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伏姣的視野中是一片黑暗,他隻能聽到自己掙紮間摩擦被子的動靜,以及門扇被緩緩合上的“咯吱”聲,至於屋子中的另一個人卻近乎於無,生息淡薄到無法察覺,若是沒有先前的開門聲,恐怕伏姣一點兒沒能察覺。
未知的黑暗總是令人生出無限的恐慌,縱然伏姣知道反派不會傷害自己,但他還是忌憚此刻詭異沉默的氣氛,於是他試探著開口
“傅、傅先生……是你嗎?”
青年的聲音微微顫抖,有種婉轉的動聽感,似乎用“大珠小珠落玉盤”來形容都缺了幾分滋味。
傅铖無聲走到床前,居高臨下望著被褥中的美人。
這裡是他在郊區的彆墅,除了他自己以外,伏姣是唯二光顧的人。這兒的裝潢是典型的冷淡風,以灰色、白色、黑色為主,尤其傅铖自己的臥室,床和被子都是近乎黑灰的顏色,深沉猶如深淵。
屋子裡,隻有伏姣是唯一的一抹白。
白到發光的肌膚帶著一層瑰麗的潤澤,淡青色的血管隱沒在冷白皮之下,肌理柔嫩細滑,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價值千金,令人愛不釋手。
在先前的掙紮下,青年身上風格可愛的睡衣早就變得淩亂,半敞的領口下是一截精致的鎖骨,在昏暗的床頭燈下露出了曖昧的光影。
傅铖的視線變得有熱度,像是一把燃燒在荒野上的火苗,隻需些微,便能一躍為燎原之勢,洶洶而不可抵擋。
但陷入被子的美人卻並不知情,在眼罩的遮掩下,他失去了最基本的感知,隻能無助且迷茫地仰著下巴尖,紅唇微顫,貝齒咬著下唇,連帶著天鵝頸中點綴的喉結上下滑動,無不顯示出他的緊張與無措。
依舊是沉默。
傅铖又走近了點,他與青年的距離不過是彎腰就能觸及尺寸。
他伸手,堅定而緩慢地落在了青年的臉側。
“唔?”被臉頰上突然的熾熱一驚,伏姣才後知後覺原來反派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傅先生?”
“嗯,是我。”傅铖低聲回答。
他的目光如同破勢之劍,卻又夾著難纏的情愫,一張名為“獨占”和“嫉妒”的網悄悄織了起來,並一點點鋪張,蠶食著屬於光明的青年。
“為什麼?”伏姣偏頭詢問,下意識地借用聲音的來源來判斷男人的具體位置。
片刻安靜後,傅铖才啞著嗓子道“姣姣,不要他好嗎?”
他重複著伏姣昏迷之前的問題,似乎對答案有種執著到誓死不罷休的追逐。
“他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懂……”
傅铖坐在床邊,身子下傾,將雙臂支在青年腦袋的兩側
“我們曾經有著最親密的關係,可是他有什麼?”
“姣姣,我知道你全身的敏感點,我知道哪裡會讓你快樂,隻有我們彼此間才是最貼合的存在。”
“我……”
“停!”伏姣出聲製止,他眼裡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微蹙的眉心卻反應出了青年的情緒,“傅先生,好吧,或者我該叫你——哥哥?”
哥哥——這是過去傅铖曾多次要求伏姣叫的稱謂,他喜歡青年軟著嗓子喚出這二字的語調,軟糯中帶著無形的誘惑,於初時的傅铖是好玩,於後來的傅铖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在耳朵裡驟然聽到熟悉的二字後,傅铖心裡湧上了壓抑不住的歡喜,隻是下一刻他卻猶如被打入冷宮——
隻聽伏姣道
“可是我不喜歡。”
“或者說,傅先生,我不願意再叫你哥哥。”
“你剛才的那一番說辭,仿佛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炮友。”
“可是——憑什麼呢?”
青年歪頭,下巴尖尖帶著勾人的粉意,水潤的唇微微張開,纏人的舌尖在齒邊躲閃,可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叫傅铖如墜冰窟
“憑什麼在你不告而彆後,我要等著你?”
“憑什麼在你戲耍輕視後,我要繼續守著那一份喜歡?”
“又或者,傅先生你憑什麼可以隨意進出我的世界?”
“你有問過我的意願嗎?你說你懂我、說你知道我,可是你又真的知道我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嗎?”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自大且自我呢?”
伏姣的一席話說的傅铖啞口無言,甚至逐字逐句地回憶,傅铖有種胸悶的鈍痛感,不上不下,如鯁在喉,像是一團荊棘將他的心臟纏繞起來,隻是呼吸間便引得束縛更緊,痛感也愈發強烈。
傅铖感受得很直觀——青年的語氣並非是多麼的憤懣,甚至可以稱之為可有可無的好奇與平淡,那是一種普普通通、像是詢問“今天的天氣如何”的語氣,淡到了極致猶如白水,可傅铖倒是寧願青年歇斯底裡,至少他還能得到烈酒灼胃到回饋。
——平淡意味著不在意,他怕伏姣將自己歸於陌生人的一欄。
表麵淡定的伏姣可不似傅铖想的那麼複雜,在旁人無從知曉的精神空間裡,青年小小喘氣,為自己一口氣說出這麼長的話而感到緊張。
姣姣彆怕,你超棒的!垂耳兔係統舉著爪子裡的提詞器在精神世界裡晃悠。