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他們也遇到過,大多都是情侶之間鬨彆扭出的問題。
所以,作為接待室的底層乾部,負責記錄案情的瘦高警員明顯有些興致缺缺,例行公事一般地問小蘭道“什麼事報案?”
“我剛才遇到了電視上播報的連環殺手!”似乎是為了增強自己言語的可信度,小蘭拍拍胸口,喉嚨有些發乾。
連環殺手!
這四個字,仿佛給整個接待室裡的人釋放了一個禁言術與定身術,圍著的值班警員瞬間一愣,高談闊論的內容也沒了下文。
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警部,作為經常與小蘭他們打交道的老熟人——白鳥任三郎則是霍然推開麵前比他矮半頭幾個的值班警員,臉色隨即一凝。
走到小蘭麵前,他沉聲詢問道“毛利小姐,你真的沒有說謊?要知道,這個難辦的案子已經由我們搜查三係接收了。據我所了解到的情況,犯罪心理學專家刻畫出來的這個凶手的形象生性凶殘,性格冷血,是絕不可能留下任何一個女性的活口!”
刀削般的鷹鉤鼻稍顯陰翳,但與他的濃眉大眼組合在一起,卻顯得正氣凜然。
此時,白鳥任三郎的這張臉寫滿了鄭重之色。
已經有五名女子死在了這名連環殺手手中,而這麼大的案子又根本瞞不過媒體報社的眼睛,紛紛直言警視廳毫無作為,納稅人的生命安全難以得到真正的保障。
在經過一連串誇張新聞的狂轟濫炸後,這起案件已經在整個東京市境內引起了嚴重的經濟、政治動蕩,以及日益加劇的居民恐慌。
與此同時,警視廳的公信力也因此下降了一大截。
上層震怒之餘,更是給他們搜查課下了死命令,勒令十天之內必須破案。
但是因為四件凶殺案都沒有遺留下任何的指紋、頭發等等證據,所以直到現在,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然而,這時他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名和自己經常打交道的熟人,還說她自己遭遇了連環殺人犯,這讓白鳥任三郎震怒之餘,也立即相信了對方所說的話。
“毛利小姐你請坐,先喝杯水,然後能和我們詳細地說說,你遇到的連環殺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中閃過猶豫之色,小蘭遲疑道“那個殺手想要殺我,然後我用一些辦法逃脫了。”
“蘭小姐,請說的再詳細一點!這樣我們警視廳才能幫到你!”白鳥任三郎自然聽出小蘭的話裡有所隱瞞,因而語氣一沉。
“今晚我一回家,就”最終,思來想去,小蘭似乎是想通了,故而還是決定一五一十地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一番講述,讓另外幾名值班警員的目光之中,流露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記錄過這麼多年筆錄,不要說親眼所見了,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殺人犯!
“是真的。”
之前,工藤新一的不相信,就已經讓小蘭很失望了,現在見警察也有所懷疑,不由地著急起來,鞋子在地板上不規則的來回摩擦。
“彆著急,我們警察相信你所說的一切。”白鳥任三郎右手托著下巴放在桌上,他笑道“隻是這樣的殺手,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所以覺得很新奇,就好像第一次看見猴子,也覺得很新奇。”
他的一個小玩笑,稍稍地讓接待室裡凝滯的氣氛緩和不少。
“你帶毛利小姐去刑事技術中心,做進一步詳細的凶手外貌描述,然後讓刑事畫像專業的警員儘快繪出凶手素描。”白鳥任三郎立即安排好手下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