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空曠的雪地上便回蕩著他不斷慘叫的哀嚎聲。
那短短的一瞬間,徐然隻是隨意地揚起了左手,捏住他推來的手掌,然後徑直朝與人體結構相反的方向折過去。
骨骼碎裂聲音響起來的同時,這人已經被徐然一巴掌扇倒在地麵,腦門著地的他此時半個頭都被埋在深深的雪地裡,新添的傷口處鮮血正汩汩地往外流,很快把腳下的雪淌成紅白一片。
而完成了這兩個動作,徐然左右拍了拍手,那樣子就像是剛用手拍死一隻微不足道的蒼蠅,不過好在他自己沒有什麼潔癖,前進的腳步仍舊沒有絲毫停頓。
離她還有十幾米遠的距離,米娜正麵目猙獰地看著這一切。
明明前後左右皆是他們的人,卻無一人敢上前,顯然是被之前那倆人眼下的慘狀嚇破了膽,全部巍巍顫顫的。
“全都是一群廢物!你們在想什麼,他隻有一個人!”
無論米娜如何聲嘶力竭的嘗試,咒罵、勸說,威逼利誘的方式全部都用了一遍,剩下的玩家們仍然不為所動。
當他們試圖真正想象出自己與麵前那隻披著玩家外皮的怪物,或者說boss進行戰鬥時,無一例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一股無法克製的恐懼
無法戰勝,當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如此,縱使他們心中擁有再多的勇氣,也會在頃刻間消磨殆儘。
徐然的身形停了下來,片刻,純正的英語隨著他那淡淡的嗓音響起在空曠的雪地上。
“蜘蛛網,你們冒險團的名字並非藉藉無名,就臂如最開始和我鬨得有些不愉快的那一位,應該就是有狼蛛大名的奎克斯吧”
“為什麼說是一家人?其實吧,我也有一個差不多的外號”
“魔鬼!你是一個魔鬼!”瞪大了眼睛,米娜在遠處發出低聲的詛咒。
對未知的恐懼、害怕,以及她預感到的,也是自己即將麵臨的,徐然對她精神與肉體的雙重壓迫,讓米娜始終無法真正冷靜下去,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她現在已經瀕臨崩潰了。
好在出於理性的思考也不是沒有,“你是遊戲裡的g嗎?”芹澤這時從後麵追上來問。
他提的這個問題還算比較克製;但出於某種原因,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或許是他打斷了徐然的自言自語。
因此,徐然拒絕回答芹澤的這個問題。
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回答,芹澤的眼睛微微一亮。
他知道自己賭對了,因為起碼他清楚了兩件事——第一,對方並不會無緣無故地動手,而之前的兩次事故都是他們這邊的人先耐不住性子,故意挑起事端。
第二,如果僅僅是維持與對他的正常對話,自己實際上並不需要承擔太大的風險。
既然如此,“所以,你是什麼人?”
徐然搖了搖頭,原本他就打算說出來,但卻好巧不巧地被對方打斷;想了一會兒,索性也不回頭看芹澤,回答倒是乾乾脆脆。
“紅蜘蛛(starscr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