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幾乎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伏姣才給那不知羞的大醉鬼穿上了睡衣。
這睡衣是卡通恐龍的,生機勃勃的森林綠上點綴著明黃色的犄角,可可愛愛,放在伏姣身上隻是大了一號,可放在傅铖身上,隻能說是緊緊巴巴、堪堪穿上,繃著的布料襯出了腹肌的輪廓,瞧著還有幾分不倫不類的性感。
伏姣抱臂端詳那扯著恐龍尾巴站在牆邊的男人,最後沒有捱過心裡的幸災樂禍,拿著手機拍了幾張對方的糗照才罷休。
我真沒想到,反派會是這副德性。在精神空間顯出擬態的係統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整個兔子都有點無語凝噎的感覺。
我也沒想到。伏姣點頭,他把人領到了自己臥室裡,將多出的一床被子扔地上,團吧團吧整出個被窩。
“去睡覺吧。”青年撐撐懶腰,把大高個兒恐龍推過去,看著人順從地躺了下去,隻留下一盞暖黃色小台燈離開。
就讓他睡這兒?係統問。
對,這大半夜的也不方便,有什麼明天再說了。伏姣重回那一堆材料前,將剩下幾個裱花熟了熟手,這才開始整理。
等伏姣收拾完地上的水跡後,再一看表已經九點多了。
姣姣,要睡覺嗎?
忙了一天工作的伏姣本身就不輕鬆,夜裡又處理了這一個醉鬼,這會倒是腰酸背痛。他揉了揉脖子,順手關燈走回臥室。
恐龍已經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伏姣小心邁過人,終於完成了上床、蓋被、擺姿勢的全部過程。
關了台燈,一切陷入沉寂的黑暗,床上床下兩人的呼吸幾乎全然貼合。
伏姣眨了眨困倦的眼,最後受不住疲憊,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半夜,已經是淩晨一兩點了,地上的被褥裡伸出一隻綠色的爪子,沒多久支棱著的恐龍尾巴也探了出來,搖搖晃晃,招搖過市。
睡得有些迷糊的男人半跪在地上,抬頭正好對上了青年熟睡的側臉。
屋裡沒有燈光照耀,唯有半拉窗簾的玻璃外有月光籠罩。
銀輝灑落在被子上,青年的臉頰也變得有些恍惚,睫毛輕顫,半掩在發絲下的紅唇微微翕張。
傅铖眨眨眼,他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
先前的酒氣早就散得差不多了,他狠狠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這才有種腳踏實地的真實感。
“姣姣……”熟悉的呢喃被咬在唇舌之間,男人膝行幾步趴在床邊,盯著人的視線專注到了一種境界,像是一隻不再發瘋的狼狗,威脅性十足,但也安全感極佳。
傅铖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他很少會喝得這麼醉。從前不被傅家待見的時候,他瘋歸瘋,但是把持著一個度,畢竟周圍的未知因素太多,也容不得徹底放縱。
但是今日不一樣——他報了自己的仇、報了母親的仇,一樁樁、一件件陳年舊事水落石出,他把自己的仇人送到了監獄裡,讓他們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即使如此,他心裡的空虛從未被填滿。
在不停給自己灌酒的時候,傅铖想到了很多事情小時候充滿冷漠的家庭,長大後周圍人的笑裡藏刀,車禍後的身不由己……但更多的卻被另一個身影占據。
最可笑的是,一直不被傅铖真正放在心裡的青年,在他們那段奇奇怪怪的戀愛關係中,竟然是他活了快三十年裡最快樂的時光。
人就是犯賤,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當做是隨手撿來的樂趣;可真正失去了,又賤兮兮地跑回來,隻想把自己丟了的全部找回來。
可是真的找得回來嗎?
傅铖心頭一緊——必須找回來,他忽然發現自己無法想象再也沒有青年軟乎乎叫他的“哥哥”的場景。
這一刻他才明晰且確定的認定了一件事——他要伏姣。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伏姣的態度已經不僅僅是“興趣”、“好玩”這樣單薄的詞彙所能概括的,而是有了更深一層次的在乎。
那三個月的時間,是傅铖心裡的光,也是能渡他遠離魔障的倚仗。
男人抬手輕撫青年的側臉,見人睡得熟,便一手拎著自己的恐龍尾巴、一手撐著床翻身而上。
在徹底上之前,他還像模像樣問道“姣姣,我上來了!”
其聲音之小,可忽略不計。
“既然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大概是一通酒喝得多了,傅铖這會兒便是醒了酒,但腦子還有些轉不清,不然平時他可不會放任自己做出這般有損威嚴的事情。
於是,黑暗中一陣窸窸窣窣過後,穿著綠色恐龍睡衣的男人鑽進了被窩的另一邊,手腳熟練地將青年攬到自己懷裡,甚至還將身後的長尾巴拉過來塞到伏姣的手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