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鬼相!
“先問問你自己,我憑什麼告訴你這些?”
徐大師很是絕情的轉過了頭去。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我徹底啞口無言。
是啊,他憑什麼告訴我這些呢?
我算什麼?
這是一個我不得不麵對的問題,我什麼也不算,人家又憑什麼告訴我那麼多呢?
他自顧自的乾活,拿來袋子,準備把巨大的螞蝗往袋子裡麵裝。
我看著因為鹽而身體縮水變小了許多的大螞蝗,心裡卻是空蕩蕩的。
忽然,我就覺得我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他不會再告訴我什麼,我留下除了耽誤時間,還能有什麼用?
不過我又有些不死心,難道我就這麼算了嗎?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
我心思轉動,再三思量。
不可置疑,這徐大師對於我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壞人,他反而還幫過我好幾次。
如果他是壞人,我完全可以把城北莆田村陵園的事情,拿出來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可現在,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有些事情強求不得,順其自然就好,彆再給自己添堵,何必為了好奇心而去自己為難自己?
想通這些,於是我轉身離開。
他沒有叫我,當我走到北邊路邊的時候,三個開偏三輪摩托車的人趕了過來。
顯然,他們是那摩托車車主叫來的朋友。
我走到路邊的綠化帶,坐在路牙上,再一次撥打了起了陳爺爺他們的電話,可仍然在關機狀態。
陳爺爺他們到底怎麼了?
我很納悶,也非常的不放心。
要不是因為陳爺爺很厲害,我都要去溝渠裡麵翻找屍體了。
等了一會兒,我朝著東邊走去,因為徐大師之前讓一群領導去過東邊。
我走了大概二裡地,啥也沒有發現。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竟是朱老板。
我按下接聽鍵,“朱叔叔,您找我?”
手機那邊很是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等了幾秒鐘之後,忽然有了聲音“大雷,你在哪?領導想見你,幫他一位朋友看看麵相,我去接你。”
縣裡的書記要見我,這很給我麵子啊!
我沒有多想,“好,五分鐘後,我到步行橋南岸。”
“步行橋南邊……好,那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朱老板掛斷了電話。
他有些驚訝,似乎猜到我在這個地方了。
我是個守時的人,立刻朝著西邊跑去。
跑到之前洗鼻血的地方,我又看到四個中年大叔開著偏三輪摩托車趕了過來。
而魚塘方向,又聚集了十多個村民,很是熱鬨的樣子。
徐大師提著重重的口袋,正往我這邊走。
聽了幾句,我就突然發現,魚塘那裡不是熱鬨,而是在吵架啊!
那些偏三輪摩托車車主似乎和村民吵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徐大師回頭看了一眼,就加快速度,可是口袋太重,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搬不動了。
爭吵聲越來越大,我聽了一下……
村民們看到大量的螞蝗後,開始阻止開偏三輪摩托車的這些人捕捉螞蝗。
而開摩托車的卻說他們付了五萬塊錢。
村民又說這是村裡的魚塘,外人沒有權利買賣這裡的螞蝗。
一聽這話,那些開摩托車的立刻派人過來追徐大師。
開看,徐大師有麻煩了……
我立刻給朱老板打了個電話,讓他開到這裡來接我。
徐大師被開摩托車的大叔追上,他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五萬塊錢還錢。
可開摩托車的大叔不乾了,他拉著徐大師,讓徐大師回去和村民說清楚,那些螞蝗必須歸他。
徐大師本領大,但畢竟是個老頭,根本拉扯不過中年大叔。
更何況徐大師是外地人,一口外地口音,中年大叔吃準了他這一點,讓他要麼賠償十萬塊錢損失,要麼必須回去和村民解釋清楚。
徐大師拉扯不過大叔,想打電話報警,卻被中年大叔把手機給搶了去。
徐大師急了,連忙朝著我大叫“大雷救我,幫我報警,回頭我把這兒的秘密都告訴你。”
“小子,這不關你事,你彆找麻煩!”中年大叔,很是囂張的對我發出警告。
如果這中年大叔不警告我,我或許還會保持中立,或許還會繼續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