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伏姣想了想,回絕道,我想自己學得試試。
那好吧,姣姣加油!
柳莫衍摸了摸少年的發頂,喚回了對方不知道飛哪去了的神思。
“想學嗎?”
“相公教我嗎?”
“嗯。”青年頷首,撐著身子移到了榻上。
“萬、萬一,我學不會……”伏姣銘記自己的人設是個傻子,再者他知道自己的腦瓜也不見得有多靈光,大約和傻哥兒李伏姣就是個半斤八兩的水平吧,可彆因為學認字兒而讓反派嫌棄他笨,這般就得不償失了。
“無妨。”柳莫衍似乎總能猜到伏姣在想什麼,“不嫌棄你。”
“那我想學。”
“隻一點,”青年忽然捏住了少年的腮幫子,神色認真,“若是你偷懶了,我可是要懲罰的。”
伏姣嘟了嘟嘴,“是、是打屁股嗎?”
“不是。”具體是什麼,柳莫衍心裡隱約有了一個模糊的構想——隻要他還能抓住這朵小茉莉、隻要他能名正言順地將這小茉莉揉出花汁。
“那是什麼呀?”伏姣追問。
現在還不是時機,柳莫衍決定賣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伏姣撅了撅嘴巴,肉嘟嘟的唇顯得更加粉嫩,可他心裡還是沒能抵過想要認字的衝動,便答應了下來,“好吧,那我不偷懶。”
下一秒他補充,“儘量不偷懶,所以相公能不能輕點兒罰?”
字還一個沒學,就已經開始對偷懶的懲罰討價還價了,這樣的小迷糊柳莫衍也是頭一次見。
他不由得失笑,“好,那我也儘量輕點兒罰。”
得了反派承諾的伏姣很高興,可是他卻忽略了柳莫衍嘴裡的“儘量”二字。
於是,這個夜裡是柳莫衍靠坐在床榻,低聲念著畫冊上的文字,而被困意侵擾的伏姣則是一手揪著青年的袖口,逐漸在對方平緩磁性的聲音睡去。
夜裡寂靜無聲,柳莫衍吹滅了蠟燭,隨後俯身拂開少年額頭上的碎發,並輕輕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輕柔的像是一片羽毛。
他低聲喚出了在心底無數次重複的稱呼
“姣姣,好眠。”
“希望你夢裡有我。”
這是這樣的觸碰卻遠遠達不到野獸心裡的欲望。
他再一次低頭,細細研磨,逐漸加重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