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伏姣有些神遊,隻是一個接吻的空隙間,他想了很多。
年輕人每每在初嘗心動的一瞬間會想到很多事情,或許是甜蜜的告白,或許是浪漫的約會,甚至可能延展到日積月累後的談婚論嫁、家長裡短,或是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誒,不對,小茉莉可生不了寶寶。
伏姣的臉愈發地紅,豔色穠麗,全權落在了“鬼”的眼裡。
“鬼”的閱曆不是一隻小茉莉能比擬的,在曾經眾人環繞的環境中,“鬼”見識過太多、太多的妖魔鬼怪,那些衝上來卑躬屈膝、奴顏媚骨的模樣,或是心口不一、滿眼貪婪模樣,皆是因為“鬼”本身所擁有的地位、權利以及財富。
即使那些人心裡藏了無數的怨憤,但為了利益,他們又能變成令人不齒的樣子。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古人誠不欺我也。
“鬼”無聲地笑了笑,他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有意思了,便是他此刻身不由己、便是自己的半身還躺在病床上,可是那又如何?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這小青年入了他的眼,是見色起意也是無聊消遣,更是所有圖謀,不論是哪一個原因,“鬼”隻要有興趣了,就一定要抓到手裡。
——他以前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不曾失手,這次也一樣!
“姣姣……”
“鬼”低聲呢喃,最能縱容他心底如野草般瘋長的欲望的是青年的眼神。
他低眉,暗色的眼眸裡將伏姣的神情儘數收入。
年輕而稚嫩,帶著對社會的懵懂,乾淨地像是深林中的小鹿。但青年眼裡的羞怯也是毫不掩飾的,甚至直白純粹,似乎是第一次情動的心悸,平白讓“鬼”想起了青澀校園中挺拔的小白楊。
單純的獵物最好捕獲,“鬼”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但是他卻忘記了一句話,“高端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當很久以後還身處於火葬場的“鬼”後悔得恨不得抓起過去的自己狠狠扇上兩個打耳光——叫你作,最後作得沒老婆了吧?
顯然,此時的“鬼”還沒有未來的覺悟。
他勾著手,恍若羽毛地落在了青年的領口,手指撥了撥,輕薄地落在了對方的鎖骨上,摻雜著引誘揉了揉。
“嗯……”
伏姣身上一個激靈,渾身都是敏感點的他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他頷首,下巴抵著衛衣的領子,一手悄悄抬起來,想要將自己的衣襟拉上去。
可很快,他的手被鬼先生握住了,然後是點點輕啄落在指尖,似乎虔誠真摯。
伏姣覺得事情愈發地不可控,“你想怎麼樣……”
“姣姣,”鬼先生說話間終於有些流利了,“我們戀愛吧。”
伏姣?
就是有點懵逼。
“好嗎?”鬼先生追問。
“為什麼?”伏姣感覺自己對於鬼會說話、會與自己交流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看,他接受良好。
“姣姣不想試試嗎?還是……”頓了頓,鬼先生有些低沉道“你嫌棄我同彆人有異?”
伏姣頓了頓,被鬼先生捏住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蜷縮。他有些迷茫,但也有些欣喜,情感上的無措讓他想要詢問係統,可偏偏係統還在開會之中,能夠麵對眼前這一切的也隻有他自己一人。
鬼先生的吐息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清清涼涼,像是二月絲絲縷縷的細雨,氤氳彌漫,朦朦朧朧,勾著山間的野霧,讓伏姣身心皆染、沉浸其中。
他想,偷偷談一個戀愛,應該沒什麼吧?等係統回來再告訴它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伏姣總覺得,戀愛一定是一件很甜、很甜的事情,就像是他記憶深處的那樣一般……他由衷的渴望,並且愛戀那種被規則壓製如白水般平淡的滋味。
青年緩緩握住了鬼先生的手指,微微攥緊,溫暖的掌心裡是對方冰涼的指尖。
“好呀。”伏姣答應了。
小茉莉已經是成年人了,談個戀愛不過分!
靜候答案的“鬼”在猜測,也不知道這個青年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答複呢?是羞怯的糾結、還是逃避的回絕,不論是哪一個,他都有應對的法子。隻是沒想到,最終對方竟然是欣然答應,甚至眼裡充滿了期待。
“鬼”顫了顫指尖,忽然覺得心裡癢意升騰。
他傾身,以自己的唇封住了伏姣微張的嘴巴。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
伏姣一切未儘之言被堵在喉頭,整個人癱在沙發裡,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把控著。
青年的喉結作吞咽的模樣,唇邊滑下一縷銀絲,卻又被“鬼”用指腹抹去。
本該是冰冷、充滿消毒液的病房內,此時彌漫著曖昧與旖旎,兩個剛確定關係的人縮在沙發的一角交換著代表親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