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神域之往生!
一個多小時以後,對外宣發的一份來自日本東京網絡安全管理中心整理出來的調查報告,連帶著另一份秘密檔案,順利移交了負責專門接收文件的政界高層代表。
對外,應該可以命名為cih的電腦病毒,輕而易舉地席卷了整個東京地區的網絡,不難看出它似乎有著殃及全世界的潛力。
然而反常的地方也就在此。
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cih病毒的觸手,在延伸到東京地區的最邊緣之後,卻沒有再任何對外擴張的意圖,除了那些企圖搜集這次網絡戰爭數據的“鬢狗們”。
當然,他們其中的大部分來自各大媒體,作為網絡信息獲取的渠道悉數被感染,這多半是出於好奇心,或者是存著獨家報道的心思;而另一撥人,則是那一批主動接觸cih病毒的電腦黑客,或是各種負責監控地方網絡的超級電腦,這裡暫且不多做解釋。
與此同時,官方給出的說明更多的也隻是關於病毒發作的特征——電腦出現死機的征兆,硬盤裡的重要數據被清除,並且在頃刻間重複讀寫千萬次以上,直至毀壞!
雖然聽起來的確很嚴重,但即便如此,許多研究所仍然有恢複之前係統數據的能力。
不過也僅僅隻能達到這種程度,有關這次網絡風暴中更隱秘的痕跡,早已經被一掃而空。
以至於,這場席卷了整個東京地區的網絡風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次捉弄個彆幾個人的惡作劇而已。
最後,幕後黑手還不忘順手抹掉了惡作劇後留下來的痕跡,揚長而去。
至此,這場持續了數小時之久的網絡風暴,終於在東京時間下午四點,正式落下了帷幕。
除了在人們的腦海裡留下了並不算淺的印象外,它所展現出來的巨大力量已經宛若夢幻泡影般消逝,無從可考,也沒有留存下任何可以讓人具體分析的數據。
完全清除掉諾亞方舟轉移留下來的痕跡,徐然從堅村忠彬的辦公室裡出來,打算拿完另一樣東西,就立即跑路到下一個世界。
辦公室裡,先是盯著徐然離開的門口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又重新望向正在擺弄那台筆記本電腦的堅村忠彬。
猶豫再三,或者可以稱之為於心不忍,工藤優作多少還是對在這場驚天計劃裡蒙受不白損失的受害者們心懷歉意,於是他向好友請教道“那些被徐然病毒被清除的硬盤數據,還有辦法還原嗎?”
“除非是有備用主計算機的大型公司和研究所,他們擁有的係統備份,可以在一定程度內做到數據還原”
聞言,停下手頭上正在準備進行的善後工作,堅村忠彬掐著下巴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將結論如實告訴給工藤優作,“至於個人計算機,還有小企業就彆想了!”
“不過,正是這樣才好,不是嗎?”望著好友的眼睛,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自己即使再多言也無意義了。
對此,工藤優作也隻能選擇尊重好友堅村忠彬的想法,沉默了一陣,他簡單地“嗯”了一聲。
辦公室內,該問的、該回答的都已經問完了、回答完了,兩人對視一眼,又相繼陷入了新一輪的靜默之中。
此刻,讓我們把目光重新移回到久違的虛擬世界。
醫院的特護病房,窗戶外麵的不遠處栽種了一棵櫻花樹。
正值四月花開之際,淡淡的花香從老遠飄來,穿過窗戶,拂過工藤新一的鼻翼。
清晨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眼,落在病床上小蘭蒼白中卻又帶著絲紅暈的臉頰上,工藤新一凝望著她存在的眼眸漆黑如墨。
靜靜地坐在她的床頭,緊緊握住她的右手,發誓用一生不離不棄。
“那時候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他終於轉過頭,望向窗外的天空,用低低的聲音來反駁內心的不平靜。
小蘭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這是否意味著他還沒有贏?那種情況下,最完美的做法究竟是什麼?
殺了那名連環殺手之後的他一直飽受市民稱頌,所有的行為都被人解讀為弘揚正義,消滅邪惡。
可是他真正的想法——隻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工藤新一緩緩用力握緊拳頭,漆黑的眼眸逐漸染上一層淡淡的冰冷。
如果是現實世界,小蘭那樣做就已經算是死了兩次,屆時被憤怒衝昏頭腦的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夠堅守住自己的底線?反思一下自己,究竟有沒有剝奪他人生命資格的權利?
再更進一步地想一想,當自己成為多數人代表的正義時,是否殺掉對方就成為了完全無罪的理由?
就在工藤新一正在苦苦糾結自己的行為準則時,這時,哢嚓一聲,房間門毫無征兆地開了。
一個有著淺黃發色的護士小姐提著水果籃走了進來,聽到聲響,工藤新一眼眸中的冰冷緩緩收斂,他偏過頭,靜靜看著來人。
那名護士走過去,將水果籃放在小蘭床頭一側的桌上,看著因一直守在小蘭身邊,徹夜未眠而變得蒼白的工藤新一臉龐,關心地問道“工藤新一先生,你還好吧,要不還是先休息一下,你已經將近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我沒事。”避開了護士小姐投來的關切目光,工藤新一聲音平靜。
“對了,這個水果籃是誰送的?”他淡淡一笑,也算是隨口一問。
病床上,某人的睫毛不著痕跡地一顫。
“我也不是很清楚。”靜靜盯著眼前那人和以往沒什麼不同的神情舉止,護士小姐微微皺起眉頭,那一聲我沒事,似乎令她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隻是心裡不覺地將對這位年輕先生的印象分又提高了十分,“一大早就被放在服務台那裡,不過裡麵有一張賀卡,收件人的名字寫的是你和病床上的這位毛利蘭小姐,隻是沒有署名。”
“我知道了,謝謝你。”心底驀地一顫,工藤新一不露痕跡地向護士道謝,“真是麻煩你了,替我們送過來。”
緊接著,便以希望和女朋友繼續獨處的理由,委婉地把護士小姐請了出去。
“哢嚓”,門被拉上,病房裡又隻剩下工藤新一和小蘭兩人。
“也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