可是灰原哀仍然“痛”得厲害。
徐然偶爾瞥一眼,隻見灰原哀用力地撅著嘴,鼓起小腮幫,裝作臉上一副堅強忍痛的情景,活脫脫的一個影帝,心裡就是一陣好笑。
過得一陣,從腳踝到腳丫又被擦得乾淨,灰原哀的皮膚白皙潤滑,晶瑩細膩。
榎本梓是又愛又憐,聯想到對方的淒慘身世,強忍住臉上的悲意。
像是故意逗對方開心,惡作劇地在她腳底板上摸了幾下,頓時引得坐在沙發上的灰原哀,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
擦乾腳,又給她穿上一雙棉拖鞋,榎本梓揪心之餘,心情也漸漸緩過來。
“老板,你看她這麼可憐,不如我們?”
榎本梓可憐巴巴地望著徐然,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也知道,不過她就是不肯答應,一個人從孤兒院裡偷偷跑出來”
三番四次地想要強忍住即將抽搐的麵部肌肉,徐然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苦澀“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孤兒院的遭遇讓她誰也不敢輕信,我就暫時說她是我的遠房親戚家的女兒,暫時寄住到這裡來的吧!”
“那真是太好了,老板你真是個好人!”
榎本梓頓時就感動得不行,直誇徐然有愛心,是個大好人。
“唉,幼稚的女人”徐然表麵上不屑一顧,冷冷道。
實際上,他的心理活動可謂是異常豐富。
就比如此時,徐然就是滿頭黑線,心中悲鳴“還有,能不能不要給我發好人卡,這是要給我立一波死亡fg的節奏啊!”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榎本梓,徐然從裡麵落下卷簾門,關上門店,這才有空正眼瞧了下坐在前台,正無所事事的灰原哀。
對方正翹著個二郎腿,小腿一晃一晃地,而榎本梓替她穿上的棉拖鞋,也早就被她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
冰藍色的眸子裡寫滿了不滿,灰原哀盯著徐然好一會,這才冷冷道“說那麼多乾嘛,我的事情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