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了口氣,和李月李芳打了聲招呼,便和葛海兒上了出租車。
我摸出了身上的銅鑔。
葛海兒看見銅鑔後,頓時眼露精光,“哇,這是好寶貝啊,首座才能用的法器啊!”
我忽然記起,葛爺爺經常去寺廟,葛海兒也經常跟著去,她是認識這銅鑔了。
“咦,這不是玉佛寺的銅鑔嗎?”葛海兒指著銅鑔上的一個“玉”字印記,吃驚的看向我,“大雷,這東西,該不會是你偷來的吧?”
聽到這話,出租車女司機連忙轉頭瞅了我一眼。
我一陣火大,“瞎說什麼東西,我能跑寺廟裡麵去偷一個破銅鑔嗎?傻不拉唧的,我這是花了大價錢買的。”
“不是,首座的銅鑔是不可能賣得呀!”葛海兒壓低了聲音,但她還是死抓著問題不放。
我真心受不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身上陽氣重的人還真是不一樣。
算了,還是跟他說了吧,我舒了口氣道“玉佛寺的方丈是我好朋友,我找他買這銅鑔,你說他能不賣給我這個麵子嗎?要不是這個交情,你以為我會答應你爸,幫助警方去救老方丈?”
“原來是這樣……”
“大雷,那你幫我也買一對銅鑔吧?”
葛海兒拽著我的胳膊,一副懇求的模樣。
我蹙起眉頭,“神經啊你,一個大姑娘家的,你要這玩意做什麼?”
“嘖嘖……”
葛海兒砸了咂嘴,“大雷,這就是你外行了吧?寺廟裡首座的銅鑔,那是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的,天天被法力高深的首座使用,裡麵早已沾染了佛性和法性,可以說,它是一件極品法器,可遇而不可求。”
被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動心了。
隻要找明悟,啥東西都能弄到手。
但是,好像也不大妥當,畢竟是明悟偷偷賣給我的,用著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
我先應付著葛海兒,不一會兒到了地方,下車一看,是一大片的廠區。
葛叔叔他們正好剛到。
一大群警察下車,葛叔叔招呼我,一起朝著一家板金廠走去。
廠子的保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招來了這麼多的警察,嚇得一愣一愣的。
在警察的喝令下,保安帶著我們到了廠子裡麵,地下室大門的門口處。
這是一扇沉重的大鐵門,上麵係著鐵鏈,鎖著大鎖。
保安沒有鑰匙,警察找來大錘砸開鎖,推開大鐵門,裡麵黑洞洞的,還沒往裡麵走,迎麵而來一股嘔心的腥臭味,就把我們大家給逼迫的散了出去。
我正運轉著鬼氣呢,這股怪味道,差點熏的我背過氣去。
我至少聞出了十種味道,通過這些味道,我大概想像到了地下室的模樣,陰森潮濕,黴氣肮臟,還有尿臊味,以及幾種不一樣的臭味,最令我受不了的是一股很是另類的腥氣,我實在想像不到,到底什麼東西能發出如此惡腥氣息。
警察還好,他們不會運氣,敏感度沒我們高。
我和葛海兒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葛叔叔為了照顧我們,眾人用濕毛巾捂住鼻子,先一步進去救人。
他們有手電筒,走進沒幾分鐘,我就聽到有人發出了尖叫。
我和葛海兒連忙衝了進去。
這地下室有一百多平方的麵積,裡麵都是空的,到處都是蜘蛛網,不過最裡麵卻有一扇圓形的鐵門,連接著一條一米多直徑,圓溜溜,斜斜向下的下水通道。
我看到管道那邊有燈光閃動,還有葛叔叔他們說話的聲音。
穿過管道,我看到一條陰暗狹長的地下通道,高度三米左右,寬度差不多四米多。通道裡麵淤積著糞便汙水,警察正用手電筒照著一具屍體,屍體上麵滿是驅蟲,甚是嘔心。
通道非常幽深,不知道它會一直延伸到什麼地方去。
見我們下來,葛叔叔對我說道“大雷,根據保安的供詞,這裡是當年日軍留下的地下兵工廠通道,主兵工廠被炸塌,留下了一條暗道,被那姓華的無意中發現,他利用這裡麵日軍遺留下來的許多金屬發了家。”
“他們說,那老和尚被打傷後,關在地下室,這邊的通道並沒有打開。”
“所以,老和尚應該沒有死,他肯定是打開了這邊的門,逃到這裡麵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往哪邊去找人?”
葛叔叔用手電筒照向兩邊通道,都是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儘頭。
我感應了一下風向,“葛叔叔,這邊有風過來,老方丈應該會朝著風口處走。”
說完這話,我自己先鬱悶住了,通道裡有很多的糞水,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桀桀……”
忽然,通道深處傳來了兩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幾位警察大叔紛紛將手電筒的光柱朝著通道深處照射,我猛地看到了一個長著一雙發光眼睛的怪物,一閃而逝……
“隊長,那是什麼鬼?”
一個年輕點的小警察,嚇得聲音都哆嗦了。喜歡麻衣鬼相請大家收藏麻衣鬼相青豆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