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婚寵陸少餘生請指教!
鄭玉鳳幾乎是以不顧一切的姿態衝到了陸澤的麵前,伸手就把陸澤抱住了,幾乎是以護衛的姿勢看著陸繹銘,如同看著一個敵人“你今天休想動我兒子。”
陸繹銘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陸老爺子見狀,再次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這一家子人的沒用,兒子唯唯諾諾不成器,娶的媳婦隻知道計較蠅頭小利,對孩子又過於溺愛,完全不教養。而這個孫子,謀略手段還不敵人家的百分之一。
就這種本事,還想在陸家奪權,真是蠢得不行。
鄭玉鳳見陸繹銘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看著他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恨意“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我們這一家人死了你才會甘心啊,你是不是為了複仇而來的,當初就該讓你……”
“閉嘴。”陸老爺子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而陸繹銘犀利的視線直接就落到了鄭玉鳳的臉上,帶著少許探究的意思。
有意思,看來這個當初的鄭家千金手上還是有些底牌的,隻是陸家的秘密過多,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一件。
陸老爺子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不容分說地開口“既然是這樣,繹銘就還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澤這邊,這次的損失全部由他來承擔。”
又頓了頓,繼續說道“自己到祠堂去領家法。”
這句話說完,鄭玉鳳立刻哭天搶地,女人的聲音本來就尖利,吵得陸繹銘頭疼。
他按了按太陽穴,揚聲問道“也就是說,你們還是存了隨時抓著我的錯處把我撤下來的心思了?”
“總裁之位,本就是能者居之,況且你隻是三少爺,而阿澤是長房長孫,理應繼承家族產業。”陸老爺子說得冠冕堂皇,說完就看到了陸繹銘臉上冷酷的笑意,後麵的話竟然就收了回去。
這個年輕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成長得這樣具有威懾力了。
鄭玉鳳還想要說些什麼,陸繹銘已經揮揮手,罕見地臉上有些不耐煩的神色打斷了她的話“不用多說,我對陸氏不感興趣,隻是你們從今天最好就想清楚,把我趕出陸氏容易,但到時候請我回來就沒有那麼難了。”
什麼長房長孫,陸老爺子的話他連半個字都信。
這位老人的一生,從事業到婚姻無不是算計而來的,血脈在他的心中遠沒有家族的利益重要。
更何況,陸家的其他人也正對著陸氏集團的經營虎視眈眈。
他說完,直接轉身離開,走到了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住了腳步說道“陸家從來就沒有三少爺,隻有二少爺。”
這句話說完,陸繹豪和陸老爺子的臉色都變了一下,而陸繹銘已經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了的。
鄭玉鳳的一顆心都撲在兒子身上,臉色淒然“難道真的要我的阿澤去領家法嗎?”
陸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對於這個自己唯一的孫子也絲毫沒有流露出一絲半點的孺慕之情“他技不如人,又掉進了彆人的陷阱裡,就該罰。”
陸繹銘走出陸家之後,宮宸把剛剛的文件遞給他,他的臉色有些疲憊,並沒有伸手去接文件,而是閉上眼睛按了按眉心“去墓園。”
陸家的墓園建在陸家大宅背靠的山上,一片蕭瑟肅然的景象,滿階翠柏而肅穆,仿佛空氣都跟著沉靜了下來。
宮宸跟在陸繹銘的身邊,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哀慕。
他每年都會到這裡來,隻有站在這片雪白的墓碑前麵,這個男人仿佛才會與人間的七情六欲聯係,沉浸在一片難言的哀痛之中。
宮宸來的時候就讓人準備了鮮花,百合是給陸繹銘的父母的,而白玫瑰則是放在了另一個相隔幾步的墓碑前麵。
陸繹銘在墓碑前站定,看著墓碑上照片男人年輕英俊的麵龐,淡淡地笑了一下“其實陸家的一切都該是你的,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一切。”
“我也有了心愛的女人,有了孩子,有時間的話帶來給你見見。”
開始還有兩句話,然而陸繹銘本來就不是擅長言辭的人,後來也就隻是沉默地凝望,一直到暮色降臨的時候才從山上緩緩地走了下來,對等在車邊的宮宸點了下頭“我們回……”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不遠處的樹林中忽然傳來了聲響,緊接著就是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過,在他和宮宸都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飛快地躲進了樹林中,而隨即幾個黑衣人也緊跟著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陸繹銘打了個手勢,立刻有躲在暗處的人把他們攔了下來,宮宸上前一步,替陸繹銘詢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誰允許你們在陸家造次?”
那人看見站在不遠處一身黑色西裝的陸繹銘,往後退了兩步“我們隻是想要那個女人而已,隻要那個女人給我們,我們立刻就離開陸家。”
剛剛過去了一個女人?
宮宸皺了皺眉,這裡雖然不完全是陸家的底盤,但總有陸家的威懾在,莫名其妙跑進來一個女人,居然連個人通報都沒有。
這麼想著,他的視線就看向了陸繹銘,似乎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辦。
而陸繹銘的臉色卻有些複雜,看著那群黑衣人冷淡地吐了一個字“滾。”
那群人也是亡命之徒,哪裡見過陸繹銘這樣的人,既然已經禮過了,接下來就準備兵了,幾個人立刻抓緊了手裡的武器,滿臉戒備地看著陸繹銘。
而此時的陸繹銘鳳眼微眯,神色有幾分散漫,認出來了為首的男人是孫家的人,直接掏出手機打了電話過去“孫家的人在陸家墓園,是打算開戰了?”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陸繹銘再沒有說話,掛斷了電話自顧自地上了車,剩下宮宸一個人站在那裡,對著那幾個黑衣人。
不出幾分鐘,為首的男人就接了一個電話,麵色鐵青,看了一眼車窗後麵男人英俊的側臉,衝著身後的手下擺擺手“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