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神域之往生!
“嗯。姑且拋開你與我的創造者有著相似的個人經曆,單單是不受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影響這一點,就已經足以成為我相信並選擇你的理由了!”諾亞方舟冷冷地回答道。
“所以,你應該有辦法幫我擺脫世界意誌的操控吧?”
“當然有,那就是選擇和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徐然點了點頭,旋即靦腆一笑。
聞言,工藤新一頓時有些心煩意亂,他不禁追問徐然“你要走,為什麼?”
明明當初有過協議,他們會一直合作下去,還有灰原哀和黑衣組織,這些事情都還沒有徹底解決!
可現在,徐然卻選擇了一個人跑路,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那灰原該怎麼辦?她還希望你能夠消滅黑衣組織,替她姐姐報仇呢!”工藤新一的語氣帶著些慌亂,甚至還有一點不滿。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當然是我把這個世界的真相告訴給了你啊!”徐然朝工藤新一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解釋道,“雖然遊戲世界的時間流速要快出外麵一萬倍,而從“繭”係統中複蘇過來的感覺,也僅僅像是在做一場異常漫長的夢,記憶會變得非常模糊,甚至會逐漸消失”
沉吟片刻,他一本正經地繼續補充說明“但這隻是表象,或許有一天,當你親自觸動了自己記憶深處的開關時,塵封在遊戲世界裡的這段記憶就會重新顯露出來!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我還是先溜為妙比較好!”
“至於灰原,我把樓下的咖啡店留給了她,以她的名義;還有就是收銀機櫃台下麵的底層抽屜裡,放了一張瑞士銀行的銀行卡,裡麵大概有3000萬左右的美金,就當作我走之後,她剩餘的實驗經費好了!”
聽完這樣的解釋,工藤新一顯然更加憤怒了,徑直走到徐然麵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他大聲質問道“為什麼?你覺得僅僅是這樣就足夠了嗎?”
“哦,對了,記得替我向她說聲抱歉!”明智的徐然,自然是選擇繼續裝瘋賣傻,“雖然之後你們都會不記得我。”
工藤新一心裡陡然一沉,“不記得你!?”
“嗬嗬,說是離開,其實是把這個世界關於我的存在,包括你們記憶中的“我”全部消抹掉。而這個過程,是我和世界意誌兩邊雙向進行的,同時又是絕對不可逆的一道過程!”
“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有,不過很難很難。”徐然笑道,“除非你能夠像諾亞方舟一樣,成功突破世界意誌針對你們而設立下來的自我認知障礙!”
“那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之前你明明可以直接找上我,然後向我簡單闡釋一遍這個世界的真相,這樣即可!我工藤新一捫心自問,自己無論如何,還是會選擇相信你所說的話,可你卻偏偏沒有這樣做!”
想到這裡,工藤新一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不解地問道“而且還特意設計出厄瑞玻斯的三個試煉,用來考驗我和小蘭,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
“哦,你真的覺得這幾個試煉是我多此一舉嗎?”一臉詫異,徐然顯然有些失望,對於工藤新一此刻提出的、答案再明顯不過的問題。
“根據排除法,作為虛擬世界中唯一切實存在的三個人,我、你,還有小蘭,分彆對應厄瑞玻斯的三個試煉,這一點你並沒有錯!”
徐然反問道“那你難道就想過這樣一個問題?既然存在厄瑞玻斯的三個試煉,那麼希臘神話中的冥土又為何不會存在呢?”
“難道是?”工藤新一腦中靈光一閃,“你是說這個虛擬世界麼?”
“答對了!”徐然打了個響指,“雖然沒有什麼獎勵就是了。”
嘴角的笑容倏忽變得惡劣“而且你不提醒我都快要忘了,在衍化這個虛擬世界的運作規律時,我還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現在,請用你出色的記憶力回憶一下,我所殺的虛擬世界第四位受害者的姓名,然後把它大聲念出來!”
“落合千穂?”工藤新一頓時有些遲疑,他緩緩念出那個名字,眉頭微蹙。
然後,似乎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他問“她跟那個時候市美術館的落合館長是什麼關係?”
“她是落合館長的女兒。因為真中老板從其父親手中,欺騙性地下那座美術館,她一氣之下,便將真中老板告上了法庭。”
“然後,不出意料地敗訴,但他的女兒始終不肯認輸,上訴再上訴。真中老板終於不厭其煩,於是動用了他的關係網,將其女兒從她所在的公司裡,成功地炒了魷魚”
“當然,因為是連環殺人案的被害者之一,警視廳這邊的取證,應該隻會簡單地寫明,對方在公司的境況不順吧?”
“聽起來是有點意思,不過真中老板不是死了嗎?”工藤新一終於反應過來。
“你忘了這是哪裡嗎?冥土,沒有幾個死人的話,又怎麼說得過去!”
“原來如此。“掐著下巴,工藤新一若有所思,“我之前聽白鳥警部私下裡和我透露過警視廳內部有一台秘密裝置,可以將死者大腦中的記憶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所以真中老板會存在在這裡,也應該是那台設備的功勞嘍?”
“老實說,你居然沒有再問我為什麼死去的真中老板會在這裡,和落合館長的女兒產生聯係,這讓我稍微有一點吃驚!”
工藤新一的眼睛在閃閃發亮“因為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衍化這個世界的發展,然後我就在想,這會不會是另一種可能性呢?這裡就是你沒有包庇落合館長的可能性,它所衍化出來的另一個世界!”
“你這樣說也沒錯!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所衍化出來的世界裡——父親是殺人犯,自己又因為真中老板的緣故而丟掉了工作,飽受鄰裡非議的落合館長的女兒,終於有一天不堪重負,選擇了在家中自殺最後,她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我的第三個被害者。”
“工藤新一同學,你覺得落合千穂女士在她幾次企圖自殺前,是恨假借毛利小五郎名義,揭穿她父親罪行的你多一些,還是恨已經死去的真中老板多一些呢?”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大概是我吧。”露出落寞的笑容,工藤新一緩緩道,“因為仇恨永遠不會消失,它隻會從對一個人的身上,轉移另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